鲛崎刑警死死盯着船头蟹江尸体锁骨处那道狰狞的陈年枪伤,:“毛利,你说这该不会是……”
毛利小五郎眉头紧锁,正要开口,突然踉跄几步,柯南眼疾手快扶住他,顺势将他按在椅子上。周围人顿时慌了神,鲛崎刑警急忙上前:“你这是怎么了?”毛利兰也焦急地喊着“爸爸”。
柯南躲在椅子后,一边用蝴蝶结变声器模仿毛利小五郎的声音,一边悄悄把扬声器贴在他衣领后颈:“小兰,立刻把所有乘客叫到这里集合!我已经把案子全解开了。”
“什么?”鲛崎刑警惊得后退半步。毛利兰不敢耽搁,匆匆将其余三人带了过来。
船头瞬间聚集起几人,气氛诡异得让人窒息——原本登船的12人,如今有人消失、有人惨死、有人受伤,全须全尾的也只剩下眼前这几个。
矶贝渚点燃女士香烟,烟雾缭绕中,她盯着“沉睡的小五郎”冷笑:“你真的把案子解开了?”
“没错,整件案子的真相我都弄清楚了。”变声器传出的声音沉稳有力。
鲛崎刑警指着蟹江的尸体:“你该不会说他不是凶手吧?”
“不,凶手的确是蟹江。”毛利小五郎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他装死潜伏在船上,目标就是鲸井先生。”
鲸井定雄闻言,脸色瞬间惨白如纸,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
矶贝渚吐出烟圈,饶有兴致地追问:“那被烧死的人又是谁?”
“是龟田先生。”柯南操控着变声器,条理清晰地解释,“蟹江先射杀龟田,把尸体藏进船尾的救生梯箱子,回到众人身边后,又引燃甲板旗帜。趁大家跑去查看时,他点燃了箱子。之所以没给尸体穿衣服,是怕耽搁时间被鲛崎组长发现——尸体手臂放在脸颊两侧就是证明,要是伸直手臂,穿衣服会方便得多。至于表带松脱,是因为蟹江的手表根本不合龟田的手腕。”
他顿了顿,继续道:“点火前,蟹江约鲸井到船尾,想趁机诬陷他。毕竟案发前出现在现场的人,总会第一个被怀疑。”
矶贝渚香烟在指尖微微颤抖:“那他为什么要故意让人以为自己死了?”
“为了让鲸井在恐惧中崩溃。”变声器的声音带着一丝冷意,“20年前的背叛,是他心底最深的刺。那个化名达才三的老人,不过是用来吓人的幌子,蟹江身上的枪伤就是最好的证据。”
海老名稔盯着尸体上的弹孔,失声惊呼:“这难道……”
“没错,他就是大家以为20年前葬身海底的黑影计划师,达才三本人。”
矶贝渚猛地站起,语气颤抖:“不,不可能,这不是真的!”
听到她的质疑,躲在毛利小五郎背后的柯南露出了一抹笑。
“不可能,这个男人绝不可能是达才三!因为达才三,他就是...他就是我的父亲!”她喃喃着,最后下定决心将一切说了出来!
这话如惊雷落地,众人皆惊。
矶贝渚摘下项链,打开吊坠,眼神温柔的看着里面那张模糊的照片,她哽咽着:“我参加旅行团,就是为了找他。就算他整了容,我这个女儿怎么可能认不出来?我想,他见到我一定也会有反应的,哪怕我们已经20多年没有见过面了。所以他根本就不可能会是我的父亲!”
“我要的就是这番证词。”毛利小五郎的声音突然响起,矶贝渚猛地抬头,满眼震惊。“抱歉,矶贝小姐,我之前只是假设,没有实证就无法戳穿凶手的计划。”
鲛崎刑警一头雾水:“计划?”
“对,一场精心设计的障眼法。”柯南的声音带着嘲讽,“蟹江先让大家以为他杀了龟田、焚尸伪装自己死亡,再藏匿行踪、乱开枪扰乱视线,最后攻击鲸井后‘自尽’——这一切都是为了让我们相信,蟹江就是达才三,这场杀戮是他对20年前背叛的复仇。”
矶贝渚浑身一震:“那凶手难道……”
“凶手另有其人,而且就在我们中间!”
