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汐颜纤细的手指捏起一颗橘子糖,踮起脚尖递到陆景年嘴边:“你也吃。”
阳光下,糖纸折射出七彩的光斑,落在她瓷白的脸颊上。
陆景年低头叼住糖果,舌尖不经意扫过她的指尖,惹得夏汐颜耳尖瞬间红透。
他嚼着糖含糊地问:“媳妇,锅里的早饭吃了没?”
夏汐颜乖巧的点了点头:“吃了。”
陆景年从田埂边扯过装化肥的麻袋,“哗啦”一声抖开铺在树荫下。
粗粝的手指仔细抚平每一个褶皱:“媳妇坐着等我,等一下我们一起回家,还有半亩地就收工。”
他弯腰时,后颈晒得发红的皮肤上还沾着草屑。
夏汐颜突然拉住他的衣角,踮脚把草帽重新戴回他头上。
带着香气的发丝扫过他的下巴:“太阳毒,你别晒着了。”声音软得像刚蒸好的糯米糕。
“哎哟喂——”王庆捂着肚子怪叫,“我这早饭还没消化呢,又塞一嘴狗粮!”
他故意掰着手指算:“这都第三回了吧?景年你行行好,给我留条活路!”
陆景年把锄头往肩上一扛,银亮的锄刃在阳光下划出一道弧光:
“眼珠子别老往我媳妇身上黏。”说话时肌肉贲张的手臂上青筋微凸。
王庆蹲在地头耍赖:“看一眼咋了?嫂子长得跟年画似的,还不许人欣赏啊?”
“自己娶一个去。”陆景年头也不回地挥锄。
“我上哪找嫂子这么漂亮的?”王庆哀嚎着抓了把土扬在空中。
“咱们村最水灵的翠花,跟嫂子一比都成歪瓜裂枣了!”
锄头“咚”地砸进土里,陆景年抹了把汗:“今晚睡觉枕头垫高点。”
他转头看了眼树荫下看着他的媳妇,冷硬的轮廓瞬间柔和,“梦里啥都有。”
王庆被噎得直翻白眼,抓起水壶猛灌两口,结果呛得直咳嗽。
旁边记工分的张婶笑得直拍大腿:“该!让你小子整天想东想西的,不干正事!”
夏汐颜揪着麻袋边沿的线头,看着陆景年在地里挥汗如雨的背影。
陆景年心灵感应般回头,对视一笑。
王庆见状立刻捂住眼睛:“完了完了,午饭不用吃了。”
他夸张地往后一仰,正好栽进刚浇过水的菜畦里,溅起一片水花。
陆景年干活时,背肌就在汗湿的衣衫下起伏,像头不知疲倦的耕牛。
中午前,陆景年终于干完了最后一块地的活。
汗水早已浸透了他那件粗布汗衫,湿漉漉的布料紧贴在身上,勾勒出块垒分明的腹肌轮廓。
他随手扯起衣角抹了把脸,露出精壮的腰腹,小麦色的皮肤上还挂着晶莹的汗珠。
夏汐颜连忙别过脸,捧着水壶递过去:“喝、喝点水...”声音细得像是蚊子哼哼。
陆景年咧开嘴笑了,虎牙在夕阳下闪着光:“谢谢媳妇。”
他仰头灌水时,喉结随着吞咽的动作上下滚动。
有几滴水顺着下巴滑落,沿着脖颈一路没入衣领。
“咕咚咕咚”的喝水声里,王庆贼兮兮地凑过来:“景年,我发现你俩站一块儿特别像那个...那个...”
他比划着两人的身高差,体型差,“对!就像老槐树旁边新栽的小桃树!”
陆景年把麻袋往王庆怀里一塞:“你羡慕不来的。”
语气里的得意劲儿活像捡了金元宝,王庆抱着麻袋哀叹:“我就不该张嘴...”
记完工分,陆景年单手拎起锄头和箩筐,另一只大手自然而然地牵起夏汐颜。
她的小手被他整个包在掌心,像裹了层暖融融的棉袄。
回村的土路上,几个纳鞋底的婶子瞪大了眼睛:
“哎哟喂,陆家小子真娶上媳妇了?”
“瞧那姑娘细皮嫩肉的,经得起他揍吗?”
“胡说啥呢!人家可是立过功的兵!”
“那姑娘看着就不是能干农活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