敌军前排的盾牌手奋力抵挡,但仍有不少箭矢穿透盾牌,刺入血肉之躯,惨叫声此起彼伏,尸体在城墙下越堆越高。
然而,敌军主将也非等闲之辈。
他挥舞着令旗,指挥士兵分成数队,交替掩护着向城墙逼近。
有的士兵扛着云梯,冒着箭雨强行攀爬;有的则推着冲车,对着城门发起猛烈撞击。
“咚!咚!咚!” 巨大的撞击声震得城墙都在颤抖,城门上的木屑簌簌掉落。
就在双方激战正酣时,云岫子突然身形一晃,口中喷出一口黑血,随即晕倒在地。
“云岫子道长!” 众人齐声惊呼,城墙上顿时一片慌乱。
周烈子脸色大变,丢下手中拂尘,上前扶住云岫子:“师兄!你这是怎么了?”
“周道长,先稳住阵脚!” 周维督大声喊道,“毛盛,速派人送云道长去医治!”
周毛盛却一把拉住周烈子:“周道长,此时敌军攻势正猛,师兄的伤势稍后再顾!还请道长继续施法,否则青岩寨危矣!”
说罢,他转头吩咐两名亲兵:“你们二人,即刻将云岫子道长送去巫医岩桑勒处!”
两名亲兵不敢怠慢,架起云岫子便往寨内跑去。
待他们赶到巫医所,却发现屋内空无一人,只有两名军医正在整理药箱。
“岩桑勒巫医呢?” 亲兵焦急地问道。“方才被柳姑娘叫去粮草库验收草药了。” 一名军医头也不抬地答道。
亲兵无奈,只得将云岫子放在榻上。
两名军医上前查看,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不好!云岫子道长中了一种极为罕见的奇毒!此毒见血封喉,毒性发作极快,我们…… 我们无能为力!” 话音未落,云岫子的身体猛地抽搐几下,便没了气息。
而此时的粮草库内,柳莺正与岩桑勒仔细查验着新到的草药。“这批药材的品质不错……” 柳莺拿起一株药材,指尖轻轻摩挲着,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寒光。
话音刚落,门外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一名士兵慌慌张张地跑来:“巫医!大事不好!云岫子道长中了奇毒,已经…… 已经没了性命!”
柳莺手中的药材悄然滑落,她微微垂下眼眸,掩住眼底的得意与狠厉,随即换上一副惊慌失措的表情:“怎么会这样?快,我们去看看!” 说罢,她提起裙摆,朝着医馆大棚的方向跑去,发丝在风中凌乱飞舞,宛如一只狡黠的狐狸。
城墙上,周烈子得知云岫子身亡的消息,悲痛欲绝,手中的法术也因此停滞。
敌军抓住时机,发起了更加猛烈的进攻。
云梯一架接一架地靠上城墙,敌军士兵如蚂蚁般攀爬而上。
冲车的撞击声愈发沉重,城门已经出现了明显的裂痕。
丁辉鹏挥舞长枪,左突右杀,身上的战甲早已被鲜血浸透。
他一边奋力斩杀登城的敌军,一边大声喊道:“兄弟们,守住!绝不能让敌军踏进一步!” 然而,随着云岫子的死去,青岩寨的防线逐渐出现了缺口,局势变得岌岌可危。
周维督望着混乱的战场,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