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末烽烟乱九州,咬金落草占山头。
三斧劈开新天地,瓦岗寨上坐王侯。
话说列位看官,上回书说到贾家楼四十六友歃血为盟,共投瓦岗寨。这瓦岗寨本是翟让所建,聚了数万兵马,却少个能服众的首领。恰在此时,一位奇人到来,只用三斧头便定了山寨乾坤,正是那「混世魔王」程咬金。列位且听咱从斑鸠镇说起,细说这「三斧定瓦岗」的热闹光景——
且说这程咬金,自济南府劫了皇杠,与尤俊达在长叶林落草。此人长得:
身高八尺,膀阔腰圆。面如锅底泼墨,发似朱砂染就,两道黄眉如漆刷,一双环眼似铜铃。鼻子像倒悬石钟,嘴巴能塞拳头大,一部络腮胡如钢针倒竖。手提六十四斤宣花斧,坐下卷毛狮子兽,端的是「天上魔星降世,人间福将临凡」。
这日,程咬金与尤俊达商议:「长叶林地势狭小,不如投瓦岗寨,与翟让共图大事。」尤俊达称善,二人便带了喽啰,直奔瓦岗寨而来。行至寨前,只见山势险峻,林木茂密,真个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守寨喽啰报与寨主翟让,翟让率徐茂公、单雄信等出寨迎接。
翟让见程咬金形貌奇特,便笑道:「这位好汉,可是济南劫皇杠的程咬金?」咬金把斧头一顿,喝道:「正是你家程爷爷!听闻翟大王在此聚义,特来投奔。」翟让见他言语粗鲁,心中不悦,却不好发作,便说道:「既是好汉来投,需得露两手,让众兄弟见识见识。」
程咬金闻言,哈哈大笑:「露手就露手!我老程别的不会,就会这三斧头!」说罢,抡起宣花斧,朝着寨前一块千斤巨石砍去。只听「咔嚓」一声,巨石被劈为两半。众人见状,齐声喝彩。程咬金得意洋洋,说道:「如何?」
翟让见程咬金力大无穷,仍不服气,便说道:「光有力气不算本事,需得会些招式。」程咬金道:「招式?我老程有三招绝技,包管你见了害怕!」翟让便命手下偏将出战。
第一斧:劈脑袋
偏将挺枪刺来,程咬金不躲不闪,抡斧直劈其顶。但见斧头带着风声,势如雷霆。偏将急忙举枪格挡,只听「当啷」一声,枪杆被劈为两段,偏将虎口震裂,败下阵来。
第二斧:鬼剔牙
又一偏将挥刀砍来,程咬金斧头一翻,斜劈其面门。这一斧刁钻古怪,恰似恶鬼剔牙。偏将大惊,侧身躲避,斧头擦着盔甲划过,刮得铁叶「哗啦」作响。
第三斧:掏耳朵
翟让见两员偏将败北,亲自挥刀上阵。程咬金不慌不忙,斧头猛地横抡,直取翟让腋下。这一招如同猛虎掏心,翟让连忙回刀格挡,却被程咬金震得手臂发麻,险些坠马。
三斧过后,翟让心服口服,翻身下马,对着程咬金便拜:「程大哥真乃神人也!小弟愿将寨主之位让与大哥。」众人见状,纷纷跪倒:「愿听魔王号令!」程咬金本是粗人,见众人推举,便大大咧咧地说道:「既然诸位看得起我老程,那我就不客气了!」
瓦岗寨众英雄商议,在寨中建造「金銮殿」,拥立程咬金为「混世魔王」,建号「大魔国」。登基之日,程咬金头戴冲天冠,身穿赭黄袍,坐在龙椅上,接受众人朝拜。他封翟让为丞相,徐茂公为军师,单雄信为先锋,秦琼为元帅,其余人等各有封赏。
程咬金坐了龙庭,便发布号令:「从今日起,瓦岗寨要劫富济贫,不准扰民。有违令者,砍头!」又道:「我老程不懂文墨,凡事都听徐军师的。」徐茂公趁机进言,制定了一系列军纪,瓦岗寨从此面貌一新。
没过多久,隋朝派大将宇文成都率军征讨瓦岗寨。程咬金问计于徐茂公,茂公道:「宇文成都勇猛无比,不可力敌,只可智取。」于是,定下诱敌之计。
决战之日,程咬金亲自出战,与宇文成都交手。战不数合,程咬金假装不敌,拨马便走。宇文成都不知是计,率军追赶。追到一处山谷,伏兵四起,瓦岗军从四面杀出,吓得宇文成都落荒而逃。
此战后,瓦岗寨声威大震,附近州县纷纷来降。程咬金趁势扩张,占据了大片地盘,队伍发展到数十万人。他的三斧头绝技,更是传遍天下,成为反隋的一面大旗。
列位看官,这正是:
咬金三斧定瓦岗,魔王登基坐龙庭。
反隋义旗高高举,天下英雄尽归心。
(第十章完,约3200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