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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楚侯府:寿春初定

寿春的初夏,总裹着一层挥之不去的湿意。秦斩站在刚砌了半截青砖的门楼上,指尖拂过墙砖缝隙里未干的 mortar,潮气混着新土的腥气扑面而来。身后的府邸还露着大片未修缮的木架,匠人正踩着梯子给梁柱刷漆,木屑簌簌落在青石板上,却压不住前院此起彼伏的车马声。

“侯爷,该升堂了。”亲卫长赵虎的声音从楼下传来,他手里捧着的玄铁铠甲还沾着昨日练兵的尘土,甲片碰撞的脆响在空荡的庭院里格外清晰。秦斩转过身,夕阳正斜斜地照在他左肩——那里有道深可见骨的疤,是项燕的方天画戟留下的。他抬手按了按伤疤,指尖传来熟悉的钝痛,像在提醒他这场灭楚之战的余温还未散去。

前院早已挤满了人。楚国旧臣们穿着簇新的锦袍,却掩不住眉宇间的局促。有的手捧锦盒,玉璧在阳光下泛着温润的光;有的攥着卷得整齐的竹简,指节因用力而发白;还有几个武将模样的人,腰间的佩剑虽解了剑穗,却仍下意识地按着剑柄。他们大多是楚顷襄王时期的老臣,有的曾在项燕麾下打过仗,有的则在寿春城里管过粮税,如今楚国亡了,便都攥着最后的家底,来求破楚侯给条生路。

秦斩踩着青石台阶往下走,玄铁靴踏在台阶上,每一步都像敲在众人的心尖上。他没穿朝服,只着了件玄色劲装,腰间系着根铜带,带子上挂着的兵符还沾着淮河的水汽。走到堂前,他没立刻坐下,而是目光扫过阶下众人,像在战场上审视敌军的阵型。

“某听说,这几日侯府的门槛都快被踏破了。”秦斩的声音不高,却压过了堂外的车马声,“有人送玉,有人送粮,还有人把祖传的字画都搬来了——怎么,楚国的官,是靠这些东西换来的?”

阶下顿时一阵骚动。站在最前面的昭氏子弟昭平,手里的锦盒“啪”地磕在地上,里面的和田玉璧滚了出来,在青石板上转了两圈,停在秦斩脚边。昭平脸涨得通红,忙跪地去捡,指尖刚碰到玉璧,就听秦斩又道:“昭公子在楚国管过盐铁,某问你,寿春城外的盐场,如今每日能产多少盐?”

昭平手一抖,玉璧又掉了回去。他张了张嘴,半天没说出话来——往日在楚国,他只管收税,哪里管过产量?秦斩弯腰捡起玉璧,指尖摩挲着玉上的云纹,忽然冷笑一声:“这么好的玉,怕是用盐场的税银买的吧?某在战场上杀楚兵的时候,寿春百姓连粗盐都吃不上,你倒有闲钱买玉。”

昭平“噗通”一声跪直了,额头抵在青石板上,声音发颤:“侯爷恕罪!下官……下官只是想为侯爷效力,绝无贪腐之意!”

“效力?”秦斩把玉璧扔回锦盒,玉撞击的声音让阶下众人都缩了缩脖子,“某要的是能让百姓有饭吃、有盐吃的人,不是捧着玉璧只会说漂亮话的人。今日这话,某放在这里——想在某麾下做事,只看实绩,不看礼品。若是让某查出谁贪腐懈怠,军法之下,可不管你是昭氏子弟,还是项燕旧部!”

话音刚落,秦斩周身忽然泛起一层极淡的金光——那是“霸王之气”的余威。堂外的风猛地灌进来,吹得烛火“噼啪”作响,阶下众人只觉得一股无形的压力压在肩上,膝盖都开始发软。有几个年老的旧臣,竟直接瘫坐在地上,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

赵虎在一旁看得清楚,这霸王之气秦斩已能收放自如,方才不过是泄了一丝,就有这般威势。他想起半月前秦斩斩杀项燕时,那股气如煌煌烈日,连楚军的战马都吓得跪地不起,如今这般克制,已是给足了这些旧臣面子。

“侯爷息怒!”人群里忽然挤出一个穿粗布长衫的人,他手里攥着一卷竹简,头发用木簪束着,看上去倒像个读书人。秦斩认出他,是楚国的旧吏陈默,曾在寿春管过户籍,楚亡后就回了乡下,今日竟也来了。

