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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市当铺的黄幡刚冒尖儿,老道突然拐进个卖桃木剑的摊子,顺手抄起把铜钱剑往李炫手里塞。

“抱着,装哑巴。”

老道压低声音,自己却扯开嗓子嚷起来:“无量天尊!这孩子撞了煞,得用开光法器镇着!”

摊主是个独眼老头,闻言抄起桃木钉就要扎人。李炫急中生智,抓起铜钱剑往额头一拍,直挺挺栽进装纸符的竹筐里。黄表纸漫天飞舞间,老道已摸走两串五帝钱,道靴踢翻香炉,扬起的香灰迷了独眼龙剩下的那只好眼。

“天杀的!”

老头揉着眼睛摸扫帚时,两人早钻进了隔壁布庄。李炫怀里还粘着朱砂写的驱邪符,老道却盯上了柜台上的定胜糕——那糕点摞成宝塔状,顶上还插着红绸花。

布庄老板娘正给客人量尺寸,老道突然跺脚大喝:“地龙翻身!”左手掐诀往地砖上一拍,三只灰鼠从袖口窜出,顺着绸缎架子往上爬。客人们尖叫逃窜时,李炫抄起竹尺往房梁一捅,插着定胜糕的木盘应声而落。

“接着!”

老道甩开道袍接住糕点,油纸包里的肉包却骨碌碌滚出来。布庄老板抄起算盘砸来,老道抬脚勾起匹蓝布,哗啦展开的绸缎像河水般漫过柜台。李炫趁机咬住最后个肉包,跟着那道灰色身影从后窗翻了出去。

市集西头的烧饼摊飘来芝麻香,老道突然刹住脚步。他摸出个豁口瓷碗摆在路边,枯手往李炫后背猛拍:“咳起来!”

李炫会意,蜷在墙根开始抽搐。

老道扯下发髻,白发蓬乱如秋草,举着桃木剑围着李炫转圈:“天灵灵地灵灵,恶鬼快离身!”剑尖戳到李炫腰眼,李炫“嗷”地蹦起三尺高。

“显灵了!显灵了!”老道挥舞着破碗冲向烧饼摊,“各位善人结个善缘,给这孩子捐个驱邪的…”

话没说完,卖烧饼的壮汉抡起火钳就砸——那豁口瓷碗分明就是他家昨天被偷的!

李炫见势不妙,抓起老道刚顺的定胜糕往空中一抛。甜腻的豆沙馅天女散花般炸开,追兵们被糊了满脸。老道却蹿上馄饨摊的遮阳棚,道靴踩着竹竿吱呀作响,突然掏出个唢呐吹出殡葬调。

市集霎时乱了套。拴在肉铺门口的黑驴受惊狂奔,拖翻了三筐萝卜;算命瞎子的竹竿扫倒胭脂摊,姑娘们的尖叫声里,老道从棚顶一跃而下,正落在运菜车的草垛上。

“这边!”

他朝李炫扔出个酒葫芦。李炫接住猛灌一口,辣得眼泪直流——竟是药铺泡的蛇蝎酒!老道趁机点燃道符往酒葫芦里一塞,扬手扔向追得最紧的包子铺伙计。

“轰!”

蓝火球在半空炸开,人群哗地散成八瓣。李炫被老道拽着钻进腌菜坊,成排的酱缸像迷宫困住追兵。两人缩在缸后喘气,互相看着对方的花脸,然后嘿嘿直笑:

“嘿嘿,嘿嘿嘿”。

未待笑完,酱缸突然被菜刀劈开个豁口。两人连滚带爬逃向后巷,老道边跑边解裤带,露出腰间挂着的七枚铜铃。铃铛响处,野狗从四面八方涌来,追兵们顿时陷入犬牙交错的混战。

城隍庙的飞檐映入眼帘时,李炫的破鞋早就不知丢在哪了。老道突然把他推进供桌底下,自己却跳上神龛掰了块冷猪头肉。香灰迷眼间,李炫看见追来的人群跪倒一片——那缺了耳朵的城隍泥像,竟被老道贴了张哭笑符!

“走水啦!”

老道突然指着庙后喊。众人转头瞬间,他踹翻长明灯,拉着李炫从侧窗鱼跃而出。火星落在干草堆上,浓烟顿时吞没庙宇。两人在救火声里钻进柳树林,互相瞅着对方黑乎乎的脸,突然笑得跌坐在河岸边。

“臭小子挺能跑啊!”

