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宋小月一惊,急忙伸手紧紧捂住自己的嘴巴,生怕一不小心就让惊叫声脱口而出。然而她却没控制好脚下,突然一个用力,只听“咔嚓”一声脆响,竟是硬生生地将一根树枝踩断。
清脆的断裂声在寂静的环境中显得格外刺耳。原本藏身于山洞阴影里的男人,迅速从洞内冲了出来,警惕地朝着四周张望。
此刻四周雾气浓重,如同一层厚厚的白色帷幕笼罩着,视线所及根本什么都看不清。
很快,又有一道窈窕的身影紧跟着走了出来。
“怎么了?发生何事?”女人问。
男子摇了摇头,“没什么,估计是树枝干枯自行掉落。”
听到这话,女人不禁嗔怪道:“你呀,总是这么一惊一乍的,害得人家也跟着担惊受怕。”说着,还用玉手轻轻地点了点男人结实的胸膛。
“怎么,刚才还没吃饱?”男人沉着脸,一把拉开女人搭在自己胸前的柔荑。
“若是南哥你来疼爱奴家,奴家定然能够欲仙欲死呢!”女人娇嗔地道,说话间,便如同水蛇一般扭动着身躯朝男人身上贴去。
可惜的是,男人对她这番主动投怀送抱完全不为所动,甚至有些粗暴地一把扯开了她。然后冷冷地丢下一句:“行了,那一套别用在我身上。”话毕,男人头也不回地转身走进了山洞之中。
春娘见状,不由得狠狠地撇了撇嘴,低声嘟囔道:“哼,真是个不解风情的死鬼!”
尽管嘴里抱怨,她还是快步跟上男人,也进了山洞。
“赶快把这尸体处理掉。咱们尽快离开这里。”男人语气低沉且严肃地对身旁的女人说道。
春娘娇嗔道:“你帮人家处理一下嘛。”声音嗲里嗲气。
然而男人却不为所动,冷冷地回应道:“自己造的孽,自己收拾。速度快点!”
春娘听后气得鼓起腮帮子,嘴里不满地嘟囔起来:“哼,就知道你们这些臭男人没一个靠得住的!当初口口声声说要永远对我好,如今就连这么点小事都不肯帮忙。”
说着,她不情愿地走到那具横躺在地上的死尸旁边,伸出手从头到脚仔细摸索了一番。
突然,她眼睛一亮,从尸体身上摸出一个鼓鼓囊囊的钱袋子。
打开一看,里面赫然装着五块下品灵石,以及几十片金灿灿的金叶子。
春娘显然对此并不满意,她皱起眉头,一脸嫌弃地抱怨道:“真是个穷酸!身上就带这么点儿东西。”
语毕,春娘就从腰间取出一个小巧的瓷瓶。她轻轻拧开瓶盖,小心翼翼地将瓶子里的液体滴落在男人的尸体上。
刹那间,尸体上冒起一股黑烟,伴随着刺鼻的气味。片刻功夫,那具尸体竟然迅速融化成了一小滩黑水。
“那是化尸水,可以让尸体瞬间化为乌有。”躲在暗处的萧俊辰轻声对宋小月解释道。
宋小月瞪大眼睛,难以置信地望着眼前发生的一幕。
这还真是尸骨无存!
原来真实的修仙界是这样的。
“害怕了?”萧俊辰问。
宋小月咽了咽口水:“有些不太习惯。”
第一次见毁尸灭迹,能习惯才怪。
此时,山洞里的两个人迅速而熟练清理着里面,不一会儿便将山洞清理得干干净净。
“唉,这次费了这么大的劲,收获也太少了。”女人冲身旁的男人抱怨道。
男人对此倒不以为意,“钱是少了点,你刚才不还享受到了!”
女人白了他一眼,嗔怪道:“我可不是为了我自己。”
“赶紧的,把金子都带上,至于那些灵石,带在身上不太安全,还是先存到老地方。”男人显然不愿多谈刚才之事。
女人没有意见。
于是,两人又一同往山洞里走了一小段,来到一处较为隐蔽的角落,男人伸手用力扒开一块巨大的石头,露出后面藏着的一个箱子。
“咱们这段时间攒了多少灵石?”女人兴奋地问。
男人低头看了看手中的灵石,将其小心翼翼地放进箱子里,“九百八十六块。”
听到这个数字,女人不禁眼睛一亮,连忙追问:“这么多灵石,应该能让你突破炼气五层了吧?”
男人微微一愣,稍作思索,才缓缓道:“嗯,差不多吧。如果运气好的话,应该没问题。”
顿了顿,他接着道:“等我修炼到炼气六层,咱们就找一座城池安定下来,再把喻儿也接过来,一家人安安稳稳在一起,不过这种提心吊胆、刀口舔血的日子了。”
说到这里,男人的脸上流露出一丝憧憬。
“过安稳日子,怎么提升修为?若不能提升修为,又哪来的安稳日子可言?”春娘毫不客气地反驳道。
“可是……如此这般,终究不是长久之计啊!”男人轻叹,目光忧虑。今天别人是他们碗里的肉,焉知,他们会不会有一天沦落为别人板上的鱼!
世事无常,命运难测。
“得过且过吧,想那么多遥远的事情做什么!像我们这种身份低微之人,性命本就如草芥!”春娘漫不经心地搓弄着手指,不以为然地道。
她早已对生活失去了太多期待。
男人沉默不语,默默将那个装灵石的箱子重新藏回到洞里,然后搬起那块巨大的石头严严实实地堵上。做完这一切后,他缓缓走到一旁的石头上坐下,轻声说道:“这些灵石,我不想用来进阶了。”
听到这话,春娘不禁一怔,随即扯动嘴角,露出一抹不满的神色,“好端端的,你又发什么疯?”
“这灵石不用来进阶,那咱们辛苦攒灵石做什么?”
“别整天想一出是一出。”
女人一顿输出,男人才深吸口气,郑重其事地说出自己的想法,“我打算用这些灵石送喻儿进入宗门修行。咱们身为散修,一路走来历经多少艰辛困苦,也不过这点修为,筑基更是奢望。若是喻儿能够加入宗门,说不定日后还有出头之日。”
说到此处,男人的眼中闪过一丝希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