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郊别墅中,几个私人医生为明伦诊疗完毕,明伦就开始了狂欢,光着身子和三个性感妖娆的女子淫乱。
正在这时,门嘭地一声被人一脚踹开了,十来个警察冲了进来,还有几名检察官和法官。
那三个女子尖叫着用衣服遮住了丰满的胴体,而明伦则愤怒地跳下床,朝警察们怒吼道:“滚出去!你们没看到小爷正忙着嘛?”
话音刚落,一个熟悉的身影走了进来,明伦大惊失色,忙捂住了双腿之间,颤抖着声音叫了一句:“爸爸,您……您怎么来了?”
明谨苍白无色的面容如冰雕一般坚硬而冰冷,深邃的双眸里射出的是骇人的冷光,他低声命令道:“穿上衣服!”
明伦三下五除二套上了衣服,然后站在原地,低着头不说话。
“明伦,我这辈子最大的遗憾就是生下了你这个逆子!最大的错误就是一而再再而三地纵容你!”明谨毫无血色的双唇碰撞出的话语,是那么冷酷无情,“这次,我不会再纵容你了。你会毁了整个明家的!”
说完,他朝一名高级警官递了个眼色,后者对手下说:“铐起来!”两个警察立即就抢到了明伦跟前。
明伦惊叫道:“爸,您要什么?爸,我是您亲儿子啊……”
“你涉嫌强奸、殴打国家部委干部、聚众淫乱、吸毒……哪一条罪状不是血债累累?!”明谨质问道。
说话间,明伦已经被反剪双手铐了起来。
“爸,我妈呢?我妈呢?我要见我妈,还有我舅舅……”明伦哭着喊道。
明谨无动于衷,盯着儿子,冷声说道:“我告诉你,多行不义必自毙!你自己做不到悬崖勒马,那我这个当爹的就帮你吧。希望你在狱中,认真反省、改造,出来后重新做人,起码不要再祸害社会。”
明伦泪流满面道:“爸爸,不要啊,我不要蹲监狱,我是你亲儿子啊,你怎么能这样对我……”
“闭嘴!”明伦紧闭着的双眼陡然睁开,如刀子一般划过明伦的脸,从小就惧怕父亲的他立即闭嘴不再说话,同时低下了头。
他知道父亲有多厉害。
当年,明谨在乌斯藏从政,是条着名的硬汉,人称雪域雄狮。
有一天,他只身一人开车去开会,路上翻车,跌入山谷,当时是冬天,又冷又饿又渴,又有群狼围攻,他一个人用手枪和匕首杀了七只狼,然后靠喝自己的尿和狼血,支撑了整整六天六夜,直到救援队找到了他。
当时他已经奄奄一息,而旁边一只狼还虎视眈眈等着他咽气,但就是不敢对他动手,那只狼竟然也惧怕他。
明谨大手轻轻一挥道:“带走吧!”
警笛一阵呼啸后,明伦被带去了检察院。
中午,明谨拖着疲惫的身躯刚回到部办公室,老婆覃爱玲就一脸怒容地冲了进来,秘书都没来得及通报,也不敢拦。
覃爱玲重重关上门后,低吼道:“明谨,你特么疯了!快把我儿子放了!”
“晚了,定罪了。”明谨平静无比地说。
两人一言一答,便可知,夫妻只有名分,而没有实际生活。
的确如此,覃爱玲长相普通,水桶腰,化着浓妆,一身珠光宝气,怎么看都没有大家族的气质,养了几个小鲜肉,每天都享受着特殊服务,按说如此滋润之下应该会容光焕发,然而并没有,随着年龄增大,她越来越丑了。
“姓明的,你特么的还是个人吗?有你这样当爹的吗?平时不管教,出事了把亲儿子送进监狱,你特么就会窝里横!出去就是个狗熊!我特么当年怎么就瞎了狗眼嫁给了你?不……不是,是你爹求我们家,我爹逼着我嫁给了你这个没用的东西,要不是靠着我们覃家,你特么有今天……”
覃爱玲一阵的口吐莲花。
“你骂够了没有?”明谨平静而阴冷地盯着她问。
覃爱玲遇到他杀人于无形的眼神便有些胆怯了,住了口,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浑身赘肉颤动不止。
“骂够了就走吧。我不想再讲道理了。”他已经跟这个女人讲了千次万次,她都不听,或者说根本听不懂。小儿子走到今天这一步,覃爱玲罪责难逃。
“我找我堂哥去!”覃爱玲霍地站起身。
“我请示过了,他同意。要不然,你弟弟不拦着吗?”
堂哥比明谨高一级,而弟弟是覃正豪。
覃爱玲愕然。半晌才说:“明谨,我真特么跟你过够了,离婚吧!”
“好。”明谨说着从抽屉里拿出了户口本,淡淡道,“我让秘书跟民政局交代一声,现在就去。”
中午时间,正好可以避人耳目。
覃爱玲呵呵一笑道:“明谨,你外面也有女人了是吗?”
“没有。”
“你特么这是要和我们覃家决裂吗?”
明谨说:“你在外面包养男人以为我不知道吗?以为别人不知道吗?离了吧,你随便玩。”
“草,你有种!离开老娘,看你还能不能当上海西省的一把手!”
一个小时后,明谨和覃爱玲都恢复了自由身。
正常来说,这种级别的干部是不会离婚的,婚姻是一种资本也是一种姿态,在公众和领导眼中都是一种形象展示。
明谨做了,那就意味着他已经预感到了危机,覃家气焰嚣张、到处插手、无法无天,已经到了让人忍无可忍的地步,所谓物极必反,覃家距离倒台已经不远了。离婚或许不能让他全身而退,至少可以少受牵连。
林居正那个小伙子揭开了裹在他们明家身上的遮羞布,再经东方建国的点拨,明谨幡然醒悟,果断决定隔离。
当然,还有一条更重要的、隐秘的原因:苏黛玉。林居正是苏黛玉的男人。
可以想象的是,明谨遭到了覃家人的指责,认为他太幼稚、太不成熟,覃家人感到颜面无光,对他产生了怨恨之气,但他从来就不是个优柔寡断、患得患失的人,他是干大事的、善决断之人。
他觉得,自己还年轻,还可以再蛰伏几年。
于是,拿到离婚证的那一刻,明谨露出了轻松惬意的笑,这种笑多少年都没有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