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寒年看着网上突然传出来的视频,眉眼间一片冰冷。
身上的冷意,冻得一旁的人直打哆嗦。
“沈……沈总,看来……看来那人还是出手了!”
沈寒年瞥了他一眼,意思不明而喻。
他吓得一哆嗦,连忙开始敲键盘操作起来。
沈寒年视线紧盯着视频,薄唇紧紧抿在一块。
孙助理无声的攥紧拳头,又松开,反复多次,眼睛闭了闭又睁开,“沈总,这三个视频你怎么看?”
沈寒年冷哼一声,“无稽之谈!”
“左左是什么样的人,我还不清楚?”
“这两段视频,肯定是那个野男人弄的,目的就是为了帮助姜云宁争夺这百分之十五的股权。”
“跟姜云宁一样,心狠手辣,心机歹毒。”
“一会查到定位,你直接带着人过去,我不想见他还活着。”
沈寒年思绪纷杂,但有一个念头很强烈。
那就是,弄死姜云宁的野男人!
敢玷污他沈寒年的人,简直就是找死!
滔天的怒火源源不断,看着不远处不停挣扎的姜云宁,有一刻,他恨不得姜云宁就溺死在里面。
她现在死在里面,是完完全全独属于自己的!
孙助理察觉到他情绪不对劲,瞟了四周几眼,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小声问沈寒年,“沈总,那这三段视频怎么处理?”
沈氏的态度,从某些方面来说,能起到检验三段视频谁真谁假的作用。
但是现在沈氏因为沈寒年代,孕这件事,信誉崩塌。
无论沈氏怎么洗白,代,孕这事,就是一个污点。
沈寒年思绪被孙助理拉了回来,他沉沉的看了姜云宁一眼,这才收回目光。
“位置查到了吗?”
“查……查到了。”
“在……在蓝天工业区。”
“你现在就带人过去!”
“直接抓!”
“生死勿论!”
生死勿论四个字被他咬得很重。
孙助理点了点头,担忧的瞟了姜云宁一眼,带着人匆匆离开。
沈寒年心里不得劲,走到水缸旁。
水已经蔓延到姜云宁的脖子,她要奋力踮起脚尖,只要一撤力,水就灌进口腔里。
沈寒年给了一个眼神,保镖很快解开她的眼底。
姜云宁一时间适应不了眼前的亮度,模模糊糊看不清人影。
沈寒年曲起手指,敲了敲缸面。
姜云宁寻着声看去,只见沈寒年站在她跟前。
四目相对!
姜云宁眼底的杀气,厌恶,直白又浓烈!
沈寒年心口突然一刺痛,这样的眼神他不喜欢。
姜云宁对他不该是这样的!
姜云宁应该永远爱慕他,仰望他,她看向自己的眼里,永远只可以有爱。
“姜云宁,我给你一次机会。”
“只要你亲手杀了他,我可以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你还可以做你的沈夫人。”
水还在蔓延,姜云宁隔着水缸,断断续续听到他的话。
“杀……”她刚张嘴,水就灌了进去。
咕噜咕噜……
水愈发多了。
姜云宁不停的挣扎着,可是,脚腕被锁了两个大铁链子,她根本提不起一点力度。
随着她的挣扎,水灌的越来越多,逐渐的挣扎慢了下来。
一旁的保镖见此,心都提到了嗓子眼里。
沈总是不在意夫人,但有多在意这孩子,他们都看在眼里。
现在这么做完全是怒火上头。
可当他冷静下来,如果孩子出了事,倒霉的岂不是是他们?
“沈……沈总。”
“夫人……她……她好像……不行了。”
“她肚子里还有左小姐的孩子!”
不知道是哪句话,戳中了沈寒年的心。
他当场让人砸开水缸。
水很快流了一地,姜云宁没了支撑,重重的摔在地上。
“姜云宁!”
沈寒年瞳孔一缩,不顾地上的玻璃碎片冲了过去,试图接住姜云宁,可惜还是晚了一步。
姜云宁跌在地上,玻璃碎片划破她的肌肤。
鲜血顺着水流了一地。
沈寒年心乱如麻,一把抱起姜云宁。
“医生!”
“快,快找医生!”
姜云宁原本晕晕沉沉的,听到医生两个字,她一激灵,手本能的落在腹部。
沈寒年看到这一幕,心里闪过几分欣慰。
姜云宁虽然嘴上一直吵嚷着要打掉孩子,亦或者一直利用小孩获取利益,但是在这一刻,她还是本能的在意孩子。
看来姜云宁也不是恶毒的无可救药。
一定是外面的野男人,蛊惑了姜云宁。
姜云宁不知道他弯弯绕绕的想法,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
不能叫医生!
孩子早就没了,一旦叫医生,全都完了。
姜云宁整个人瞬间清醒过来,心急如焚,她挣扎着要挣脱开沈寒年的怀抱。
“姜云宁,别动!”
“你受了伤,要赶紧包扎。”
“你放心,有我在,你会没事的!”
沈寒年的声音不似之前的冷漠,带着一丝少有的温柔。
他的“大恩大德”,在姜云宁这,她只想吐。
姜云宁没在挣扎,抬眼冷冷看着他,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幅度。
“沈寒年,你该不会是爱上我了吧?”
沈寒年脚步一顿,低下头,看向怀里的姜云宁,嘴角紧抿着,没说话,但眼底的冷意能把人冻的直哆嗦。
姜云宁根本不怕,指尖落在他胸膛上,解开他的衣扣。
“沈寒年,你当左望舒的舔狗那么久。”
“她是不是一次都没有满足你?”
“还是说,你对她根本提不起欲望?”
“沈寒年,啧啧啧,看来你的身体比你诚实啊,你的身体都知道,你喜欢的人是……”
“闭嘴!”
姜云宁话还没说完,就被沈寒年厉声打断。
他手一松,姜云宁直接跌在地上。
还好她事先有准备,跌的不重。
沈寒年快速往后退了几步,满眼厌恶。
“姜云宁,你真是生性浪、荡,不知羞耻。”
“你和左左云泥之别,你不配和她相提并论。”
“既然你不需要包扎,那跟我走!”
沈寒年冷着快速出了房,冷风扑面而来,吹得他心情愈发烦躁,他喜欢姜云宁?
呵!
痴人说梦!
他对姜云宁只不过是最低等的原始欲望。
他对左左才是刻在骨子里的爱。
他从出生爱的就是左左。
出生……?
沈寒年恍惚了片刻!
保镖围在姜云宁旁边,她没得选,只好跟在沈寒年身后。
两人上了车。
姜云宁浑身湿漉漉的,血染红了座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