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透过薄雾洒在雨村的田野上,吴邪戴着草帽,挽起裤腿,正在菜园里弯腰除草。从杭州回来后,地里的杂草疯长了不少,番茄和黄瓜的藤蔓也需要重新整理。
\"这鬼天气,才两天没管就长成这样。\"吴邪抹了把额头的汗水,小声嘀咕着。他刚准备继续弯腰干活,突然感觉背后有人靠近——那种熟悉的、令人安心的气息,不用回头也知道是谁。
\"小哥?你不是说要帮胖子修屋顶吗?\"吴邪头也不回地问道,手上继续利落地拔除杂草。
一双修长有力的手从背后环住他的腰,张起灵的下巴轻轻搁在他的肩膀上:\"修完了。\"
吴邪忍不住笑了:\"这么快?胖子没留你吃个早饭什么的?\"
\"他说我碍事。\"张起灵的声音里带着一丝罕见的委屈,温热的气息喷在吴邪耳畔,让他耳根一阵发烫。
吴邪转身,果然看见张起灵脸上沾着一点灰尘,头发上还挂着几根稻草,显然是从屋顶匆匆赶来的。他抬手替张起灵拂去脸上的灰尘:\"那你来帮我除草?\"
张起灵点点头,接过吴邪手中的小锄头,蹲下身开始除草。吴邪看着他认真的侧脸,心头涌上一股暖流——谁能想到,曾经那个高冷如神只的张家族长,现在会为了他蹲在菜园里除草?
然而这份感动没持续多久。
\"小哥!那是茄子苗不是草!\"吴邪眼睁睁看着张起灵手起锄落,张起灵农活干的很好,但是心都在吴邪那,一株健康的小茄子苗应声而倒。
张起灵僵住了,盯着自己手中的\"战利品\",表情罕见地显出一丝窘迫。吴邪又好气又好笑,蹲到他身边:\"算了,你还是帮我扶藤蔓吧。\"
两人转移到番茄架前。吴邪将藤蔓轻轻缠绕在支架上,张起灵动作十分标准。一株番茄藤在他手中\"啪\"地断了。
\"......\"张起灵盯着断掉的藤蔓,表情凝重得仿佛面对什么重大危机。
吴邪终于忍不住笑出声:\"张大族长,您这是在帮我还是拆我台呢?\"
张起灵抿了抿唇,突然伸手将吴邪拉进怀里,沾着泥土的手捧住他的脸,在唇上重重亲了一口:\"帮你。\"
这个突如其来的吻让吴邪猝不及防,等回过神来,张起灵已经若无其事地继续跟番茄藤搏斗去了,只留下他一个人站在原地,脸上发烫,唇上还留着对方的气息。
\"张起灵!你学坏了!\"吴邪捡起一小块土疙瘩扔过去,正中张起灵后背。
张起灵回头,嘴角微微上扬——那是他特有的、几乎难以察觉的微笑,却让吴邪心跳漏了半拍。
最终,在毁掉了三株茄子苗、两株番茄藤和一排小葱后,张起灵被吴邪\"驱逐\"出了菜园,改为负责浇水这种相对安全的工作。即使如此,他依然坚持站在离吴邪不超过两步远的地方,像个忠诚的护卫——或者说,像只黏人的大型犬。
\"小哥,你这样我没法干活。\"吴邪无奈地看着亦步亦趋跟着自己的张起灵。
张起灵不说话,只是伸手摘掉吴邪头发上的一片草叶,然后继续默默跟着。
与此同时,喜来眠客栈里却是另一番景象。
解雨臣坐在柜台后,面前摊开着账本,手指在计算器上飞快地敲打着。黑瞎子懒洋洋地趴在柜台上,墨镜后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解雨臣看。
\"你要是闲着没事,可以去帮胖子准备午饭。\"解雨臣头也不抬地说。
黑瞎子勾起嘴角:\"我看着你就是正事。\"
解雨臣终于抬头,挑眉看他:\"你挡着我的光了。\"
黑瞎子非但不让,反而凑得更近,近到解雨臣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烟草味:\"那你惩罚我啊。\"
解雨臣眯起眼睛,突然伸手拽住黑瞎子的领带,将他拉得更近,几乎是鼻尖对鼻尖:\"别以为我不敢。\"
两人之间的空气瞬间变得炽热起来。就在这暧昧一触即发的时刻,胖子的大嗓门从厨房传来:\"黑瞎子!过来搭把手!中午不想吃饭啦?\"
黑瞎子啧了一声,不情不愿地直起身:\"晚上再继续。\"
解雨臣松开他的领带,轻轻拍了拍他的脸:\"看你表现。\"
黑瞎子去厨房后,解雨臣重新投入账本中,却发现自己的注意力怎么也集中不起来。他烦躁地合上账本,决定去厨房看看——绝对不是想见某人,只是去监督午饭进度而已。
厨房里,胖子正在和面,黑瞎子则负责切菜。解雨臣靠在门框上,看着黑瞎子熟练的刀工——那双能精准拆卸任何机关的手,此刻正将胡萝卜切成均匀的细丝。
\"花儿爷来监工了?\"黑瞎子头也不回,却准确地说出了来人的身份。