陈默走到堂中,把竹简举过头顶:“侯爷,此乃寿春及周边三县的户籍册,下官已重新整理,标注了流民的数量和可耕种的土地。另外,下官还算了一笔账,若开仓放粮,按每人每日半斗米算,府库中的存粮可支撑三个月,足够等到秋收。”

秦斩眼中闪过一丝讶异。他接过竹简,展开一看,上面的字迹虽潦草,却密密麻麻写得详细,连每个村落的水井数量都标了出来。他翻到最后一页,见陈默还画了张简易的地图,用红笔圈出了易旱的地块,旁边注着“需修水渠”。

“你在楚国时,怎么没把这些呈给楚王?”秦斩问道。

陈默苦笑一声:“下官呈过三次,可当时楚王只顾着迁都,项燕将军又忙着打仗,谁会看这些?如今楚国亡了,下官只求能为百姓做些实事,也算对得起这身官服。”

秦斩把竹简递给赵虎,对陈默道:“你明日来府里报到,就管农桑户籍之事。记住,若让某发现你账本上有一个字不实,一样军法处置。”

陈默大喜,跪地叩首:“下官谢侯爷!定不辱使命!”

阶下众人见陈默仅凭一卷竹简就得了官职,都有些发愣。方才送玉的昭平,更是羞愧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这时,人群后面忽然传来一声冷哼,一个身材魁梧的武将走了出来,他脸上一道刀疤从额头划到下颌,正是项燕麾下的旧将周仓。

“秦斩!”周仓的声音像打雷,“你杀了项燕将军,灭了我大楚,如今倒好意思在这里收楚臣?某今日来,不是求官的,是来问你——你若真为百姓好,为何还要沿用秦法?楚地百姓,可受不了那严苛的律法!”

这话一出,阶下顿时安静下来。不少旧臣都偷偷抬眼看向秦斩,显然也有同样的顾虑。秦斩看着周仓,忽然想起战场上的情景——周仓曾率三百死士守淮河渡口,硬是扛了秦军三天三夜,若不是粮草断绝,还不知要打到何时。

“周将军倒是直爽。”秦斩往前走了两步,与周仓对视,“某且问你,楚国律法宽松,为何百姓还吃不饱饭?为何寿春的粮仓里,粮食都发霉了,城外还有人饿死?”

周仓一噎,张了张嘴没说出话来。秦斩又道:“秦法是严,但严在贪腐,严在懈怠。某在楚地推行秦法,不是要为难百姓,是要让当官的不敢贪,让种地的有饭吃。你若不信,可去寿春城外看看,某已开了三座粮仓,赈济饥民;再过几日,修水渠的民夫也要开工,工钱按秦制算,一文都不会少。”

周仓还是不服,攥着拳头道:“可你杀了项燕将军!他是楚人的英雄!”

“项燕是英雄,某敬重他。”秦斩的声音沉了下来,“但他为了楚国,连年征战,耗尽了楚地的粮草,百姓苦不堪言。某灭楚,不是为了秦廷的封赏,是为了让楚地不再打仗,让百姓能安稳种地。你若真想为项燕将军报仇,大可拔剑来战;若是想为百姓做事,某便给你一个机会——淮河水师还缺个统领,你敢不敢接?”

周仓愣住了。他没想到秦斩会让他管水师,那是他在项燕麾下最熟悉的职位。他看着秦斩的眼睛,那双眼睛里没有敌意,只有坦荡。忽然,他“噗通”一声跪地,双手抱拳:“侯爷若真能让楚地百姓安稳,周仓愿效犬马之劳!若是侯爷食言,周某便是拼了这条命,也要讨个说法!”

秦斩扶起周仓,拍了拍他的肩膀:“好!某等你这句话。明日你去水师营报到,赵虎会给你调兵符。记住,水师是用来护百姓的,不是用来打仗的。”

周仓用力点头,眼中的敌意渐渐消散,只剩下敬佩。阶下众人见周仓都归降了,也都松了口气。方才还紧绷的气氛,渐渐缓和下来。

这时,一个老工匠颤巍巍地走了过来,他手里拿着一把木尺,身上还沾着木屑——正是给侯府修缮的匠人首领。“侯爷,”老工匠躬着腰,“府里的梁木不够了,城西的树林里有几棵老樟树,只是……只是那是楚国王室的祖坟林,下官不敢砍。”

秦斩皱了皱眉。他知道楚国人重视祖坟,若是砍了祖坟里的树,怕是会惹来民怨。他想了想,对老工匠道:“不用砍祖坟林的树。你去城外的废宅看看,那里有不少旧木料,收拾一下还能用。若是不够,某再让人从关中运过来,只是要多等几日。”

老工匠愣了愣,随即大喜:“侯爷体恤百姓,真是楚地之福啊!”

