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风捏着那枚不知何时出现在洞府门下的古朴玉牌,指尖能感受到玉质的温润细腻。神识反复扫过数遍,依旧空空如也,探查不到丝毫灵力痕迹,宛如一块普通的凡间玉饰。他甚至悄然引动丹田内的鸿蒙万灵种,那神秘的种子对这玉牌竟也毫无反应,既不渴望吞噬,也未曾示警。
这玩意儿,古怪。
他将玉牌贴近额头,试图借助悟道石的玄妙,看能否解析出什么端倪。悟道石沉寂,一如既往地高冷,对这凡物般的东西不屑一顾。秦风撇了撇嘴,这老家伙,百草居士,神神秘秘的,连送个信物都透着一股子让人摸不着头脑的劲儿。
洞府内的禁制完好无损,捏着那枚不知何时出现在洞府门下的古朴玉牌,指尖能感受到玉质的温润细腻,仿佛浸润了岁月的光华。神识反复扫过数遍,依旧空空如也,探查不到丝毫灵力痕迹,宛如一块普通的凡间玉饰,连一丝符文的刻印都寻觅不到。
他眉头微蹙,这玩意儿出现的时机和方式都透着古怪。洞府的禁制虽非顶尖,但也不是寻常手段能悄无声息潜入的。
将玉牌翻来覆去地打量,除了入手微沉,质地坚硬,再无其他特异之处。他尝试注入灵力,玉牌却如泥牛入海,毫无反应。甚至暗中催动了一丝鸿蒙万灵种的力量去试探,那玉牌依旧稳如老狗,不为所动。
秦风回忆起数月前在黑市中与那位百草居士的短暂接触。当时对方深不可测的气息,以及对灵药近乎本能的敏锐洞察力,都给他留下了极深的印象。若真是此人,这玉牌恐怕另有玄机。
“百草居士……”秦风低声呢喃,手指摩挲着玉牌边缘,心中念头急转。对方既然能神不知鬼不觉地将此物送到他手中,必然是对他的行踪有所掌握。是敌是友,尚难判断,但对方抛出此物的意图,显然是要与他会面。
他将玉牌贴近眉心,凝神感应,玉牌上那若有若无的威严之感再次传来,隐约间,一个模糊的念头传入识海——三日后,辰时,百草楼顶层。
果然是那老家伙。秦风放下玉牌,眼神闪烁。百草楼,天元城最大的药材商行之一,背景深厚,传闻与天元宗高层关系匪浅。这老狐狸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
秦风沉吟片刻,决定赴约。无论对方是何意图,以他如今结丹中期巅峰的实力,加上鸿蒙万灵种和药灵境的底牌,纵使遇到元婴期修士,打不过,跑路还是有几分把握的。而且,他对那位百草居士的药道造诣也颇为好奇,若能交流一二,或许对自己未来的丹道之路有所裨益。
“既然要去,空手总是不妥。”秦风心念一动,意识沉入丹田内的药灵境。
如今的药灵境,早已今非昔比。空间广阔无垠,灵气浓郁得几乎化为实质,混沌息壤之上,各种外界早已绝迹、或是需要数百年乃至上千年才能成熟的珍稀灵植正茁壮成长,枝叶间萦绕着淡淡的灵光。悟道石静静悬浮,散发着玄奥的道韵;血灵池碧波荡漾,蕴含着磅礴的生命精气。
秦风从中挑选了三株:一株是千年份的“龙血藤”,其汁液能活死人肉白骨,对炼体修士有奇效;一株是五百年份的“冰魄玄心草”,能凝练神魂,辅助突破境界;最后一株则是药灵境特殊环境下偶然变异的“七彩琉璃菇”,具体药效不明,但其散发的七彩霞光与浓郁的生命精气,便足以证明其不凡。这三样,既能展现他的“机缘深厚”,又不至于太过惊世骇俗,正好作为此次会面的“敲门砖”与试探的“筹码”。
三日后,辰时。秦风依照玉牌上显化出的模糊念头指示,换上了一身普通的青色散修服饰,容貌也略作调整,化名为“林木”,准时抵达天元城东城区最繁华的地段。百草楼,这栋九层高的宏伟建筑,飞檐斗拱,雕梁画栋,占据了东城最好的位置。楼外车水马龙,修士往来如织,空气中都飘散着淡淡的药香与灵石的精纯气息。这便是天元城最大的药材商行之一,据说其背景深不可测,与天元宗高层亦有千丝万缕的联系。
秦风不动声色地走进百草楼,一楼大厅人声鼎沸,各类药材琳琅满目,从普通的炼气期草药到一些筑基期修士都眼热的珍品,应有尽有。他直接走向柜台,向一位管事模样的中年修士出示了那枚古朴玉牌。
