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焦土凝血字,银针缚凶名!
> 痞帅笑解芙蓉劫,妙手暗渡石心盟。
> 三测巧系天涯线,一姓惊破故园傀——
> 这悬壶济世的归途,终缚住血染同根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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杏花坳的焦土仍在冒烟,血腥与焦糊味混合成地狱的气息。瞎眼老妪临终那句“吃人的傀儡”如同冰锥,刺入每个人心底。何济攥着那半块染血的“何”字令牌碎片,指节发白,眼中寒芒如万载玄冰。
“傀…儡…” 他咀嚼着这个词,目光扫过满地焦尸,最终定格在一处尚未完全烧毁的土墙——上面,赫然有几个用鲜血涂抹、歪歪扭扭的大字:“…彪…屠…村…报…仇…”
“何彪!”林青萝小脸煞白,声音带着哭腔,“真的是他!他…他怎么敢…”
“畜生!”雷霸巨戟重重顿地,青石迸裂!
苏明雪清冷的容颜罩着寒霜,玉手按剑:“清理门户,刻不容缓!”
何济却缓缓蹲下身,指尖拂过土墙上那未干的血字“屠”,眉心血纹灼烫,《测字玄机录》的无上意念轰然运转!他并非测字,而是以这饱含怨念与血腥的“屠”字为引,反向追溯书写者残留的意念与…凶手的踪迹!
嗡!
识海之中,“屠”字猛地放大!血光刺目!
“屠”字:“尸”横如冢,“者”部却显仓惶扭曲,尤其“日”字如眼窥视,显其行凶者(“尸”下横尸),心绪不宁(“者”扭曲),且行凶时曾被“目击”(“日”如眼),破局方向在“者”字左下方(西南),关联“土”字(山地或土属性姓氏)。更有一股熟悉的、带着土腥汗臭与暴戾的微弱气息…正是何彪!
“西南…五里…黑松岗…” 何济猛地睁眼,眼中精光爆射,嘴角勾起一抹森然弧度,“何彪…你跑不了!”
**测字奇案一:落难闺秀问“劫”·“解”字系归舟**
商队与吴家粮队就地安营,救治伤员,收敛尸骨。何济在临时医棚坐镇。一位穿着虽沾泥污却难掩华贵的鹅黄衣裙、容颜清丽如雨后芙蕖的少女,在丫鬟搀扶下前来。她惊魂未定,对着何济盈盈一礼:“小女子柳含嫣,随父兄北上探亲,昨夜遇劫…父兄失散…财物尽失…求先生…测一字…问吉凶…” 她指尖微颤,蘸了药汁,在素帕上写下一个惊惶未定的——“劫”字。
字迹柔弱,“劫”字“去”字如风波骤起,“力”字却显孤舟飘摇,尤其一点如珠泪将坠,显其突遭横祸(“去”风波),孤立无援(“力”飘摇),破局之道在“力”字寻“刀”(寻求庇护或贵人),且留意“舟”字旁(水路消息)。何济运转意念,注入那飘摇的“力”字,笑容带着令人心安的暖意:
> **“风波骤起,芙蕖未折!字显生机——‘力’非无依,‘刀’卫芳华!姑娘且看营中‘苏’字旗…三日之内…必有‘锦帆’自南来…载你…重聚天伦!”**
柳含嫣顺着何济所指,看到苏明雪正在指挥安置流民的清冷身影,美眸瞬间燃起希望!她确实记得父亲与江南苏氏有旧!这“苏字旗”、“锦帆”、“重聚天伦”之解,如同溺水时的浮木!她含泪深深一礼:“先生…真乃含嫣暗夜明灯!此恩…永铭五内!”留下一枚精巧的芙蓉暖玉簪。这份来自官宦千金的感激与潜在人脉,悄然系上。
**治病奇案一:粮队管事“石心”·“震”脉碎晶煞**
吴家粮队一位管事突然栽倒,身体僵硬,皮肤泛起灰白!症状竟与之前钱员外、沈老太爷一模一样!
