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队百余名海贼轻手轻脚地登上码头,黑影幢幢;
第二队则从另一侧潜入,直奔市舶务而去,那里储存着码头的税收;
第三队已经靠近了商船,几名海盗手持火把,准备纵火。
就在此时,岳海峰抬手扣动扳机,一道刺目的红光冲天而起,照亮了整个港口,犹如划破夜空的血色闪电。
“杀!” 随着岳海峰一声厉喝,埋伏在港口两侧的士兵如潮水般涌出,瞬间将登岸的海贼包围。
刀光剑影中,喊杀声此起彼伏。
水军的伏兵也同时发起突击,把还在船上的海贼打得措手不及。
市舶务后方突然冒出百余名宋军,箭矢如雨,射得海贼哭爹喊娘。
商船上也跃出一队队全副武装的水军,形成了天罗地网之势。
港口各处同时燃起了巨大的火把,将黑夜照得如同白昼。
火光映照下,陈三虎的脸色铁青:“中计了!快撤!”
然而为时已晚,江钲率领的精锐士兵已经从两侧包抄上来,密集的箭雨覆盖了所有登陆的海贼。
同时,苏景瞻带领的水军也形成合围之势,将港口内的海盗船团团包围。
最令人心惊的是,虎鲨号突然启动,船头的炮口在火光中闪烁着冰冷的光芒,直指海盗船队。
“轰!” 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虎鲨号的30毫米机关炮喷吐出致命的火舌,一发杀爆燃烧弹精准命中一艘海盗船的船舱。
木屑纷飞中,那艘船瞬间变成了一个巨大的火球,浓烟滚滚上升。
“给我打!”岳海峰的命令冷酷无情。
宋军船只上的床子弩和火箭齐发,密集的箭矢将另一艘海盗船上的海贼射成了筛子,惨叫声不绝于耳。
陈三虎看着这一切,脸色铁青:\"这哪是普通箭矢?怎么射得这么快这么准?\"
话音未落,又是一声轰鸣,第二艘海盗船被三角帆战船的密集石弹击中,船身开始倾斜下沉,海水不断涌入。
“撤!快撤!”陈三虎声嘶力竭地大喊,但港口已被完全封锁,退路被切断。
混乱中,陈三虎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副手被一支羽箭击中咽喉,倒在血泊之中,那双充满恐惧的眼睛至死都没能合上。
更令人绝望的是,他们的船只被岳海峰的部队团团围住,根本无处可逃。
海盗们在甲板上惊慌失措地奔走,有人抓起武器想要反抗,有人则跪地求饶。
月光下,刀剑相击的火花不断闪烁,惨叫声此起彼伏。
海水被鲜血染红,浪花拍打着船舷,发出沉闷的响声。
岳海峰站在高处,扫视着整个战场。
他身着一袭墨蓝色战袍,腰间佩剑在月光下泛着冷光。
风吹起他的衣角,猎猎作响,宛如一面胜利的旗帜。
岳海峰微微颔首,眼角余光瞥见几个想逃的海盗被士兵一一擒获。
港口内的战斗已接近尾声,硝烟渐渐散去,露出一片狼藉的景象。
十艘海盗船中,三艘被击沉,六艘被俘获,只有陈三虎所在的旗舰还在做最后的挣扎。
那艘船上,海盗们背靠背地站着,手持刀剑,眼中满是绝望与疯狂。
他们知道今日难逃一死,但求一个痛快。
“那艘是陈三虎的船?”岳海峰眯起眼睛问道,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冷意。
王飞点头,手指向船尾一个身影:“没错,他在船尾,似乎准备跳船逃跑。”
岳海峰冷笑一声,眼中闪过一丝不屑:“不必追他,先收拾其他的。”
他转身对身后的亲兵道:“传令下去,活捉的海盗全部押回大牢,明日公开审判。”
亲兵领命而去,岳海峰又望向那艘挣扎的主船。
船上的火把映照着海盗们惊恐的面孔,像是地狱中挣扎的亡魂。
陈三虎站在船尾,看着四周被官兵占领的海域,脸色阴晴不定。
他身材魁梧,脸上有一道狰狞的刀疤,此刻正咬牙切齿地望着岸上的岳海峰。
“岳海峰,你等着!”陈三虎低声咒骂一句,随后脱下身上的重甲,露出里面的单衣。
他环顾四周,看到自己的手下一个个被擒获或杀死,心中既恨又怕。
五年来,他在这片海域称王称霸,无人能敌,没想到今日栽在岳海峰手里。
“大当家,快走吧!”一个心腹跑过来,急切地说道,“后面还有条小船,我们可以——”
话音未落,一支箭矢破空而来,正中那心腹的咽喉。
他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陈三虎,然后缓缓倒下。
陈三虎见大势已去,不再犹豫,咬牙跳入海中。
冰冷的海水瞬间包围了他,但求生的本能让他奋力向前游去。
他趁着夜色和混乱,向远处游去。
岸上,岳海峰看着那个在黑暗中挣扎的小点,“逃吧,下次见面,就是你的死期。”岳海峰轻声说道。
王飞站在一旁,有些不解:“岳工,为何不现在就追捕陈三虎?让他逃了,恐怕日后会成为祸患。”
岳海峰转过身,嘴角微微上扬:“放长线,钓大鱼。陈三虎背后还有人,我要一网打尽。”
王飞恍然大悟,不再多言。
他知道岳海峰做事向来有自己的考量,从不轻举妄动。
战斗的硝烟已经散去,只剩下一片狼藉。
江钲和苏景瞻带着几名士兵押解着一群被俘的海盗来到虎鲨号前。
“少保,共击沉三艘海盗船,俘获六艘,俘虏海盗三百二十三人,其中伤者八十余人。我方仅有十三人轻伤,无人阵亡。”江钲兴奋地报告道。
岳海峰满意地点点头:“做得好。把俘虏分批审问,特别是关于陈三虎的情报,一个字都不要放过。”
“遵命!”江钲领命而去。
苏景瞻留下道:“少保,这一仗打得漂亮。只是可惜让陈三虎跑了。”
王飞走到岳海峰身旁:“他跑了倒也好,可以引蛇出洞,看看背后还有谁在支持他。”
岳海峰点点头:“不错,我倒要看看,这陈三虎有什么能耐,敢来挑战我神武右副军的威严。”
“看来我们刚到儋州,就有人坐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