沪海市暴雨倾盆，龙氏财团大厦的落地窗被雨水冲刷得模糊不清，会议室里的气氛比天气更加压抑。龙言盯着投影仪上满屏飘红的股价曲线，手指关节捏得发白，桌上摆着的喜羊羊马克杯里，咖啡早已凉透。
“这些谣言就像狗皮膏药，怎么撕都撕不掉！”堂弟把键盘拍得“噼里啪啦”响，屏幕上跳出几十个正在追踪的匿名论坛，“说我们虚增营收、伪造专利数据，现在连股吧里都有人编段子——‘龙氏的储能芯片，骗骗三岁小孩还行！’”
沈薇推了推眼镜，面前摊着二十厘米厚的财务报表：“从财务角度看，这些谣言漏洞百出。我们的现金流、存货周转率都经得起审计，但舆论战不是靠数据就能打赢的。你们听说过‘谎话说一千遍就成真理’的传播效应吗？现在市场恐慌情绪已经形成，得想办法釜底抽薪。”
莉雅突然举起平板电脑，屏幕上是某境外媒体的深度报道：“你们看这个，报道里引用了所谓‘内部人士’的爆料，提到我们在非洲稀土矿的开采成本数据——这些数字精确到小数点后两位，明显是有备而来。”
龙言猛地站起来，把马克杯重重一放：“非洲？我明白了！黑鹰他们在复活节岛和北极接连受挫，肯定是想从我们的供应链下手。堂弟，立刻调取非洲矿场的所有交易记录，我倒要看看他们怎么钻空子！”
三个小时后，堂弟的尖叫声差点掀翻天花板：“堂哥！有鬼！我们和非洲部落的稀土交易合同，有五份电子版被篡改过！原始合同里约定的‘以市场价80%收购’，全被改成了‘120%溢价收购’！按照这个数据，我们的成本直接翻了一倍还多！”
沈薇迅速抓起计算器：“如果成本失真，那营收毛利率、净利润率等核心指标都会被质疑。他们这是要从根本上动摇投资者信心。不过很奇怪，纸质合同存档在瑞士银行保险库，他们是怎么......”
“是我！”莉雅突然打断她的话，脸色煞白，“当初在非洲，是我负责扫描合同存档。那天晚上，我被机械狐群吸引离开营地，回来后电脑就......”她声音哽咽，“我应该想到的，他们能篡改史前文明的机械装置，黑进普通电脑太容易了。”
会议室陷入死寂，只有雨声敲打着玻璃。龙言走到莉雅身边，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这不怪你。现在最重要的是补救。沈薇，我们能不能申请紧急停牌，争取时间自证清白？”
“来不及了。”沈薇调出证券交易所的规则，“按照规定，只有涉及重大未披露事项才能停牌。我们现在去解释合同被篡改，反而像欲盖弥彰。不过......”她眼睛突然一亮，“堂弟，你之前说黑进了黑鹰的交易系统，能不能查到他们做空的资金来源？”
“我试试！”堂弟疯狂敲击键盘，屏幕上数据流飞速滚动，“找到了！他们通过开曼群岛的空壳公司融资，背后最大的金主是......等等，怎么会是他？”他把屏幕转向众人，上面赫然显示着一个熟悉的名字——沪海新能源协会会长张明远。
龙言的瞳孔猛地收缩：“不可能！张会长一直是新能源行业的旗帜人物，上个月还和我一起给贫困山区捐建太阳能电站！”
“知人知面不知心啊。”沈薇冷笑一声，翻出手机里的行业通讯录，“你们看，张明远名下的投资公司，持股名单里有三家正是这次恶意造谣的媒体。更有意思的是，他最近一直在鼓吹‘传统能源复兴论’，和我们的新能源战略完全对立。”
莉雅突然想起什么：“在北极基地时，黑鹰提到过‘新秩序2.0计划’，说要控制全球能源定价权。如果他们搞垮龙氏财团，再扶持听话的企业上位......”
“所以他们要先从财务报表动手！”堂弟拍着大腿，“只要让我们背上‘财务造假’的罪名，新能源行业的信誉都会受损！堂哥，我们必须马上开记者会澄清！”
龙言摇摇头，目光变得锐利：“不，我们要将计就计。沈薇，你联系四大会计师事务所，就说我们要提前公布半年报，邀请他们进行最严格的审计。堂弟，继续深挖张明远的资金链，我要知道他和黑鹰还有哪些见不得人的交易。莉雅......”
“我回非洲！”莉雅挺直腰板，“原始合同的纸质版上有部落长老的特殊印记，我可以请他们出庭作证。还有，机械狐群说不定能找到黑客入侵的电子痕迹！”
三天后的新闻发布会上，龙言面对长枪短炮，身后大屏幕突然切换成动态财务数据：“各位媒体朋友，这是我们刚刚完成的半年报审计报告。请注意看这个科目——‘供应链异常支出追溯’，我们发现有五份电子合同被篡改，涉及金额高达27亿。”
台下顿时一片哗然。龙言举起一份盖着瑞士银行公章的纸质合同：“这是原始文件，现在我正式向公安机关报案。同时，我们将悬赏1000万，征集任何关于合同篡改的线索。另外......”他突然露出神秘的微笑，“听说最近有人在做空龙氏股票？我建议你们赶紧查查背后的资金来源，有些钱，赚了可是要烫手的。”
与此同时，在张明远的私人别墅里，黑鹰摔碎了手中的红酒杯：“龙言这招太狠了！现在审计报告一出，我们再想做空就是自投罗网！”
张明远盯着电脑上暴跌的空头仓位，额头青筋暴起：“先别慌。我在证监会还有人脉，只要能拖延调查......”
“来不及了！”黑鹰的手机突然响起刺耳的警报，“那个黑客又入侵了！他把我们所有的交易记录传到了全球区块链上，现在整个金融圈都在围观我们的笑话！”
屏幕上，堂弟用喜羊羊表情包制作的滚动字幕格外醒目：“做空有风险，造谣需谨慎~”而在非洲草原，莉雅正跟着机械狐群追踪黑客的蛛丝马迹，没人注意到，狐群尾巴上的荧光，正勾勒出一个新的阴谋轮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