那管事原本还带着职业性的笑容,一见到玉牌,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瞳孔微缩,随即转化为一种极致的恭敬。他连忙躬身道:“贵客临门,请随小的来,主人已在顶楼雅间等候多时。”
这番变脸之快,以及对玉牌的反应,更让秦风确信此玉牌的分量非同小可。
侍者引着秦风穿过数道禁制,来到百草楼顶层。顶层的灵气比外界浓郁了数倍,一间装饰雅致却不失大气的雅间内,一位白发童颜、鹤发银须,身着素色道袍的老者正悠然自得地端坐品茶。正是数月前在黑市中遇到的那位神秘人。
老者见秦风进来,浑浊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几不可察的赞许,放下茶杯,微笑着抬手示意:“林小友,请坐。”
秦风依言落座,心中念头急转,面上却平静如水。
老者呵呵一笑,自报家门:“老朽痴长几岁,忝为这百草楼的东家,道友们抬爱,称呼一声‘百草居士’便可。”他说话不急不缓,声音温和,却自然带着一股令人信服的力量。
他先是如数家珍般,随意点评了秦风前几次在黑市中售卖的那几株灵药,不仅精准道出了年份、药性,甚至连一些极为细微的培育痕迹都分析得头头是道,仿佛亲眼所见一般。
“小友那株‘百年血玉参’,药力凝而不散,根须保存完好,实乃上品中的上品,想必是出自某处灵气浓郁的秘地吧?”
秦风心中一凛,这老家伙果然不简单,眼力毒辣至此。他面上不动声色,只是谦逊道:“居士谬赞,晚辈不过是机缘巧合,偶得一些前辈遗泽罢了。”
百草居士闻言,抚须一笑,不再追问来历,话锋一转,直接切入正题:“老朽观小友在药道一途上天赋异禀,远非寻常修士可比。今日请小友前来,是想与小友探讨一番灵药培育与丹道之妙。譬如,这‘九转还阳丹’的主药‘紫阳龙心果’,性烈如火,极难中和,若要提升成丹率三成以上,且不损其核心药力,小友可有良策?”
这问题看似寻常,实则极为刁钻,涉及高阶丹药的核心炼制难题,寻常筑基期修士,莫说解决,便是听闻都未必有机会。这显然是在考较秦风的真实水平与药道底蕴。
秦风沉吟片刻,脑海中迅速闪过药师遗冢中的诸多丹方和培育心得,结合药灵境内无数次催生灵药的实践经验,缓缓开口:“紫阳龙心果药力狂暴,关键在于‘疏导’而非‘压制’。晚辈曾在一卷古籍残篇中见过一种‘太阴牵引法’,以极寒属性的‘月髓冰晶’为引,再辅以‘三叶凝露草’调和……”
他侃侃而谈,引经据典,所言皆是精妙之论,既点出了问题的核心,又提出了几种新颖的解决思路,其中一些观点,即便是资深炼丹师听了,怕也要拍案叫绝。他刻意隐去了鸿蒙万灵种和药灵境的存在,只将一切归功于“古籍传承”和“自身悟性”。
百草居士静静听着,原本平静的眼眸中渐渐异彩连连,不时微微颔首。待秦风说完,他眼中精光一闪而逝,对秦风的来历和潜力更加好奇,也更加看重。
“小友果然是药道奇才,见解独到,令老朽茅塞顿开啊!”
秦风巧妙应对,既展现了远超“林木”这个筑基中期散修应有的药道理解,又成功地将“秘密”隐藏在“天赋”与“奇遇”的迷雾之后,让百草居士一时也难以看透。
百草居士抚掌而笑,眼中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沉吟片片刻,终于抛出了此次约见的真正目的:“林小友,老朽这里有一桩机缘,不知小友可有兴趣?”他顿了顿,继续道:“天元宗内,不日将有一项涉及宗门核心利益的秘密任务,需要一位精通药道、且信得过的弟子协助。若小友愿意,老朽可保举小友进入天元宗内门,甚至成为药峰的核心弟子,参与其中。此事若成,对小友日后修行,乃至冲击更高境界,都将有莫大裨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