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云微招呼曹小姐吃早饭,口中说道:“今日你们三个自己出去玩吧,我要去衙门了。”
曹小姐客客气气起身答应,要送,被林云微拦着。
顾水灵醒来,立刻推醒了萧晚晴,两人才来吃早饭。
曹小姐便道:“我们去曲江河畔走一走吧?”
萧晚晴听得,便觉得没意思,她是经常去玩的,况且现在暑热,去那边虽然也凉爽,但是人也多。
不过顾水灵倒是很有兴趣,立刻说道:“去吧,我的一个婶婶还在那边卖糖水,我们可以去她摊位上买糖水吃!”
三人装扮起来,萧晚晴想都没想,直接换上了男装,打扮地跟一个精致如玉的贵公子一般,顾水灵也是寻常装扮,只有曹小姐,特特地精心装扮了一番。
萧晚晴成了向导,在曲江边上下马车,果然见到这里有许多人,草地上搭着棚子,也有铺着草席的,都是专门有商贩在这里占搭建的。
人们可以什么都不用带,信步到了这里,便租赁一快地方坐下休息,周围的摊贩货郎担,什么都可以买得到。
曹小姐头上戴着斗笠,自觉地风不断将薄纱吹到面上,很是不舒服,又不好拿下来的, 只得说道:“我们先找个棚子坐下吧,我也能将这个斗笠取下来。”
萧晚晴便过去租赁了一个棚子,曹小姐看了看四面,让商人将棚子上的薄纱扯下来,自己才从容取下斗笠。
“曹姐姐,你等着我们,我们再过去买点东西来。”
曹小姐本来就喜静不喜欢动,从容坐着自然是比什么都好,便笑着都爱:“你们可别走太远,把我丢在这里,去吧。”
顾水灵和萧晚晴便手挽手欢欢喜喜走开。
顾水灵的姑姑还真的在这里卖糖水,她人长得俊俏,所以她的摊位上排队买糖水的人很多。
萧晚晴问道:“你们家好歹也是做大生意的人,怎么你姑姑的摊位这么小啊?”
按照萧晚晴的理解,她看到林云微和白心帮助过很多女子,这些女子至少也都是有自己的店铺了,并不会挑着一个担子出来做生意。
顾水灵悄悄说道:“因为我姑姑跟着姑父私奔,我父亲还有族中都很生气,和姑姑断绝了往来,姑父在备考科举,已经落榜一次了,今天还要准备,就只有姑姑出来赚钱养家了。”
萧晚晴听得,默默点头,观察顾家姑姑。
但见她红光满脸,笑容爽快,手脚麻利,就是有些难缠磨牙花子地客人,她也能舒服地应酬过去,谁也不会红脸。
“去个你姑姑打招呼吧!”
顾水灵其实就是悄悄瞒着家里和姑姑见面的,她是从姑姑那里学到很多,觉得姑姑很是勇敢的。
但是她也不免担心,姑姑这种有违礼法,私奔的女子,可能会不入曹姐姐的眼,但是并不担心萧晚晴会介意。
所以听得萧晚晴这样说,顾水灵很高兴,拉着萧晚晴就挤上去。
顾家姑姑瞧见顾水灵跟着一个模样隽秀的公子哥拉拉扯扯,正是惊异,仔细又看,发现萧晚晴面上有脂粉,便才恍然。
“小水灵来了,我猜着你们家也应该回到上京来了,想不到这么快?”
顾家姑姑一面做生意,一面和他们说话。
顾水灵和顾家姑姑解释了一番,又介绍萧晚晴。
顾家姑姑一听,这竟然是郡主,忙擦手要行礼,被萧晚晴拦住了。
“姑姑,你只忙你的吧,我们就是来打招呼,然后买三碗糖水就走。”
顾家姑姑笑着道:“那可能要等一等,等我招呼好这些客人,给你们送过去吧?”
顾水灵便指了指他们的位置,和萧晚晴继续到处转悠,买小食。
忽然一群少年骑着马而来,一个个都是意气风华,年轻气盛。
“那不是你哥哥吗?”
顾水灵吃着冰糖葫芦拉扯萧晚晴的手问道。
萧晚晴拿着自己的唐人转头看来,还真的是。
只见萧自在、楚狂歌、蒋寻芳三人,带了几个连她也没见过的公子,随着宰相越北凌一并过来,每个人都牵着马,马上还放着大马球的杆子。
“娘亲不是说要举行马球比赛吗,看样子哥哥他们很上心呢!”
一般来说,萧自在对这种比赛是没有多大的兴趣的,除非对手必须要打赢。
果然,后面紧跟着便是另外一对少年,当先以萧平笙领头,几位郡王的儿子组队,也牵着马带着马球杆跟上。
萧晚晴指着萧平笙给顾水灵看:“哥哥、寻芳哥哥他们,不喜欢这个魏王府的小公爷,所以才会这么卖力!”
顾水灵看着萧平笙,但见他器宇轩昂,雄姿勃发,这般风流人物,怎么会和萧王爷他们不和呢?
萧晚晴的目光寻了一番,忽然看到一个男子骑着白马慢悠悠而来,立刻双眸明亮,绽放笑容。
王之卿一身白衣,半披着头发,只用一根木簪子绑了头发,一脸打着哈欠而来,却完全没有发现,曲江畔上的目光都锁定到了他身上。
于是萧晚晴默默望着王之卿,顾水灵默默望着萧平笙,两个人都不发一言。
曹小姐听得骚动,伸手掀开帘子往外看,心中一喜,果然等到了!
她早就听说了林云微要他们大马球去,吃早饭的时候便和侍女打听了这件事,侍女们说了曲江河畔这里,曹小姐才会来这里的。
曹小姐立刻戴上斗笠走出来,站在草地上瞧着,果然便见到一群少年牵着大马走过去,其中个个都是人中龙凤,然而她的双眸却只是盯着萧自在。
“陛下答应说,表现最好的可以获得千金,还能得到一匹西域来的汗血宝马,为了那匹马,我们也不会输呀!”
一个郡王十分傲慢,到达地方就发了狂言。
他拿眼睛对着大家看,唯独对萧自在稍微点了点头,其他的人根本就看不上眼,完全不理睬。
蒋寻芳和楚狂歌算是里面地位最低的了,还是这些人没有知道他们是仵作和捕头,否则的话,必然是不会跟着一起打比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