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们旅游线路中去云南的距离有些远于是三人便订了机票打算飞去云南
飞机遇上气流颠簸时,胖子正往嘴里塞第五包飞机餐。\"卧槽!\"他一把抓住呕吐袋,脸色发青,\"这比倒斗还刺激!\"吴邪攥着扶手,指节都泛了白,忽然有只骨节分明的手覆上来——张起灵的手指轻轻叩了叩他的腕骨,是摩斯电码的\"平安\"。
舷窗外云海翻腾,吴邪盯着两人交叠的手,想起临行前夜。张起灵在收拾行李时突然停下,从箱底抽出件旧冲锋衣——那是十年前吴邪在墨脱给他的。衣领内侧还缝着歪歪扭扭的\"wx\",针脚粗得像蜈蚣。\"还留着啊...\"吴邪当时耳根发热,现在想来,那人的眼神分明在说\"不止这件\"。
丽江古城的石板路被雨水洗得发亮。胖子举着手机导航转了三圈,最后停在一家银器店前:\"完犊子,又绕回来了!\"屋檐下的风铃叮当作响,张起灵突然转身拐进小巷,吴邪赶紧跟上。七拐八拐后,眼前豁然出现家不起眼的饵块店,老板娘见到张起灵就笑:\"小张好些年没来喽!\"
热气腾腾的饵块裹着玫瑰酱,吴邪咬得满嘴甜香时,听见老板娘跟张起灵用纳西语交谈。虽然听不懂,但\"吴邪\"两个字反复出现。他正想追问,胖子举着三串烤乳扇冲进来:\"找着路了!前面就是木府!\"
苍山洗马潭的索道车厢里,胖子死死扒着栏杆:\"老子下次宁愿爬上来!\"吴邪憋着笑拍视频,镜头突然被云雾中闪现的东西吸引——张起灵站在前个车厢的连接处,黑色冲锋衣被山风吹得猎猎作响,正低头看崖壁上的什么东西。
索道到站时那人不见了。吴邪沿着栈道找,在冷杉林里发现他蹲在片高山杜鹃前,指尖沾着花瓣上的晨露。\"绿绒蒿。\"张起灵头也不回地说。那花通体碧蓝,像滴凝固的天空。吴邪刚要凑近,脚下枯枝突然断裂,整个人往前扑去——
预想中的疼痛没来。张起灵转身接住他,冲击力让两人一起跌进花丛。吴邪的嘴唇擦过对方耳廓,薄荷味的洗发水气息扑面而来。远处传来胖子的喊声,惊飞一群血雉。
洱海边的民宿有面照片墙。吴邪正研究某张泛黄的登山照,老板突然凑过来:\"你朋友当年可救了我们一支科考队。\"照片里的张起灵站在雪山下,身边围着穿白大褂的人。吴邪愣神的功夫,胖子已经举着条银鱼冲进来:\"晚上加餐!\"
暮色中的露天烧烤架火星四溅。胖子灌了口风花雪月,突然指着吴邪身后怪叫。回头看见张起灵拎着个竹篓,里头装着还在扭动的松茸——他裤脚沾满泥,袖口还挂着苍山的松针。\"后山挖的。\"他说得轻松,可吴邪知道那片原始森林连当地人都很少进。
返程航班延误到深夜。候机厅里,胖子抱着云南白药大礼包睡得打呼。吴邪翻看相机里的照片,突然发现张起灵偷拍的自己——在古城阳光下眯着眼吃鲜花饼,在洱海码头被海鸥吓到后退,在民宿院子的藤椅上打盹...每张角落都标着细小日期,像隐秘的收藏。
登机广播响起时,张起灵正用纳西族老奶奶送的彩绳编手链。吴邪伸手要拿,他却系了个死结。\"回去再解。\"他说这话时眼睛看着舷窗外,但耳尖红了。飞机冲进云层的瞬间,吴邪摸到绳结里藏着的东西——是颗孔雀蓝的琉璃珠,和苍山那朵绿绒蒿同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