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川顿了顿,又自嘲般补充,“是我求你了......求做我的厉夫人好不好?”
沈棠看着他颤抖的睫毛,这个在外人眼里冷血无情的男人,此刻竟像个做错事的孩子般跪在她面前。
“不要。”沈棠故意板着脸,惹厉川心急。
他瞳孔骤缩,却见她蹲下来与他平视,带着哭腔笑道,“不要什么厉夫人。”
她指尖戳他心口,“我要当能和你吵架、能让你吃醋、能......能让你肯服软的沈棠。”
这句话像钥匙,突然打开厉川紧锁的心门。他猛地将人搂进怀里,犬齿磨着她耳垂低喃,“早就是了......我这不都求饶了?”
他呼吸烫得她缩脖子,“服软、认输……只要是对你,都可以。”
沈棠这才发现厉川后背衬衫全湿透了,显然刚才的游刃有余都是装的。
这个认知让她心里软成一片,却故意撇嘴,“那……之前还冷战?”
“我蠢。”厉川干脆利落地认错,鼻尖蹭着她颈窝,“易感期,又赶上本来就打算在避难这段日子向你求婚的......”
他声音越来越小,“怕你看出我在紧张......结果,你还误会我不理你……”
沈棠怔住,突然笑出声,“以后再冷着我......”
“你弄死我。”厉川立刻接话,犬齿咬住她垂落的指尖。
“这算什么保证!”沈棠红着脸抽手,却被他趁机套上戒指。
“我厉川保证,”他突然正色,拇指按在她戴着戒指的无名指上,“任何情况,绝不和厉夫人、绝不和沈棠冷战。”
窗外适时划过一颗流星,映亮他眼底的执拗,“堂堂东区教父,说话算话。”
沈棠望着厉川,终于了然,原来他们都在用最笨拙的方式试探彼此——
海风掀起纱帘,她俯身抱住跪着的男人,把脸埋进他带着雪松香气的颈窝,“嫁给你了。”
厉川收紧手臂的力道让她肋骨发疼,可谁又在乎呢?
此刻他们的心跳终于同频,像两艘终于靠岸的船。
------
厉川一只手轻轻摩挲着沈棠无名指的戒指,让金属圈在指腹下流转着温润的温度,另一只手牢牢托住她的腰,将人紧紧贴向自己。
他的吻如汹涌潮水般袭来,滚烫而炽热,带着不容抗拒的强势。
沈棠被这攻势逼得连连后退,后背抵上舷窗,无处可逃。
厉川的气息铺天盖地地将她笼罩,他的唇辗转厮磨,先是轻轻咬住她的下唇,似是惩罚般微微用力,又在沈棠轻呼出声时,灵巧地探入,与她的舌尖纠缠。
呼吸交缠间,带着彼此浓烈的爱意与渴望,四周的空气仿佛都被点燃,温度节节攀升。
沈棠的双手不自觉地缠上厉川的脖颈,指尖深深陷进他的发间,回应着这近乎失控的吻。
厉川将她整个人托抱起,沈棠双腿下意识地环住他的腰,两人的距离再无一丝缝隙。
“我以后,绝不再让你受我的委屈了……”
“我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