解雨臣轻哼一声:\"怕你们偷懒。\"
胖子夸张地叹了口气:\"哎呦喂,我这是造了什么孽,一大早就要看你们两对秀恩爱。张起灵黏着吴邪下地去了,你俩又在这眉来眼去,可怜我老王孤家寡人...\"
黑瞎子坏笑着将一根胡萝卜条精准地扔进胖子张大的嘴里:\"闭嘴和你的面吧。\"
解雨臣走到黑瞎子身后,假装检查他切的菜,实则借着身体的遮挡,手指悄悄滑过黑瞎子的后腰。黑瞎子切菜的动作一顿,喉结滚动了一下。
\"专心干活。\"解雨臣在他耳边轻声说,然后若无其事地走开了,留下黑瞎子站在原地,刀尖深深扎进砧板。
午饭时分,吴邪和张起灵从地里回来,两人都是一身泥土,却莫名有种般配的感觉。张念灵也从学校回来了,小男孩一进门就兴奋地讲述着今天学的古诗。
\"老师说我念得最好!\"张念灵骄傲地宣布,然后期待地看向张起灵,\"张爸爸,我背给你听!\"
张起灵放下筷子,认真地点头。小男孩站直身体,有模有样地背诵起来:\"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
餐桌上其乐融融,胖子做的打卤面香气四溢,吴邪和张起灵肩并肩坐着,时不时交换一个眼神;黑瞎子和解雨臣虽然坐得稍远,却在桌子下偷偷勾着手指;胖子一边大口吃面一边假装抱怨\"没眼看\",实则眼含笑意;张念灵背完诗,得到大人们的一致夸奖,小脸兴奋得通红。
这就是他们的日常,平凡却珍贵。曾经的冒险与伤痛都已远去,留下的只有这份宁静的幸福。
午饭后,张念灵去睡午觉,胖子收拾碗筷,黑瞎子被解雨臣拉去继续算账——这次是真的算账,因为月底要报税了。吴邪和张起灵则回到房间,准备换下沾满泥土的衣服。
\"累死了。\"吴邪瘫坐在床边,活动着酸痛的肩颈。
张起灵默默走到他身后,双手搭上他的肩膀,开始力道适中地按摩。吴邪舒服得直哼哼:\"左边一点...对,就是那里...\"
按摩渐渐变了味,张起灵的手从肩膀滑到胸前,嘴唇贴上吴邪的耳垂。吴邪拍开他不老实的手:\"别闹,下午还得去地里。\"
张起灵不满地轻咬他的脖子,留下一个淡淡的红印。
\"张起灵!\"吴邪捂住脖子,瞪大眼睛,\"你属狗的啊?\"
张起灵眼中闪过一丝笑意,突然将吴邪扑倒在床上,整个人压上来,在他耳边低语:\"你的。\"
吴邪挣扎了两下就放弃了——反正也挣不开。他无奈又甜蜜地叹了口气,手指插入张起灵的发间:\"黏人精。\"
隔壁房间,解雨臣和黑瞎子的\"算账\"也进行得不太顺利。
\"这个数字不对。\"解雨臣皱眉指着账本上的一栏。
黑瞎子凑过去,趁机将下巴搁在解雨臣肩上:\"哪里不对?\"
\"这里应该是收入,你记成支出了。\"解雨臣侧头,正好对上黑瞎子近在咫尺的脸,\"你是故意的吧?\"
黑瞎子笑得无辜:\"我数学不好,花儿爷多教教我?\"
解雨臣眯起眼睛,突然转身将黑瞎子推倒在榻榻米上:\"这么简单的账都算不清,看来需要特别辅导。\"
黑瞎子顺势搂住解雨臣的腰翻身反压他:\"求之不得。\"
就在两人越靠越近时,房门突然被敲响,胖子的声音传来:\"喂,你俩别光顾着谈情说爱,来帮忙准备晚饭!\"
解雨臣叹了口气,从黑瞎子身下跑出来:\"晚上再收拾你。\"
黑瞎子躺在地上,笑得像只偷腥的猫:\"我等着。\"
黄昏时分,五人再次聚在院子里。张念灵在石桌上写作业,吴邪和张起灵并肩坐在藤椅上,黑瞎子和解雨臣在另一边下棋,胖子忙着烤鱼,炊烟袅袅升起,融入暮色中。
\"吴爸爸,\"张念灵突然抬头,\"老师说要写'我的家人',我可以写我们有五个爸爸吗?\"
吴邪愣了一下,随即笑道:\"当然可以。\"
\"那别的同学会不会觉得奇怪啊?\"小男孩歪着头问。
黑瞎子落下一枚棋子,头也不抬地说:\"让他们奇怪去。\"
解雨臣轻笑着补充:\"告诉他们,你们家是最特别的。\"
张起灵默默伸手揉了揉张念灵的头发,这是他表示赞同的方式。
胖子翻动着烤鱼,哼着小曲儿:\"咱们家啊,就是与众不同!\"
夜幕降临,星光点点。雨村的夜晚安静而美好,五个曾经各自漂泊的灵魂,如今在这里找到了归宿,组成了一个虽然非传统却充满爱的家庭。在这个家里,有黏人的张起灵,有傲娇的解雨臣,有痞气的黑瞎子,有温柔的吴邪,还有憨厚的胖子,以及将他们紧紧联系在一起的小男孩——张念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