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素雪的声音落在宁安公主的耳朵里。
她错愕的目光落在楼素雪的身上。
似乎仿佛已经知道了她得意思。
可是他们两个人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算计的
宁安公主有些不解。
毕竟江弥自回京后,便也不曾同江弥有诸多往来。
甚至就连这公主殿都不曾来过几回。
难道是那天的夜里?
宁安公主甚是觉得心中烦闷。
他们二人已经有了的抉择,可是她却根本不知道分毫。
“你同哥哥是商量好的要演这场戏,看来是本公主多余了。”
从前的江弥同她,虽然知道宁安公主不会全部理解,但是却也会相互陪伴,可是现在?
他同另外一个人算计彼此。
只将她一个人留在了那杯欺骗的谎言里。
“此事事发实在太过突然,虽然我和五皇子都想要和宁安公主说上一声。”
江弥和楼素雪二人确实曾经讨论过此事要不要同宁安公主说一声。
可时间实在是太过紧张。
她-实在没有时间同宁安公主讲。
“他说,公主会明白我们二人的考虑、”
宁安公主的聪慧,自然能够理解他们二人的想法。
但是现在的她心里却只是在乎着与江弥之间有了秘密。
“本公主知道了,你先回去吧。”
宁安公主的情绪淡淡的,那双眸子也看不出来什么情绪。
楼素雪愣在了原地。
她从未想过宁安公主的态度既然是这样子。
若是按照之前她得样子。
怕是现在闹得根本不可收拾。
她甚至已经打算好了后面要怎么安慰这小公主了。
可现在她这样子,却是让人不知所措。
宁安公主见楼素雪不打算离开的样子,她便站起身来想要先行离开。
但是却被楼素雪抓住了胳膊。
她看着面前之人的样子。
并不想让宁安公主心中有任何误会。
“我......”
面对与楼素雪的道歉,宁安公主却似乎毫不在乎。
“本公主知道了,你不必同本公主说了。”
她说着,便甩开了女子的手,随后转身离开。
楼素雪看着宁安公主离开的背影,不知为何,总觉得有几分心中凌乱。
如今皇后和楼家应该觉得楼素雪已经投诚。
接下来的一切都按计划进行。
皇子殿中。
江弥依靠在床边,他看着面前的食物,虽然此时腹部如此空旷。
可他却之前扭过头去,装出一副丝毫不想吃东西的模样。
秋风站在一旁,眼中却实在有几分担心。
“就算陛下再怎么…你也不能不吃东西!”
秋风说着,又将那餐盘往男子的方向挪了挪。
“再说…那女人都抛弃了你,你又何必因此而…”
秋风并不知道江弥和楼素雪二人之间的谋算。
只一味的以为与江弥之前猜测的一致。
楼素雪就是个心机深重之辈。
如今更是百般算计,甚至在陛下面前如此不给江弥留下颜面。
他咳了两声,目光落在眼前的秋风身上。
最让人害怕的往后退了两步。
他跟随在江弥身旁良久,自然知道江弥的性子。
若非是真正的在意,他定然不会受下如此委屈,却仍旧权当一切不曾发生。
秋风见状,跪倒在地,脸上满是哀求。
“殿下,属下跟随您良久,知道您的心思,可是那位如今竟然已经如此对您,你又何必如此担心,甚至还与陛下唱了反调。”
天子最为疼爱的便是江弥。
这些年月从未改过。
就算是与众皇子年长,更是皇后嫡出的三皇子都抵不过江弥的圣恩浩荡。
一想到江弥今日为了一个女人便如此与当今天子为难。
就连只做了小小侍卫的秋风都觉得得不偿失。
江弥又怎会不知这个道理。
可是……
“本皇子此生只求与她长相厮守,其他的,本皇子宁愿分毫不用。”
“殿下。”
——
相隔数里的皇后宫中。
桌上摆着两杯热茶,那茶叶还是今日辰时刚刚送进宫中的,泡茶的热水也是从那枝叶中所取的露水。
皇后躺在一旁的榻上,身旁有几个丫鬟,手中摇着扇子,替其带去了一丝凉意。
而钟星盈则是替着皇后烹茶。
“今日能够成事,多谢你了。”
皇后欣赏的目光落在自家侄女身上。
从前只觉得钟星盈空得一番美貌。
职责这手段也不过都是些女儿家争宠的笨拙。
而今日却不曾想一箭双雕。
不仅让楼素雪和宁安公主彻底撕破脸皮,就此为敌。
甚至还替自己揽下了楼素雪。
只是可惜经此一事,那位五皇子怕是彻底要暂时得不到君王恩重。
“你帮本宫,可却让五皇子…你心中不会疼吗?”
皇后看着面前的钟星盈,出言试探。
钟星盈的手死死抓着那茶盏的把手,背对着皇后的眼眸中满是克制。
只有得到皇后的帮助,钟星盈的美梦才方能成真。
而在此之前所做下的一切,都不过是为了自己的前行路上而铺垫。
钟星盈强行装作平静的模样。
“姑母说笑了。”
她站起身,将终于泡好的茶递到了皇后跟前。
“盈盈可是自幼便是由姑母一手带大的,自然知道何轻何重。”
皇后懒惰的目光落在人身上,颇为满意的伸出手接过了那人手中的茶。
随后轻轻抿了一口茶,可却不甚在意的放到一旁的矮桌上。
“你明白就好。”
皇后的手轻轻搭在钟星盈的肩膀上,随后的话语上却染了几分困意。
“本宫乏了,你先回去吧。”
“是。”
钟星盈站起身来,转身离去的背影里,却容下了不少恨意。
看着她离去的背影,皇后却只觉得如今终有了能够帮衬自己的人。
回到府中。
钟星盈便瞧见钟大人同母亲争吵的情景,瞬间便将母亲拉在了自己的身后庇护。
“你要做什么?”
钟大人瞧着面色微红,就连脚步也有些轻浮,瞧着应该是刚刚喝醉了酒回来。
“您又去喝酒了?”
钟夫人满脸的怯懦,却是憋了半天,连半个指责的话都不敢说。
“老子去喝酒了,怎么了?老子天天同那些大臣们来来往往,还不是为了这个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