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星跃脸色微变,解释道,“毕竟是朋友,而且阿绪还在,我当然担心。”
他看向白方绪,“阿绪,我现在不喜欢他,你别多想。”
白方绪微微颔首,语气毫无波澜,“嗯,我知道。”
许星跃抿了抿唇,低垂下眼帘,语气低落,“阿绪,你最近对我很冷淡。”
白方绪觉得有些烦,上次的消息还不够许星跃消停吗?
这人明明也不是没脑子的人,不至于听不出来他的意思。
“星跃,你想说什么?”
白方绪对着他扬起笑,“你知道,我这人脑子直,你要说什么的话,可以直接开口。”
许星跃表情有些讪讪地笑了一声,“我没想做什么,只是我们是朋友啊,待在一起不是很正常吗?”
白方绪嗤笑一声,微微偏头看他,“星跃,你把我当傻子?”
他看见许星跃抬头有些震惊地看着自己,一只手放在桌子上撑着脸颊,“说实话,你好像没什么错,也并没有什么道德层面的问题。”
毕竟,只是追一个,稳一个,又没有真的在一起,要说道德层面,也都算不上。
“但是,人啊,还是专一一些更讨人喜欢,而且没有人喜欢被当狗玩,除非他真的喜欢你。”
“我这个人,不喜欢被人当备胎,也不喜欢被人当狗玩儿,能明白我这句话的意思吗?”
话音落下,许星跃的脸色就瞬间一白,磕磕巴巴开口,“阿绪,你在说什么呢,我听不明白,我没有玩……我只是喜欢你。”
他放在桌子下面的手微微用力,捏紧了桌子边缘,眼睛瞧着白方绪,脑子里不断想着为什么会这样。
不应该翻车的,他也没做什么,放弃温慕言,温水煮青蛙的计划为什么会这样?
白方绪轻笑,“许星跃,你只喜欢你自己,这个行为没有错,但同样,谁又不更爱自己呢?”
铃声响起,下半节课开始的时候,他已经没有在意身边的人,看向了前方。
许星跃坐在椅子上,一只手扣着指甲,整个人显得有些焦躁。
但不过半节课,他就安静了下来,他是个长相不错的omega,对他有意思的Alpha也有。
只是,跟温慕言和白方绪两个人比,差了一点儿。
他这种人,一向只为自己打算,既然白方绪已经明说,也不打算再自取其辱。
或许之后,可以在他的追求者里对比一下。
只是,许星跃的目光看着桌面,眸色阴沉。
他不知道,自己的猜测到底是不是对的,那两个人,是不是真的……
这个想法,在下午的时候,得到了解答。
许星跃正拿着光脑,一边看着自己的光脑,一边往前走。
他本来就只是出来转转,放松一下心情,就算再怎么暗示自己,他还是不能完全不在意。
当发现自己下意识往人少的地方走之后,他下意识停住了脚步,看了看周围。
看了几秒,刚决定好自己要走哪边,却听见一声闷哼。
许星跃本来以为是自己的幻听,只是看了一眼,抬脚就要离开,却没想到熟悉的声音响起。
“标记这么快就没效果了?”
这是……白方绪的声音?!
这声音让他停住脚步,倏地往灌木丛后面看去。
这个地方比较隐秘,很适合小情侣独处,不会有什么人经过。
很快,又一个熟悉的声音懒洋洋响起,回答白方绪刚才的问题,“没有啊,但是我想咬,牙痒。”
许星跃脸色瞬间一沉,咬紧了后槽牙,脚步放轻,悄悄走了过去。
灌木丛后面,温慕言被抵在椅子上,白方绪站在他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衣领似乎有些凌乱。
白方绪有些好笑地看着他,“温慕言,你看着我眼神像是要把我吃了,自制力这么差?”
温慕言一只手搭在椅子上,眨眨眼睛,“谁让白同学刚才说热,把衣领给弄开了,牙印还很清晰呢,不是在勾引我吗?”
刚说完,他的肩膀就被用力抵了一下,面前人的脸色也变差了些。
温慕言轻笑,改口道,“好吧,是我牙痒,想咬东西,就算没有看到牙印,也想咬。”
这话说出来,白方绪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情绪,总觉得这个理由也没好到哪儿去。
他伸手捏住温慕言的下巴,微微用力,被捏的人也很配合地张开嘴,犬牙在口腔里若隐若现,看得他自己也有些牙痒。
不,不只是牙痒。
白方绪的无意识动了动,似乎想要碰一下,却被一只手抓住,他看向温慕言。
温慕言笑吟吟开口,“洗手没啊白同学,我记得白同学很正直的,结果还想这样,到时候会很涩的哦。”
他眼尾微挑,这几天易感期的时候,好像总是带着几分勾人的引诱,“我怕白同学会受不了,现在可是还在外面。”
“温慕言!别胡说八道。”白方绪看出他还有要继续说些什么的意思,开口打断他的话。
也意识到自己刚才举动的不妥,微微皱眉,却没有半点悔意,只有对地点不合适的懊恼。
他不清楚温慕言嘴里的话是不是故意夸张,但自己是真的想摸一下那个犬齿。
温慕言轻轻一笑,“那白同学给不给?这次我轻点儿?”(咬脖,脖子!不是奇怪的地方。)
白方绪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有什么区别吗?”
温慕言神色有些莫名,似乎带着些其他的意味,“是吗?可是我觉得,力度不同的时候,白同学的反应明明也不一样。”
事实确实如此,白方绪找不到其他的话,只能有些狼狈地开口,“你还标不标记?”
温慕言好心放过他,主要是牙尖的痒意实在有些折磨人,“好啊,那就麻烦白同学弯腰了。”
白方绪刚才又是下风,现在冷着一张脸,解开自己的衣扣,微微拉开衣领,偏了偏头。
这副冷脸被标记的模样,有些欲啊。
温慕言想着,伸手把人拽下来,扶着他的腰,微微张开了嘴。
现在不是易感期时为了标记,所以他不急,只是享受着这临时的安逸,信息素也很慢。
像是,午时的一场午睡。
随后,温慕言却微微抬眸,目光直直地看向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