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被谢将时狠狠“教训”了以后,沈棠梨安分了好久,每天兢兢业业做事,吃饭,睡觉,奶孩子,足不出户。
终于熬了一个多月,熬出头了。
“小乐乐乖,五爹爹下回再来抱你哦~”谢流西恋恋不舍地把乐乐交给一旁的女官,目光在紧闭的殿门上流连。
他现在三天才能回宫一次,次次来去匆匆,已经好久没和沈棠梨好好见一面了。
这次终于有大把的时间停留,却刚好赶上了她在午睡。
“将军,要不奴才去通报一声?”
谢流西摇头:“算了,让阿梨好好休息吧。”
他落寞地转身离开。
临到宫门前,身后突然传来喊声:“将军,你还有东西落下了。”
谢流西停下转身,只见一个纤细的身影飞扑上来,对着他连拖带拽,似乎身后有洪水猛兽在追赶。
谢流西没有迟疑,单手把人捞起扛在肩上,哈哈大笑飞出宫门,扬长而去。
宫门守卫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心里默默来一句:有病吧。
谢流西可不管人家怎么想,远离宫门后,他闪身躲进一条小巷里,把肩上的人放了下来,赫然就是乔装过的沈棠梨!
“阿梨,你这是要跟我私奔吗?”谢流西兴奋得像个二哈,口水都要流出来了。
他的身形是最挺拔高壮的,一只胳膊就比沈棠梨的大腿还要粗,此时沈棠梨站在他身前,就像个孩子似的。
但是不妨碍她跳起来揪住他额前的碎发,强迫人弯下腰来说话,她可不想一直仰着头看他。
“废话少说,我们快走。”
“这是怎么了?”谢流西疑惑,隐隐感到不安。
“你哥杀来了,快跑啊!”
沈棠梨朝宫门的方向看了一眼,顿时肝胆俱裂,跳到谢流西背上,揪着他的耳朵充当方向盘。
谢流西终于知道哪里不安了,原来是他哥杀意腾腾的目光让他如坐针毡,当下也顾不得别的,一只手稳稳托住沈棠梨下滑的臀部,脚尖一点飞檐走壁,身形如水,流下道道残影,眨眼的功夫就远离了闹市区,消失在城门外。
“我居然把阿梨偷出来了!”
谢流西一想到这个就兴奋得手抖,更让他兴奋的是,沈棠梨是自愿的。
看来她真的被谢将时逼惨了,为了出宫透气,她居然想出这么个办法。
谢流西没有往军营去,而是在郊外停了下来,他知道谢将时肯定会去军营等着他们,干脆就背道而驰,让他找不着人。
“这样真的好吗?”
事都做完了,谢流西开始马后炮了,他从小就生活在大哥的阴影里,这还是他第一次忤逆他哥呢。
沈棠梨撇嘴:“怕什么,等我玩够了就回去,他不会生气的。”
热血退去,谢流西赶紧摇头:“不行,大哥一定会生我的气的,好阿梨,我知道你在宫里闷得慌,现在跑也跑过了,我还是送你回去吧。”
沈棠梨哪里想到谢流西这么没骨气,登时气急,接着她眼珠咕噜一转,软了语气:“可是,我想跟你多待一会。”
她的柔荑小手搭在谢流西肌肉鼓鼓的胳膊上,极致的柔软与坚硬碰撞,终于在谢流西心口撞出勇敢的火花,他想也没想就把沈棠梨拉到怀里,改变了主意:
“那好吧,不过我要传消息回去,免得他们担心。”
沈棠梨不置可否,敷衍地点头:“但是不可以把具体位置告诉他们,我还想多玩一会呢。”
“嗯,都听你的。”
不在城里停留,也不想去军营,谢流西干脆带着沈棠梨漫山遍野地乱窜,看山看水看云海流转,恍惚间好似回到了初相识时,也是在这样的山里,她逃他追,彼此都想除除之后快。
没想到短短几个月,他们已经变成了亲密无间的爱人。
时间飞速流逝,不知不觉天色已经暗了下来。
谢流西怀抱着沈棠梨飞上一座山巅,终于赶上了落日的余晖,霞光万丈,染红了半边天。
沈棠梨靠在谢流西肩膀上,静静看着霞光被时间一点一点吞噬,直至昏暗。
谢流西生了堆火,离开一会,回来手上就抓了只活蹦乱跳的兔子,沈棠梨开心不已,抱着不撒手,坚决不让他烤了兔子。
谢流西哪敢忤逆她,只好另寻他法来填饱肚子。
许是运气爆棚,就在火堆的上方就有一棵大树,树上有个鸟窝,由于天暗,鸟儿就算被惊动了也不飞走,便宜了谢流西和沈棠梨。
吃饱喝足后,谢流西脱下外裳铺在地上,搂着沈棠梨躺下,他看着天上沉甸甸的圆月,无意识嘟囔了一句:“等到天明,我就送你回宫……”
如此煞风景。
沈棠梨暗暗翻了个白眼。
她身材娇小,整个人都蜷缩在谢流西宽厚的胸膛前,浑厚的男人气息包裹着她,像一团绵软的云,秤得她晕乎乎的,不由得开始心猿意马起来。
她突然爬起来。
谢流西因为她的动作不得不换成平躺的姿势,不明所以地看着她。
沈棠梨弯了弯眉眼,嘴角勾出一抹坏笑,她的两个手掌放在谢流西的胸膛上,缓缓压下,不多时整个上半身都牢牢贴在他身上,依旧是柔软与坚硬碰撞,只是这次来得更刺激。
谢流西瞬间气血下涌,呼吸变得粗重起来。
“夫君,你看我美吗?”
沈棠梨樱红的小嘴一开一合,甜腻腻的嗓音勾人心魄,谢流西自从开了一次荤就被赶到城外练兵,之后再也没有机会单独接近沈棠梨,他本来就憋坏了,哪里经得住沈棠梨的撩拨。
更何况,她居然喊他“夫君”,这可是其他人都没有的待遇!
哪怕只是两个笔画如此简单的字,依旧在他脑海里掀起了巨大的风,让他完全丧失了理智,只想狠狠地,把她占为已有。
谢流西没有回答沈棠梨的问题,而是用实际行动告诉了她。
没多久沈棠梨就后悔了。
她终于知道谢流西为什么会触发众怒,独独被“流放”在外了。
他的体力用“惊人”二字已经不能形容了,应该说是恐怖。沈棠梨一会觉得自己是大海里的一叶小舟,摇摇晃晃,朝不保夕。一会又觉得自己是暴风雨下的一棵小草,饱受摧残,面目全非。当然更多时候,她连自己的思绪都聚集不起来,激烈的顶撞撞散了她的意识,目光涣散,完全失去了对自己身体的掌控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