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的走廊里，消毒水的气味刺鼻而冰冷。
刘亦菲躺在手术台上，双眼无神地盯着天花板。麻药的效力让她意识模糊，但身体深处传来的疼痛却无比清晰。
“放松，很快就结束了。”医生的声音仿佛从很远的地方传来。
她闭上眼睛，泪水顺着眼角滑落。
……
不知过了多久，刘亦菲被护士推出手术室。她的脸色惨白如纸，嘴唇干裂，整个人像是被抽走了灵魂。
董晓明站在走廊里，见她出来，立刻走上前，伸手摸了摸她的脸：“你很棒，好好养身体。”
他的语气温柔，但语气里透露着一丝嘲讽。
说完，他从西装内袋里掏出一个厚厚的信封，塞进刘亦菲的包里：“这里有些钱，买点补品。”
刘亦菲没有回应，只是木然地望着天花板。
董晓明也不在意，转身离开，皮鞋踩在大理石地面上的声音渐渐远去。
京城的体育馆内，灯光璀璨。
梅艳芳的演唱会彩排正在如火如荼地进行着。乐队调试着乐器，舞群反复练习走位，工作人员来回穿梭，现场一片忙碌。
当向飞走进来时，所有人的目光都不自觉地投向他。
“向总好！”
“向导来了！”
“飞哥！”
在场的歌手、舞者、工作人员纷纷点头问好。向飞微微颔首，算是回应。
梅艳芳从舞台上跳下来，笑着迎上去：“阿飞！你可算来了，就等你了！”
向飞笑了笑：“路上有点堵，没耽误进度吧？”
“哪能啊！”梅艳芳拉着他往舞台中央走，“先试试《起风了》，然后你再单独唱《如果当时》。”
向飞点头，接过工作人员递来的麦克风。
音乐响起，他的声音低沉而温柔，与梅艳芳的嗓音交织在一起，仿佛一阵风，轻轻拂过每个人的心头。
台下的工作人员不自觉地停下手中的工作，静静聆听。
《起风了》彩排结束后，梅艳芳拍了拍向飞的肩膀：“你这唱功，真是越来越好了。”
向飞笑笑：“梅姐过奖了。”
“接下来是你的独唱。”梅艳芳冲乐队打了个手势，“《如果当时》，准备！”
舞台灯光暗了下来，只剩一束追光打在向飞身上。
前奏缓缓流淌，向飞闭上眼睛，歌声低沉而深情——
“为什么你当时对我好”
“又为什么现在变得冷淡了”
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叹息，仿佛在讲述一个遥远的故事。
台下，几个年轻的女舞者已经红了眼眶。
梅艳芳站在舞台侧边，静静听着，眼神复杂。
彩排结束后，向飞婉拒了梅艳芳的庆功宴邀请。
“真不去？”梅艳芳挑眉，“大家都等着你呢。”
向飞摇摇头：“晚上还有事，今天得早点回去。”
梅艳芳也不勉强，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行吧，那演唱会当天见。”
向飞点头，转身离开。
走出体育馆时，天色已晚。京城的夜空难得清澈，繁星点点。
白龙早已在车旁等候：“飞哥，直接回家吗？”
“嗯。”向飞坐进车里，揉了揉眉心。
车子缓缓驶离，窗外的霓虹灯在玻璃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别墅里一片寂静。
向飞推开门，屋内只亮着一盏昏黄的壁灯。他脱下外套，随手挂在衣架上，走到沙发前坐下。
手机震动了一下，是周慧敏发来的消息：
“梅姐的彩排顺利吗？”
向飞回复：“顺利，刚到家。”
周慧敏很快回了一句：“早点休息，别太累。”
向飞看着屏幕，嘴角微微扬起。他放下手机，走到落地窗前，望着远处的城市灯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