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尘大怒:“好你个畜生!连你爹也敢编排!”
镜茸直呼冤枉:“我也是为你好,想给你介绍第二春呀,爹爹你怎么反倒怪我?”
通灵宝境中的民众们看得直乐:【这傻狗,你说她蠢吧,她有时候挺聪明的,你说她聪明吧,她敢这么明目张胆地玩她爹。】
【嗤……这种人,连自己的亲爹都能够出卖,可见不是什么好人。】
【其实我感觉也没必要这么上纲上线地去评判什么吧,这又不是我们阵营的修士,看个乐子呗。】
【要看乐子你们看,我只看到了华夏阵营玩家的卑劣和恶心!】
华夏国很快有人站出来:【当初你们阵营的人联合起来对我们阵营的修士赶尽杀绝就不卑劣不恶心了?】
【就是啊!我们家小狗不就是皮了一下吗?怎么了?你们阵营是死了人吗?没死人怎么戾气这么重?】
【呸!一群杂种!】
镜茸看到这片弹幕时,还有点惊讶。
她有一阵子没进游戏了,没想到华夏国的人变得这么硬气了?
都会帮她说话了。
镜尘还在叫骂。
镜茸二话不说,脱了鞋子堵住他的嘴,扭头就对怨女说:“姐姐你要不试试这个老的?男人嘛,越老越有味道啦!”
其他人陆陆续续苏醒,听到这话都忍不住皱眉。
“真是世风日下,现在的小辈都如此枉顾人伦孝义?镜宗主还是太宽宏大量了!”
“果真是人畜有别,当初镜宗主就不该好心将这个孽女养在身边。”
“可见妖族之卑贱,再怎么养也养不熟,镜宗主不如当初就杀了,省得今日被背叛编排至此。”
南宫灿璃听得生气,漂亮的狐狸眼瞪得圆圆的:“你们懂个屁!镜尘这个伪君子本来就对她不好,当爹的没做好,还指望女儿孝顺?”
长辈们群起而攻之:“不论长辈做得怎么样,你晚辈就是晚辈!怎么能够冒犯长辈?”
“长辈哪怕杀了你也是你该受的,没有长辈,哪儿来的你?”
“现在的小辈真是越来越不懂得感恩了!”
南宫灿璃气得撸袖子就要骂人,可从小到大的良好教养让她愣是半天憋不出个屁来,涨得满脸通红。
镜茸冲她摆摆手,算是安抚:“算啦南宫,毕竟是长辈,不要跟他们顶罪。”
一转头,她双手叉腰,卡了一口老痰就往人堆里吐:“我呸!你们也算是长辈?”
“撒泡尿照照,我镜家飞升的老祖宗镜虚才是我家长辈呢,你们也配?”
“驴脸贴金箔,越老越爱装!”
“手伸太长,容易着凉,我瞧在场诸位不像是正儿八经的修士,一个两个都是长臂猿兽,返祖得厉害呢。”
“我这个半人半妖的畜生倒比不上你们长手长脚的,好捞事儿管。”
被骂的众人甚至插不上嘴,气得胸口剧烈起伏,像是一大群破风箱被风灌得呼呼响。
镜茸翻了个白眼:“身体不好的老头老太太们自觉吃药啊,呲啦呼响的,回头气死了可别赖我头上。”
南宫灿璃笑眯了眼睛,偷偷冲她竖大拇指。
镜尘要不是被怨女牵制住,都要气得一掌拍死镜茸了。
怨女狠狠挑眉:“你把你爹推销给我?”
“不是啦,怎么可能!”镜茸像是被逗笑了,一双亮晶晶的狗狗眼被笑意挤成弯弯的月牙:“他是人族,我是狗嘛,都不是一个品种的!”
怨女想了下:“好像也对。”
不等镜尘反驳,她随手将他拽到手边:“那就让姑奶奶看看,你够不够干净吧。”
镜茸盯着支吾挣扎的镜尘,满是笑意的眼底有冰霜蔓延。
今日,她便要让镜尘这个贱人身败名裂!
折腾的这么一会,所有人都差不多苏醒了。
结界里的人几乎囊括了修仙界所有上流宗门。
进来的人不少,正好够用。
她摸了摸脖子上的妖丹,眸色微闪。
怨女抽出镜尘的回忆,公然放置于众人面前。
画面中,镜尘正与妖兽缠斗,却因实力不足,一脚被妖兽从云端踹落,跌入妖兽森林,落在了犬妖一族的地界。
犬妖们被惊动,到处搜捕镜尘。
镜尘却被华笙所救。
他醒了以后,华笙害怕被连累,当场讹了他五十灵石,让他赶紧滚。
不想镜尘却被她的美貌蛊惑,强行要留下来,并且对华笙百般示好,各种花样全招呼上来。
镜茸看到这的时候,眸中满是嘲讽。
这就是镜尘从小一直告诉她的,所谓的她母亲“挟恩图报”。
在近百年的软磨硬泡之后,从未接触过外界,不知人心险恶的华笙终于还是被他拿下。
两人育有一女。
华笙将犬族至宝凝脉丹给了他。
原来竟是当日大战后,镜尘的灵根受损,无法再修炼,需要犬妖族的至宝灵脉丹重塑灵根,他这才对华笙如此。
拿到丹药服下,修复了受损灵根后,镜尘甚至不顾华笙还大着肚子,找了个借口便离开了妖界,回到了缥缈宗。
吃瓜的众人这才发现,镜尘在缥缈宗竟然已有妻女!
而后的事情,不少人都有所耳闻。
妖族内斗,犬妖一族被灭,镜茸被送到了缥缈宗她亲爹手里。
方才还替镜尘说话的老一辈都不吭声了。
人群中的年轻一辈们窃窃私语起来:“真没想到镜宗主竟然是这种人!”
“看面相就不怎么好,一副伪君子的模样。”
“我听说,镜尘在宗门里还总是苛待那个私生女呢,真是狼心狗肺的东西。”
“嗤……小门小户出来的人不就是这样吗?”
“就这种人也能当一宗之主,难怪缥缈宗不上不下的,是个半吊子宗门呢。”
镜尘的脸色异常难看,张嘴就要矢口否认。
旁边怨女根本没给他这个机会,直接一脚将人踢飞出去。
“贱人!天下贱人千千万,你可真是贱人中的至贱之人!”
“该死!”
“父亲!”镜流云眉心一蹙,下意识要去挡住攻击。
恰在此时,不少宗门的长老和掌门都挣脱了阵法的束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