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史却摇头苦笑:“大公子,如今寨中能战之士本就不多,还要防备敌军攻城,若再抽调人手……”
“难道就眼睁睁等着?” 周毛盛怒拍桌子,震得案上竹简簌簌作响,“父亲坐镇边疆数十年,为朝廷立下多少功劳?如今有难,朝廷岂能坐视不理?”
周维督摆了摆手,示意儿子稍安勿躁:“毛盛,此事急不得。丁统领,你即刻加强防御,敌人奸诈狡猾,不可不防。”
“末将领命!” 丁辉鹏抱拳行礼,转身欲走,却又被周维督叫住。
“还有,让巫医岩桑勒多准备些草药,以防怪物携带疫病。” 周维督补充道,眼中满是忧虑。
他哪里知道,此刻朝廷派来的大军正朝着青岩寨疾驰而来,而他们,早已被冠上了 “乱党” 的罪名,成了这场灾殃的替罪羊。
夜色渐深,议事厅内众人散去,唯有周维督仍独自坐在厅中,望着墙上悬挂的先帝御赐的 “忠勇” 匾额,目光深邃而复杂。
远处传来更夫打更的梆子声,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清晰,仿佛在为即将到来的风暴倒计时。
而在敌军营帐中,那名坐在主位的将领正对着地图指指点点,嘴角挂着阴鸷的笑:“青岩寨自以为固若金汤,却不知已成众矢之的。明日攻城,务必一举拿下,活捉周维督!”
他身旁的副将递上密信,上面赫然写着 “宁可错杀,不可放过” 八个大字。
青岩寨内,柳莺倚在窗边,望着远处敌军营帐的火光。
她早已从丁辉鹏口中得知青岩寨面临的危机,也猜到周毛盛定会为了保护她而拼命。
想到此处,她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云岫子,周烈子,这场混乱,便是你们的死期。”
与此同时,丁辉鹏在巡视寨墙时,偶然听到两名士兵的窃窃私语。
“你听说了吗?外面传言,说这次怪物横行是因为国公爷在府中搞什么邪术!”
“胡说!国公爷怎会做这种事?定是敌军造谣!”
丁辉鹏心头一震,握紧了手中的长枪。
他知道,若这种谣言在寨中传开,人心必定大乱。
他立刻吩咐亲卫:“去,将散布谣言的人抓起来,严加审问!绝不能让这种话扰乱军心!”
晨雾未散,青岩寨外突然响起震天的战鼓声。
丁辉鹏站在寨墙上,望着地平线处如潮水般涌来的敌军,瞳孔猛地收缩。
敌军旌旗蔽日,五杆将旗迎风招展,密密麻麻的士兵铠甲在阳光下泛着冷光,足有数千人之众,是此前敌军规模的数倍。
“报 ——!敌军五员大将,亲率大军压境!” 传令兵气喘吁吁地跑来禀报。
周维督神色凝重,握紧了腰间的佩剑:“开寨门,迎敌!” 他转头看向丁辉鹏和周毛盛,“辉鹏、毛盛,你们各带一队人马,务必挫其锋芒!”
“遵命!” 丁辉鹏和周毛盛齐声应道,各自翻身上马,率领亲兵冲出寨门。
战场上,尘土飞扬,喊杀声震天。
丁辉鹏一马当先,玄甲银枪在人群中左冲右突,如同一道银色的闪电。
他迎面遇上两名敌将,大喝一声,银枪直刺其中一人咽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