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云逸的名声在古董圈里越来越响亮,流云斋的生意也日渐红火。就在他为交流会的成功感到欣慰时,心中却有个想法越来越强烈——他想尝试些不同的东西。
那天下午,韩云逸再次穿越到了70年代末。这次他没有去寻找古董,而是来到了一个正在倒闭的小工厂。工厂门口聚集着十几个工人,有的在抽烟聊天,有的则愁眉苦脸地坐在台阶上。
“师傅,请问这厂子是做什么的?”韩云逸向一个年纪较大的工人打听。
那工人抬头看了看他,叹了口气:“家具厂,本来生产些桌椅板凳,现在没订单了,估计要关门了。”
韩云逸心中一动,现代的家具行业可是个暴利行业。他仔细观察着这些工人,发现他们虽然情绪低落,但手上都有厚厚的老茧,显然都是技术熟练的老师傅。
“老师傅贵姓?”韩云逸主动搭话。
“我姓张,叫张建国。”老工人看韩云逸年纪不大,但说话客气,态度也好了些,“小伙子你是?”
“我想了解一下这个厂子的情况。”韩云逸直接说道,“如果可能的话,我想重新把它办起来。”
张建国眼中闪过一丝希望,但很快又暗淡下去:“小伙子,办厂可不是闹着玩的,需要资金、订单、技术,缺一不可。”
“这些我都考虑过了。”韩云逸胸有成竹地说,“关键是要有好的产品和销路。”
其他工人听到这话,也围了过来。其中一个瘦高的中年人说:“现在家具厂到处都是,竞争激烈得很,咱们这小厂子怎么跟人家比?”
韩云逸笑了笑:“关键不在大小,在于产品质量和设计。张师傅,您先带两个年轻点的学徒,我教你们做点新东西。”
张建国有些疑惑,但还是点了头。他叫来了两个二十多岁的小伙子,一个叫李强,一个叫王磊。
“先学会使用工具,特别是精细的手工活。”韩云逸开始指导他们,“做家具最重要的是细节,每个接口都要严丝合缝。”
三天后,韩云逸从市场上买回了一个当时算是比较新式的布艺沙发。在工厂里,他当着所有工人的面开始拆解这个沙发。
“你们看,这个沙发的结构其实很简单。”韩云逸一边拆一边解释,“但是细节处理得不够好,坐垫太薄,框架也不够结实。”
张建国凑近了看:“小韩,你想做什么?”
“改进它。”韩云逸拿出纸笔,快速画起了设计图,“我们加厚坐垫,改进框架结构,还要在扶手设计上做些创新。”
工人们围在一起看着韩云逸的设计图,眼中都露出了好奇的神色。
“这样做成本会不会太高?”有人担心地问。
“成本是会增加一些,但质量提升更多。”韩云逸自信地说,“好东西不愁卖不出去。”
接下来几天,韩云逸带着大家采购原料。他选择的都是质量上乘但价格合理的材料,既保证了产品质量,又控制了成本。
张建国带着李强和王磊开始制作第一台沙发。起初进展缓慢,毕竟这种设计他们从没做过,但在韩云逸的指导下,三人配合越来越默契。
“张师傅,这个榫卯结构要再紧一点。”韩云逸细心指导着每一个细节。
“李强,海绵的密度要均匀,不能有空隙。”
“王磊,布料的缝线要直,针脚要细密。”
三天时间,第一台沙发终于完工了。看着眼前这个做工精良、款式新颖的沙发,所有人都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不错,比市面上那些货色强多了。”张建国抚摸着沙发的扶手,眼中满是自豪。
韩云逸点点头:“那就拉到市场上试试销路。”
在市场的家具摊位区,韩云逸的沙发一摆出来就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
“这沙发看起来不错啊,坐着舒服吗?”一位中年妇女上前询问。
“您试试看。”韩云逸热情地邀请。
中年妇女坐下试了试,眼睛立刻亮了:“哎呀,这坐着真舒服,比我家那个强太多了。多少钱?”
“一百二十块。”韩云逸报出了价格。
“这个价格…”中年妇女有些犹豫。
韩云逸马上解释:“大姐,您看看这做工,全是实木框架,海绵也是高密度的,布料用的是进口的。这质量放在百货商店至少要一百八十。”
“那行,我要了。”中年妇女当即拍板。
第一台沙发就这样顺利售出。韩云逸扣除成本后,留下了一半作为周转资金,剩下的全部分给了三个工人。张建国分得最多,拿到了二十五块,李强和王磊各分了十五块。
“这…这也太多了吧?”张建国拿着钱有些不敢相信,“这比我半个月工资还多。”
“张师傅,以后就是这个模式。”韩云逸拍了拍他的肩膀,“干得多赚得多,有多大本事吃多少饭。”
三个人眼中都闪闪发光,没有丝毫犹豫就返回了工厂。
“小韩,咱们现在就开始做第二台!”张建国撸起袖子就要干活。
有了第一次的经验,第二台沙发的制作速度明显加快。令人惊讶的是,他们竟然只用了一天就完成了。
消息很快在工厂里传开了。第二天上班时,原本只来一半的工人全部到齐了,连平时最爱偷懒的几个人都早早来了。
中午吃饭的时候,气氛格外热烈。大家都在讨论着沙发生意,脸上洋溢着久违的笑容。
“小韩真是个能人,这生意做得漂亮。”
“是啊,这下咱们厂子有救了。”
就在大家聊得起劲的时候,一个叫刘铁蛋的工人急匆匆跑了进来。
“不好了,王混子被人堵在厂门口了!”
韩云逸皱了皱眉头,王混子是厂里一个二十出头的小伙子,人长得精瘦,但干活很拼命。听说他以前在外面混过,得了个“混子”的外号。
大家纷纷向厂门口跑去。只见三个凶神恶煞的男人正围着王混子,其中一个络腮胡子的大汉正在威胁他。
“王混子,欠的钱什么时候还?”络腮胡子恶狠狠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