老道扯下糊满香灰的道袍,露出后背的钟馗刺青,“当年你太爷爷偷供果,被贫道追了八条街…”

李炫从裤脚抖出个芝麻烧饼,掰开竟夹着片酱牛肉。老道眼睛发亮地抢过去,咬到舌头直哈气。

夕阳把河水染成金红色,对岸炊烟升起时,两人同时摸向怀里——李炫掏出来的是定胜糕,老道摸出的是半壶蛇酒。

瓷碗碰酒葫芦的脆响惊起苇丛里的白鹭,远处传来更夫的梆子声。

道袍一卷残羹,两人身影已没入渐浓的暮色里。

“道长,咱们去哪里啊?”

“哎呀呀,老道我命苦啊,吃饱喝足当然找地方去睡觉啊,莫不成你小子有钱请你道爷我去逛逛青楼会馆啊?”

“道长,出家人不该……”

“哟,小郎君这话倒像是庙里那秃头方丈说的。”老道甩着油乎乎的袍袖,醉眼乜斜着李炫,“你且看这拂尘——”他从腰间抽出根秃毛麈尾,尾梢拴着半块桂花糕,“沾过脂粉吃过酒,照样拂得三清殿前雪。倒是你小子,究竟啥子打算吆?”

“打算?”李炫把核桃酥掰成两半,霉芯里竟钻出条红头蜈蚣,“跟着道长混口饭呗。”

“去去去,真是晦气!”

老道就着葫芦灌了口酒,忽然屈指弹飞蜈蚣。那毒虫落在道旁蛛网上,竟被月光照得通体发蓝:“混饭?你当道爷我是城隍庙的散财童子?”他摸出三枚铜钱抛向半空,钱币落地时摆成刀刃朝东的凶局,“瞧见没?寅时三刻必有血光。”

李炫用铜钱剑戳了戳霉变的核桃酥,糖渣里浮起层青霜:“上回在土地庙,您也说子时有血光,结果就来了窝耗子。”

说着说着,二人走了半个时辰,终于碰见一处破败的城隍庙,说不得又不知道得睡在谁家的坟头上了。

残月爬上城隍庙的飞檐时,李炫正蹲在供桌前啃定胜糕。蛛网密布的神龛里,缺了耳朵的城隍爷泥像歪斜着,半边脸被老道贴的哭笑符遮住,在摇曳的烛火下忽明忽暗,仿佛城隍爷的脸在不停变换表情,时而狰狞,时而滑稽。

李炫啃着定胜糕,眼睛却时不时瞟向那歪斜的城隍泥像。老道则盘腿坐在供桌旁,手里捏着半壶蛇酒,眯着眼睛似乎在打盹。庙外,夜风呼啸,卷起几片枯叶,打在破旧的窗棂上,发出“沙沙”的声响。

“道长,这庙里怎么这么阴森?”李炫咽下最后一口糕点,忍不住问道。

老道睁开一只眼,斜睨了他一眼:“阴森?你小子胆子这么小,怎么跟着道爷混?这庙虽然破败,但好歹是个遮风挡雨的地方,总比睡在坟头强。”

李炫撇了撇嘴,没再说话。他低头看了看手里的铜钱剑,剑身上的铜锈在烛光下泛着幽幽的绿光。这剑是老道在东市顺手塞给他的,说是开过光的法器,能镇邪驱煞。可李炫总觉得这剑像是从哪个古董摊上淘来的破烂货。

“道长,您说这铜钱剑真能驱邪吗?”李炫忍不住问道。

老道嗤笑一声:“你小子懂什么?这剑可是贫道当年在终南山炼制的,上面刻着七七四十九道符咒,别说一般的邪祟,就是千年老妖见了也得绕道走。”

李炫半信半疑地摸了摸剑身,心里却嘀咕:这剑怎么看都不像是终南山出来的,倒像是从哪个垃圾堆里捡来的。

他咽下最后一口糕点,拍了拍手上的碎屑,低声嘀咕道:“这城隍爷怎么越看越不对劲儿?”

老道正倚在供桌旁,手里把玩着那半壶蛇酒,闻言嗤笑一声:“你小子懂什么?这城隍爷可是个有故事的。当年他老人家可是个活生生的英雄,可惜……”他话说到一半,突然停下,仰头灌了一口酒,眼神变得迷离起来。

李炫见老道突然沉默,心里有些发毛,忍不住追问道:“可惜什么?道长,您别卖关子啊!”