“水月阴魂不散!”吴老板惊怒交加。
何济眼神冰冷,立刻探查。果然!“玄阴晶煞”卷土重来!他并指如剑,以《医蛊双生经》“化煞融晶”的至阳生气为墨,凌空疾书一个金光璀璨的巨大“破”字,印入管事心口!同时七枚金针如北斗坠世,刺入其周身大穴!
> **“晶煞附体,生机凝石!七针引阳,字破玄阴!破!定!!!”**
金光震荡,灰白迅速褪去!管事悠悠醒转。何济对吴老板冷声道:“加强戒备!所有入口饮食严查!疯婆娘…这是…在给小爷…‘送行’呢!” 这份临危救命之恩,让吴家上下对何济的拥护达到顶点。
**测字奇案二:侠女问“踪”·“迹”隐听风林**
营寨外,昨日那位劲装侠女楚七如鬼魅般现身,对着何济一抱拳:“楼主有讯,‘水月’主力仍在桃源镇外黑石谷,但数股精锐已潜行至附近山野,似在搜寻什么。楼主问,先生所寻之‘彪’,可有眉目?”
何济嘴角一勾,指尖蘸了雨水,在身旁青石上写下一个杀气凛然的——“踪”字,推给楚七。
字迹凌厉,“踪”字“足”旁如踏雪无痕,“宗”部却显归巢之象,尤其“示”字如暗标指引,显目标已锁定(“宗”归巢),踪迹隐于“山林”(“示”字隐含“林”意),且与“足”字相关(步卒或熟悉地形)。楚七眼中精光一闪:“西南山林?步卒精锐?”
何济点头,笑容危险:“烦请楚姑娘…和听风楼的兄弟…帮小爷…堵住那‘彪’…回桃源镇…的…所有‘狗洞’!” 楚七抱拳,身影一晃消失。江湖第一情报组织的天罗地网,悄然张开。
**治病奇案二:流民首领“离魂”·“唤”针定惊魂**
一位组织流民自救的壮硕汉子突然发狂,双眼赤红,挥舞柴刀砍向同伴,嘶吼着:“…火…烧过来了…跑啊…全是鬼…吃人的鬼…!”
何济瞬间近身,一指点中其昏穴!意念探入,其识海被杏花坳惨象和“吃人傀儡”的恐惧彻底吞噬!他并指凝神,以《测字玄机录》“涤荡心魔”的浩瀚意念为引,在汉子眉心凌空书写下一个由清冽白光构成的巨大“清”字!
> **“心魔噬魂,惊涛骇浪!字引灵泉,涤荡乾坤!清!定!!!”**
白光“清”字印入识海!汉子浑身痉挛,随即瘫软昏睡,呼吸渐稳。醒来后虽心有余悸,但神智已清。他跪地叩谢:“多谢神医!李铁牛这条命…以后就是您的!” 这位在流民中威望颇高的汉子,成了何济最忠实的拥趸之一。
**穷苦哑婆·“声”字慰残年**
营地角落,一位蜷缩在草席上、瘦骨嶙峋的老妇人,对着忙碌的医者方向,无声地张着嘴,浑浊的眼泪不断流淌。她早年因灾祸惊吓失语,儿子死于杏花坳屠村。
何济走到她面前蹲下。没有言语,取出一根银针。纯粹运转《测字玄机录》“祈愿心声”的悲悯念力,混合《医蛊经》“温养心脉”的生机,以针为引,在老妇人干裂的嘴唇上方,凌空轻柔写下了一个由无形声波涟漪构成的——“慰”字。
> **“痛失至亲,无声悲鸣!针引微澜,字慰残年!愿…您心中…能‘听’见…孩儿…最后一声…‘娘’…”**
老妇人空洞的眼睛望着何济,枯瘦的手颤抖着抓住他的衣角,大颗大颗的眼泪滚落,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声响,仿佛要将积压一生的悲痛与那声迟来的呼唤,都倾泻出来。
**银针缚凶名·黑松锁傀影**
西南五里,黑松岗。林深树密,瘴气弥漫。
何济只带了雷霸与李铁牛等数名精悍流民。循着《测字玄机录》的指引与那血腥“屠”字的怨念残留,众人如同最老练的猎手,悄无声息地摸到一处隐蔽的山洞外。
洞内隐隐传来压抑的咆哮和…令人毛骨悚然的咀嚼声!