鲛崎刑警一惊:“不可能!船尾爆炸时,在场的人都在甲板,船员也有不在场证明,没有自动引爆装置根本做不到……”
“凶手用了自动引爆装置。”毛利小五郎打断他,“其实就是香烟。把汽油罐放进箱子,点燃的香烟用细线固定在箱边,十分钟后线被烧断,烟蒂掉进箱子就会起火。”
他继续解释:“船尾和船头的枪响也是香烟搞的鬼——把鞭炮粘在香烟上,用胶带固定在栏杆,爆炸后证据会掉进海里。栏杆上的焦痕和剥落的油漆就是证明。上甲板的旗帜起火,也是用同样的方法。只要利用香烟,谁都有可能作案。”
听到这的海老名稔露出了惊恐的表情。
鲛崎刑警继续追问毛利小五郎:“那你倒说说看,凶手到底是什么人?!”
海老名稔面露惊恐,语气喃喃:“已经来不及了!”
话音刚落,一声爆炸声从后方的海水中传来,惊起了一阵水幕。
驾驶室。
“后方发生爆炸!”
船长立刻下达命令:“停止引进,立刻调查各部位的损伤!”
“是!”
远远在另一边的渔船上的秋山优奈美和服部平次二人也见到了这边的动静,朝这里赶了过来。
“不用担心,炸弹在后方100公尺,没危险。”毛利小五郎的声音镇定如常,“我事先用绳子把橡皮艇拴在船尾栏杆,海老名,你放了限时炸弹的皮箱就在那上面。”
海老名稔瘫坐在地,泪水混合着绝望:“你怎么知道……”
“你房间的床整齐得没有皱纹,皮箱也没开过,还总在看时间——这些都暴露了你。”毛利小五郎的声音带着一丝悲悯,“炸弹是为了报复20年前杀害你同事的歹徒,对吗?那个在抢案中遇害的女行员,鲛崎美海。”
矶贝渚:“同事?”
毛利小五郎:“他数钞票的时候,那种不同于常人的手法,只有银行的行员才会那样,他还一度喃喃自语的说,那位在抢案中遇害女行员的名字,也就是鲛崎美海的名字。”
鲛崎刑警一听怔愣在原地。
海老名稔的声音里充满了痛苦:“我们不只是普通的同事关系,她还是我在这个世界上最重要,最重要的人!”
鲛崎刑警看着他的模样,终于想了起来,“你就是那个在我女儿葬礼上大哭的人?”
海老名稔的语气中带着执拗:“对,从那天起,我就不停的转换工作,用我自己的方式追踪凶手的下落,我发誓追诉期过了,我就动手!”
鲛崎刑警语气怅然:“是吗?原来美海当年,说要让我见的重要人物,就是你啊。”
“要是你...”海老名稔眼中含着泪花,一步一步走近,拽住鲛崎刑警的领口,质问道:“要是你,在那一天能够依照约定的时间来到银行的话,她也就不会碰到这种事了!”
鲛崎刑警垂眸,“我很抱歉,那一天,我的一个手下遇刺,直到出事的时候,我人都还在医院。”
海老名稔痛苦的松开手,慢慢的跪坐着蜷缩在地上哭泣。
“这么说来,你也是看到那则广告才来参加这艘旅行船的吧。”
海老名稔:“对,其实我也不太确定,心想要是不对,我就在爆炸之前把皮箱丢进海里。”
“照你这么说,”矶贝渚走了过来,走到了海老名稔的面前,“这次将当年的凶手一一杀害的人就是你了。”
海老名稔慌忙摇头,连忙解释道:“我没有!我绝对没有杀他们,我只不过把炸弹带上船而已,我没有带什么手枪啊,我没有骗你,你们要相信我!”
“好了,你不用紧张,我知道这些人都不是你杀害的。”毛利小五郎的声音缓和下来,“但凶手利用蟹江的伤疤设下圈套——如果蟹江身上没有那些旧伤,就没法让大家误以为是20年前被同伴枪击的痕迹。”
鲛崎刑警追问:“那些伤是怎么来的?”
“恐怕是在佣兵部队留下的,他们之中有人有这种经历,不是吗?”变声器的声音带着暗示,“凶手必须是早就知道蟹江有这些旧伤的人。”
鲛崎刑警猛地看向捂着胳膊伤口的人,瞳孔骤缩:“难道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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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剧场】
“沉睡的小五郎”再次上线!
案件的真凶到底是谁?
是蟹江?海老名?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