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船上
“老大,有没有挖到什么宝石?”留在船上的水手们看到萨尔鲁等人返回后,立刻好奇地围了上来。在纳地奥流传着一个古老的传说:每次火山喷发时,“天父”都会为世人留下珍贵的宝物。这正是水手们如此兴奋的原因。
“火山刚喷发完,山上到处都是岩浆,靠近都让人觉得灼热无比,还能找到什么东西?”萨尔鲁摇了摇头,无奈地回应道。
“那真是太可惜了……明天我们也能跟着老大一起上岸吗?”水手们满怀期待地看着萨尔鲁。
“鲁达西,你平时不是最讨厌到处乱跑的吗?怎么今天突然有兴趣下船了?”古德忍不住问道。
“古德大哥,你也知道,乌特郎伯爵委托我出海寻找无与伦比的宝石,他想用这些独特的宝石制作绝世无双的首饰。我以前不上岸,是因为那些地方根本没有出产宝石的可能性……”鲁达西叹了口气,目光望向岸边的火山,眼中闪烁着一丝希望。“但这次不同,火山喷发或许真的会带来一些稀有的宝石。”
“你怎么就确定火山喷发一定会有宝石呢?”古德半信半疑地问。毕竟,这只是个传说,从来没有人真正捡到过所谓的“天父馈赠”。
“我也不能完全确定,但我相信运气好的话应该能找到。毕竟这座火山刚刚才喷发过。”鲁达西摇摇头,语气中带着不确定,却又充满期待。一路上,他们经过的城市要么是荒芜之地,要么正陷入战乱,没有一个是以盛产宝石闻名的。
“我们不是还有二十颗鸽子蛋大小的珍珠吗?这样的珍宝还不够吗?”利沃夫有些疑惑。无论如何,这些珍珠已经极为罕见——大小几乎一致,颗颗圆润饱满,甚至还有一颗紫黑色的珍珠。
“虽然那些珍珠确实珍贵,但它并不是乌特郎伯爵想要的。伯爵需要的是红宝石、蓝宝石之类的天然宝石。”鲁达西再次叹气,他当然明白那些珍珠的价值,但这并不能满足伯爵的要求。
“老大,我可以跟你们一起去岛上吗?”鲁达西转过身来,满怀期待地央求道。
“这……”萨尔鲁有些犹豫。这里并没有城镇,只有几个村民,没有什么可以交易的东西,最值钱的可能就是那些树木。他原本打算第二天一早就启航离开,但现在被鲁达西这么一请求,反而不知如何决断。
“老大,乌特郎伯爵答应我,如果能找到稀有宝石,他会给我两万金币作为报酬……而这些钱,我会拿出来分给大家!”鲁达西见萨尔鲁犹豫,急忙补充道。他的这句话顿时让其他水手目瞪口呆,纷纷议论起来。谁也没想到,一颗小小的宝石竟然能值这么多钱!
“萨尔鲁,答应他!答应他!”维本克听到两万金币的消息后,兴奋得直点头,不停地催促道。
萨尔鲁环视一圈众人,最终只能无奈地点点头。
“太好了!明天我们都上山,找到宝石的人肯定是我!”伊利奇和约翰互相瞪着眼睛,彼此之间似乎已经展开了一场无形的竞争。
夜幕下的村庄
“村长!”二太郎看到村长走过来,连忙恭敬地站起身。
“二太郎,我让你通知村民举行祭祀,你到底通知了吗?”村长回到避难所,不满地喝斥道。
“村长,不是我们不通知啊……实在是大家都没有粮食了!”二太郎一脸委屈和为难,指着村民们解释道。
“胡说!当初离开村子的时候,谁家没带点米粮?你们这是不想拿自己的粮食去祭祀八鸡大神!”村长一听就明白了原因,这些人显然是不愿意牺牲自己的存粮来完成祭祀。
“村长,我们真的是没粮了……”一吉哭丧着脸诉苦道,他身后的村民也纷纷附和。刚才,一吉和二太郎将村长要祭祀的消息告诉了大家,村民们听了之后都不愿意配合。但由于长期处于村长的威权之下,他们不敢公开反抗,只好背着村长偷偷把粮食藏了起来。
村长听后勃然大怒:“不管有没有粮食,这祭祀必须进行!明天要是看不到祭品,等我大男和二男回来时,你们可就好自为之吧!”说完,村长甩了甩袖子,转身离开了这群“泥巴佬”。
“二太郎,怎么办?大男和二男可是松木大名手下有名的大头目啊!他们回来的话……”一吉见村长走远,立刻慌张地跳了起来。其他村民也满脸畏惧地望着二太郎,希望他能想出办法。
“吉米,那些恶鬼现在在做什么?”二太郎同样焦急万分,但他实在想不出任何解决办法。
“他们做了木筏,已经回到他们的船上去了。”吉米忧心忡忡地说。如果进行祭祀,村民们就会失去维持到秋收所需的粮食;如果不祭祀,大男和二男肯定会带着士兵回来教训他们。
“完了……全完了……”二太郎听完后瘫坐在地上。原本他还指望那些被称为“恶鬼”的外来者继续待在这里,这样村民们可以通过砍伐树木换取金钱,有了钱就不怕用存粮祭祀了。还可以去五十里外的青名町购买粮食。然而,现在这些“恶鬼”已经离开了,所有的希望也随之破灭。
“真的没办法了吗?”一吉满含期待地盯着低头沉思的二太郎。
“没了……没了。我本来以为,如果那些恶鬼没走的话,他们不是要树吗?我们可以砍树找他们换钱……”二太郎懊恼地责备自己为何当时心软,没有坚持要求“恶鬼”多留几天。
“吉米,今天帮恶鬼砍树得了多少钱?”一吉忽然想起那些“恶鬼”给他的十五文钱,于是转头问吉米。他记得很清楚,吉米收到的是一个装满铜币的钱袋。
吉米闻言急忙掏出钱袋查看,里面果然有二十文铜币。
“这点钱根本不够啊……”二太郎皱起眉头,失望至极。加上他自己身上的十文钱和村民们的积蓄,这些钱远远不足以支撑大家熬到秋收。
“要不……我们把田卖了,换点粮食吧?”有村民畏缩着提议道。
“吉田,你家的田就只有一亩了!你卖了年底拿什么交税?二太和秋子以后怎么活?”二太郎毫不犹豫地反对道。
“那怎么办……”吉田急得团团转。不卖田,自己就没有粮食;卖了田,自己再也无法养活孩子。
“别急……让我想想办法……”二太郎安抚村民的情绪,让他们暂时安静下来。然后,他默默走到一旁,开始思考对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