“彪哥…我们…我们回不去了…外面全是…”
“闭嘴!吃了‘肉’…才有力气…等‘上使’来接应!” 一个粗哑暴戾的声音打断,正是何彪!
何济眼神冰寒,对雷霸和李铁牛做了个包抄的手势。自己则悄无声息地潜到洞口上方的陡坡。
洞内,篝火跳动。何彪满脸血污,正撕扯着一块不知是什么动物的生肉,眼神狂乱。旁边几个幸存的民团爪牙面如土色,瑟瑟发抖。地上…赫然散落着几件沾血的、属于杏花坳村民的粗布衣物!
“畜生!”李铁牛目眦欲裂,差点吼出声,被雷霸死死按住。
何济指尖捻起三根细长银针。他没有直接动手,而是运转《测字玄机录》“困缚”真意,混合《医蛊经》“麻痹经络”之力,以针为笔,对着下方山洞前的泥泞地面,凌空疾书下一个由无形力场构成的巨大字印——“缚”!
> **“血债累累,天理难容!字化天罗,缚尔凶魂!定!”**
意念“缚”字融入大地!
嗡!
洞口附近的泥泞地面仿佛瞬间变成无形的沼泽!何彪等人只觉脚下一沉,如同被无数藤蔓缠住,动作瞬间迟滞!
“谁?!”何彪惊觉,猛地抬头!
就在他抬头的刹那!
咻!咻!咻!
三道银光如同撕裂夜空的闪电,从陡坡激射而下!精准无比地刺入何彪双腿“环跳穴”与后颈“大椎穴”!
“呃啊!”何彪发出一声凄厉惨叫,庞大的身躯如同被抽掉骨头的野猪,轰然栽倒在泥泞中!浑身抽搐,口吐白沫,再也动弹不得!其他爪牙更是吓得瘫软在地!
雷霸与李铁牛如猛虎下山,瞬间将几人制服!
何济缓缓从陡坡走下,如同索命的阎罗,走到瘫软如泥的何彪面前,脚尖挑起他那张因恐惧和麻痹而扭曲的脸,声音冰冷如九幽寒风:
> **“彪子哥…杏花坳的乡亲们…托我…向你…问好。”**
他俯下身,捡起何彪腰间那枚完整的、刻着狰狞“捕”字和猩红“何”字的追魂令,又拿起地上那半块染血的令牌碎片,轻轻一合。
严丝合缝。
“说。”何济的声音不带一丝温度,“祖祠下面…锁着的‘傀儡’…到底是什么东西?谁…是你们的‘上使’?”
何彪眼中充满了无边的恐惧,他看着何济如同看一个魔鬼,牙齿打颤:“…不…不能说…说了…会…会被它…吃掉…”
“吃掉?”何济眉心血纹一跳,想起瞎眼老妪的警告,声音更冷,“不说…现在…小爷就让你…尝尝…什么叫…生不如死!”他指尖又捻起一枚金针,针尖闪烁着幽蓝的寒芒,缓缓刺向何彪的眼球!
“我说!我说!”何彪吓得魂飞魄散,嘶声尖叫,“是…是‘傀尊’!祖祠地宫下面…锁着一具…活了几百年的…‘傀尊’!族老…族老他们…都成了它的…血食傀儡!‘上使’…‘上使’是…是…”
噗嗤!
一道细不可察的乌光,如同毒蛇般从密林深处射出,精准无比地洞穿了何彪的眉心!
何彪的声音戛然而止,眼睛瞪得滚圆,瞬间毙命!
“小心!”雷霸巨戟横扫,挡在何济身前!
密林深处,一道融入阴影的模糊身影一闪而逝,只留下一声冰冷诡异的轻笑,如同夜枭啼鸣:
> **“嘻嘻…多嘴的血食…味道…可不怎么样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