老道眯了眯眼,似乎在回忆什么,半晌才缓缓开口:“可惜啊,他为了救一城的百姓,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最后落得个身死道消的下场。这泥像,不过是他残存的一点执念罢了。”

老道斜倚在供桌旁,手里把玩着那半壶蛇酒,浑浊的酒液在月光下泛着幽绿的光。他半眯着眼,似乎在打盹,又似乎在盘算什么。

“道长,我先睡了啊?”李炫吃饱喝足后,把城隍庙老爷神像前的地面随便打扫了一下,抱着捆干草铺好,顺带着给老道也留了个位置。

庙内蛛网密布的梁上,几只蝙蝠扑棱着翅膀,发出细微的“吱吱”声。

“睡这儿?”老道忽然睁眼,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你小子倒是会挑地方。不过嘛,今晚怕是不太平。”

“不太平?”李炫一愣,“您不是说寅时三刻才有血光吗?这才亥时呢。”

老道没有回答,而是从怀里摸出一把铜钱,随手一抛。铜钱落地,竟摆成一个诡异的图案——刀刃朝西,刀刃朝东,中间一枚铜钱直立不倒。

“啧,双刃局。”老道咂了咂嘴,神色凝重起来,“看来有人比咱们还急。”

李炫听得一头雾水,正要追问,庙外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脚步声由远及近,夹杂着低沉的喘息和金属碰撞的轻响。老道猛地起身,一把拽住李炫的衣领,将他拖到供桌底下。

“别出声。”老道低声警告,自己却猫着腰,蹑手蹑脚地挪到庙门口,探头往外张望。

李炫屏住呼吸,心跳如擂鼓。供桌底下积满了灰尘和蛛网,霉味呛得他喉咙发痒。他努力克制着咳嗽的冲动,耳朵却竖得老高,捕捉着外头的动静。

脚步声在庙门口停下,紧接着是一阵低语。李炫听不清具体内容,但能感觉到那声音里透着一股阴冷的气息。忽然,庙门被推开,一道刺眼的光线射了进来。

李炫下意识地闭上眼睛,等他再睁开时,庙内已多了三个人。为首的是个身材魁梧的汉子,穿着一身黑色劲装,腰间别着一把短刀。他身后跟着两个瘦高的男子,一个手里提着灯笼,另一个握着一根铁链。

“搜。”黑汉子低声下令,声音沙哑而冰冷。

两个瘦高男子立刻行动起来,一个翻找供桌,一个检查神龛。李炫的心提到了嗓子眼,生怕自己被发现。老道却依旧躲在门后,纹丝不动,仿佛与黑暗融为一体。

“老大,这儿有人来过。”提灯笼的男子忽然开口,指着供桌上的定胜糕碎屑。

黑汉子眉头一皱,快步走到供桌前,俯身查看。李炫能清楚地看到他的靴子就在自己眼前,甚至能闻到一股浓烈的汗臭味。

“跑不远。”黑汉子冷哼一声,直起身子,“继续搜。”

就在这时,老道忽然动了。他像一只灵巧的猫,悄无声息地绕到黑汉子身后,手里的铜钱剑猛地刺向对方的后心。黑汉子反应极快,身体一侧,避开了致命一击,但肩膀还是被划出一道血痕。

“谁!”黑汉子怒吼一声,转身挥刀劈向老道。

老道不慌不忙,脚下一滑,避开了刀锋,同时甩出一把铜钱。铜钱在空中划出几道弧线,直逼黑汉子的面门。黑汉子被迫后退,老道趁机欺身上前,一掌拍在对方的胸口。

“砰!”黑汉子被震得连退数步,撞在庙墙上,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老大!”两个瘦高男子见状,立刻冲了上来。一个挥舞铁链,一个拔出匕首,直取老道的要害。

老道冷笑一声,身形如鬼魅般闪动,轻松避开了两人的攻击。他手中的铜钱剑舞得密不透风,每一次挥动都带起一阵劲风。两个瘦高男子很快招架不住,一个被铜钱剑划破手臂,一个被老道一脚踹翻在地。

“走!”黑汉子捂着胸口,咬牙下令。

两个瘦高男子不敢恋战,扶起黑汉子,狼狈地逃出了庙门。老道没有追击,而是站在原地,目送他们消失在夜色中。

“出来吧。”老道收起铜钱剑,转身对供桌底下喊道。

李炫这才从桌底爬出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心有余悸地问道:“道长,那些是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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