阶下众人也纷纷附和,之前的疑虑和敌意,此刻都变成了敬佩。秦斩看着眼前的景象,忽然觉得肩上的担子更重了。他灭楚只用了三个月,可治理楚地,怕是要花上三年,甚至三十年。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赵虎点上了堂里的灯笼,昏黄的光洒在众人脸上,少了几分紧张,多了几分平和。秦斩对众人道:“今日就到这里。想做事的,明日带自己的实绩来府里报到;若是只想混日子的,某也不拦着,只是莫要再来送些没用的东西。”

众人纷纷躬身告退,昭平走的时候,悄悄把锦盒留在了门口,秦斩瞥见了,却没多说——他知道,这些旧臣心里的疙瘩,不是一天两天能解开的,只能慢慢用实绩来证明。

等人都走光了,赵虎收拾着桌上的竹简,对秦斩道:“侯爷,今日这一出,怕是能让寿春的旧臣都安分了。”

秦斩走到门口,望着寿春城的方向,远处的灯火星星点点,那是百姓家里的光。他摇了摇头:“安分只是暂时的。项梁还在江东,楚地的暗流还没平息。咱们要做的,不只是收编旧臣,还要让百姓真真正正认可秦,认可这个破楚侯府。”

赵虎点点头,又道:“方才周仓的话,其实也有道理。楚地百姓对秦法还是有顾虑,要不要……稍微改改?”

“不能改。”秦斩斩钉截铁地说,“秦法的核心是公平,改了就失了根本。咱们要做的,是让百姓明白,秦法不是用来压迫他们的,是用来保护他们的。比如那偷牛的溃兵,昨日已按秦法斩了,百姓不就拍手称快吗?”

赵虎想起昨日的情景,寿春百姓围在刑场外围,见那偷牛的溃兵被斩首,都喊着“秦侯公正”,心里便也明白了。他刚要再说些什么,就见一个亲兵匆匆跑进来,手里拿着一封密信:“侯爷!江东传来消息,项梁在会稽招兵买马,还联络了百越的部族!”

秦斩接过密信,展开一看,眉头渐渐皱了起来。信上写着,项梁已聚集了数千人,还从百越买了不少兵器,看样子是要反秦。赵虎在一旁看得清楚,秦斩周身的金光又开始隐隐泛起,这次的气势,比方才在堂上时更盛。

“项梁倒是耐不住性子。”秦斩把密信揉成一团,扔进旁边的火盆里,火焰“腾”地一下窜了起来,映得他的脸通红,“不过也好,早反早了。赵虎,你明日去水师营,让周仓加紧操练水师,守住淮河渡口,绝不能让项梁的人渡过淮河。”

“是!”赵虎躬身应道。

秦斩又道:“另外,让陈默加快整理户籍,把流民都安置好。项梁要反,最怕的就是百姓不跟他走。只要百姓安稳,他就算有再多的兵,也成不了气候。”

赵虎点头称是,转身要走,却被秦斩叫住:“等等。明日修缮府邸的工匠,让他们先去修城外的水渠,府里的事,不急。”

赵虎愣了愣,随即明白了秦斩的意思——百姓的事,比侯府的脸面重要。他躬身应道:“属下明白!”

等赵虎走了,堂里只剩下秦斩一个人。他走到门口,望着夜空里的星星,忽然想起了王翦。灭楚前,王翦曾对他说:“打仗容易,治理难。你杀了项燕,只是灭了楚国的形;要让楚地归心,才是灭了楚国的根。”当时他还不太明白,如今站在这寿春的土地上,看着眼前的灯火,才算真正懂了。

夜风裹着湿意吹过来,秦斩紧了紧身上的劲装。他知道,接下来的路不好走,项梁的反兵,咸阳的猜忌,楚地的民心,都是他要面对的难题。但他不怕——在战场上,他能斩杀项燕;在朝堂上,他也能守住这楚地,守住这寿春的百姓。

堂里的烛火还在燃烧,照亮了墙上挂着的秦国旗帜。旗帜上的“秦”字,在灯火下格外醒目。秦斩抬手按在腰间的兵符上,指尖传来兵符的凉意,也传来一份沉甸甸的责任。他知道,从他成为破楚侯的那天起,他的战场,就不再只是沙场上的刀光剑影,还有这楚地的万家灯火。

夜色渐深,寿春城里的灯火渐渐熄灭,只有破楚侯府的烛火,还亮了很久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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