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书记也只能无奈的又叫住了二人:“两位两位,这个宋莹和黄玲在家吗。”
庄超英:“昨晚夜班,睡觉呢。”
张书记:“您看王芳和周青住房的这个事,能不能叫他们二人商量一下。”
庄超英:“张书记我没太明白,他们家的事,找我们两家商量干嘛?”
张书记:。。。
陆处长急了:“你怎么跟我们张书记说话呢?”
庄超英:“我怎么说话的?我要是说的不对,您可以去附中找我们蒋校长。”庄超英说完就和林武峰一起进屋了。
张书记一看不行,就估摸着晚上黄玲和宋莹都睡醒了,又来了一趟小院。以前老吴家和庄超英吵架的情景还在他眼前历历在目,宋莹要房子的事情也是挥之不去的阴影,这点工作做的怎么这么难啊。
张书记权衡了利弊,先去了庄超英家,到了门口,发现两家人安安静静的,小心翼翼敲门,是黄玲开的门,还没打招呼他一看,庄超英在忙,黄玲应该在打毛衣,两个孩子正在写作业。
张书记不好意思的说:“不好意思我打扰了。”
庄超英知道张书记什么事,就停下来手中的笔,说:“两个孩子都在写作业,我们出去说。”
张书记点点头,庄超英告诉两个孩子:“不是让你们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但闻的是要对你们有用的事,你们还小,大人的事情你们也帮不上忙,别被这种事情分心,继续学习。”说完拿着茶壶带着张书记去了院里。
庄超英摆上小桌子倒了茶,张书记说:“庄主任可真是会教育孩子,两个孩子我听说学习都挺好的。”
庄超英点点头:“两个孩子学习都还行,我是个教书的,除了学习看书也没有别的本事。比不了您,棉纺厂人数众多家数众多,您要平衡这么多的关系属实不易,也真是不容易。”
张书记:“多谢您体谅,那我觉得。。。”
没等张书记说完,庄超英说:“不行,这是我的意思。”
张书记:“庄主任,您不是体恤我不容易吗?”
庄超英:“体恤归体恤,不同意归不同意。如果当时棉纺厂建家属区,我们两家的院子少一些,那我就不会说什么。可现在我们的院子就是这么大,这就是我们的院子,您想动,我们不同意。”
张书记的目光投向了林家的门口,林武峰也出来了,和宋莹说这种事情不需要女人出面。林武峰走出来对张书记说:“我的意思也是这样,我们不同意。”
张书记看这吃瘪,对庄超英说:“那周青上附中的事?”
庄超英:“如果王芳坚持,这件事我同意,教育的权利我不能阻拦。如果王芳找到了能住的地方,我可以去和校长说。”
张书记:“那谢谢庄老师了。”张书记没让庄超英送,独自一人走了。
第二天是周六,王芳带着周青来到了小院。庄超英刚看完孩子们昨天写的卷子,看到王芳来,说:“图南,你去栋哲屋里计时写一张数学卷子。栋哲晓婷,你们带周青去玩一会,周青要是饿你们带她吃点东西也行。”
栋哲筱婷说知道了就带着周青出去了,黄玲宋莹今天白班,都没在家。
王芳说:“庄老师,我们实在是没有办法了,算我求你们,能不能把房让一点,我就建一间小房子。”
庄超英:“我也有一个妹妹,在贵州当知青,我妹夫在贵州扛大包,条件也是太苦了。但是这些年,我妹妹一次都没回来过。”
王芳:“为什么?”
庄超英:“因为我妹妹也有一个指不上的父母还有一个不想让他回来的弟弟。我妹妹是替我弟弟下的乡,我弟弟接替我父母亲的工作进了厂。”
王芳:“所以庄老师觉得,我不该回来?”
庄超英:“知青办都同意你们留下了,我还能说什么。我应该给我妹妹写一封信,也告诉他带孩子回来,我和张书记商量商量,王勇能不能让我两平米,我盖一间屋子。我现在是附中的教导主任,张书记不知道会不会给我面子。”
王芳明白了庄超英的意思,也知道说不动庄超英就离开了。王芳也没有在苏州停留,带着孩子去了上海。
王芳走后,王勇带着东西来到了家里。这些年庄超英和王勇一直没有往来,纯属是庄超英看不上他这个做派。东西庄超英没有收,只告诉王勇:“我也有个在苏州下乡的妹妹,我很想她,有一天知青返城,我会想办法把她接回来。”王勇听了这句话就走了。
庄超英自打鹏飞走后,每年都会给桦林写一封信,寄给桦林一些她爱吃的东西,再给桦林寄100块钱。庄超英知道桦林和鹏飞都是什么样的人,他孤身一人穿到这个时代,其实没有什么人可以依靠,他也只是希望在这里,他能有更多的一份亲情。
桦林收到庄超英的钱也不敢动,除了到万不得已她不会用的。桦林就准备了一些贵州特产还有辣椒麻椒给庄超英都寄了回去。
宋莹白天知道庄老师解决了王芳的事,在家的时候问林武峰:“我还记得跟你回福建,你说你为家里付出了这么多,你的弟弟妹妹都知道尊敬你,怎么王勇就不会。”
林武峰:“因为我母亲对待我们每个孩子都是一样的。这种问题就是父母的偏心造成的结果。我家穷,但我母亲从来没有说过你是老大你一定要付出多少东西你一定要照顾弟弟妹妹,是我自己知道我没有父亲我要帮母亲承担起照顾家庭的责任。对于我的弟弟妹妹,我母亲也告诉他们要好好尊重我这个大哥。我母亲没有厚此薄彼,所以有了我们这样的一家人。”
林栋哲:“爸爸,还好咱们家就我一个,你们不会厚此薄彼。”
宋莹:“谁说的,以后我就要好好对待图南筱婷,好好薄待你这个皮猴子。”
林栋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