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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上勐拉的土地,林野的脚掌仿佛踩在了某种温热而粘稠的液体上,那不是泥土,更像是一种混杂着绝望与欲望的胶质。他立刻被一种与国内截然不同的、光怪陆离的混乱所吞噬。这里,不是他记忆中那个有着清晰边界、秩序井然的世界,而是一个被主流文明刻意遗忘的角落,一个由地方军阀、赌场大亨和毒品贩子共同豢养、共同统治的、名为“法外之地”的怪物。

霓虹灯闪烁的赌场招牌,如同恶兽龇露的獠牙,在湿热的夜色中鳞次栉比,妖艳而刺眼。穿着暴露的女郎站在街边,廉价香水混合着廉价脂粉的味道,随着她们放肆的眼神招徕着每一个可能带来片刻欢愉或短暂金钱的过客。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复杂而令人作呕的混合气味——廉价香水、劣质大麻的甜腻、劣质酒精的刺鼻,以及底层垃圾腐烂后散发出的酸臭,它们纠缠在一起,形成一张无形的网,试图将每一个呼吸都染上这腐朽的印记。街角阴影里,抱着AK47、眼神警惕如狼的武装人员随处可见,他们的存在,不是为了守护,而是为了掠夺和镇压,是这混乱秩序下最冰冷的注脚。

林野深吸一口气,试图压下胃里的翻腾。他不是第一次来勐拉,但每一次踏入,都像是从一个世界跌入另一个深渊。这次,他不再是那个懵懂、带着一丝理想主义的青年,而是被仇恨和生存磨砺得棱角分明的复仇者。他的眼神,像淬了冰的刀锋,冷静地扫过四周,将每一个可能的威胁和可以利用的细节都纳入观察范围。

他很快找到了勐拉新城最大、也最臭名昭着的赌场——“金孔雀娱乐城”。门口巨大的霓虹孔雀标志流光溢彩,那孔雀开屏的姿态妖艳而夸张,仿佛要将整个夜空都染上它华而不实的色彩。林野的心跳漏了一拍,不是因为赌场的奢华,而是因为那标志——与画皮师U盘上那个标记,分毫不差。

这确认了他的猜测,也让他心中的警惕提升到了顶点。金孔雀娱乐城,是勐拉权力版图上一个重要的节点,也是他这条复仇之路,不得不踏入的泥沼。

赌场内人声鼎沸,烟雾缭绕,如同一个巨大的、令人窒息的蜂巢。老虎机的电子音、赌徒的嘶吼、筹码碰撞的脆响、女人的娇笑、以及各种语言的咒骂交织在一起,形成一种令人疯狂又令人绝望的噪音。汗水混杂着烟味和酒气,黏腻地贴在皮肤上。林野穿过这喧嚣的大厅,如同穿过一片沸腾的蚁群,他无视那些好奇或审视的目光,径直走向后场的安保室。那里,才是权力的核心,也是他需要接触的地方。

门口两个身材魁梧、纹身狰狞的保镖拦住了他的去路。他们穿着黑色背心,肌肉虬结,眼神像探照灯一样上下扫视着林野,充满了不友好的审视。

“找谁?”其中一个保镖开口,声音低沉沙哑,带着一股子蛮横的劲儿。

林野微微低着头,帽檐压得很低,只露出半张轮廓模糊的脸。他用一种生硬、带着明显异域口音的当地话说道,声音刻意压得沙哑,仿佛长期烟酒过度:“阿泰。七哥的货到了。”

“七哥的货?”另一个保镖皱起眉头,似乎对这个陌生的来客和那个“七哥”有些疑虑。

一个保镖转身进去通报。片刻后,一个穿着花哨花衬衫、脖子上挂着粗粝的金链子、满脸横肉的光头男人走了出来。他正是阿泰,金孔雀娱乐城安保主管,也是七哥在勐拉的重要代理人。他的眼神凶戾,如同淬了毒的匕首,在林野身上扫来扫去,尤其在他脸上那道不明显的旧疤(那是画皮师U盘里“旅人”的特征之一)和那双沉静得可怕的眼睛上停留了片刻。他的右手小指缺了一截,据说是早年火拼留下的印记,更添了几分凶悍。

“七哥的货?”阿泰上下打量着林野,像是在评估一件刚到手的货物,“什么货?”

“人。”林野的声音依旧沙哑,平静得像一块石头,“‘旅人’。”

阿泰眯起眼,似乎在仔细评估着这个突然出现的“货物”。他不是没见过七哥送来的各种“货物”,但这个“旅人”身上似乎带着一种与众不同的、沉静的危险感。他侧身让开,做了一个“进来”的手势,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试探:“进来谈。”

安保室里烟雾更浓,几乎让人窒息。空气中弥漫着雪茄和劣质香烟混合的刺鼻气味,混杂着汗味和廉价香水的味道。阿泰大马金刀地坐到一张堆满钞票和文件的桌子后面,点燃一支雪茄,青灰色的烟雾在他脸上缭绕,模糊了他凶狠的表情:“七哥很少送人过来。规矩懂吗?在这里,命不值钱,值钱的是本事。你有什么本事?”

林野知道,考验来了。他不是来乞怜的,他是来交易的,是用自己的命和本事,换取在这泥沼中生存下去的机会,以及接近复仇目标的途径。他拿出那部老旧的按键手机——过河前,那个神秘的接头人阿玉给了他一张当地黑卡,已经插入其中。他调出画皮师通过某种加密方式传给他的、关于“穿山甲”在勐拉几个秘密据点的坐标。这些坐标经过道尺(林野的父亲,也是他复仇的目标之一)提前破解了画皮师地图的隐藏层,精确到了米。

林野将手机屏幕递到阿泰面前,上面显示着几个在地图上几乎无法察觉的精确坐标点。

“帮你找到老鼠洞。”林野的声音依旧沙哑,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冷意,“或者,清理掉。”

阿泰看着屏幕上那几个精确到米的坐标,瞳孔骤然收缩,眼神陡然变得危险起来!这几个据点,是他和“穿山甲”势力暗中较劲的关键节点,连他最信任的手下都不完全清楚!这个面生的“旅人”竟然知道得如此清楚!这信息价值,远超他的想象!

“你到底是什么人?”阿泰的声音带着毫不掩饰的杀气,雪茄在手中微微颤抖,“七哥的手伸不到这里,你怎么可能拿到这些?”

“七哥送我来,是和你做生意的。”林野迎着阿泰的目光,毫不退缩,声音沉稳,“不是来抢地盘的。我是个‘旅人’,无根无绊,只认钱和规矩。”

沉默在两人之间蔓延,只有雪茄燃烧的噼啪声和远处隐约传来的警笛声、零星的枪响。那是勐拉夜晚的常态,像背景音乐一样,衬托着这赌场内外的血腥与疯狂。

终于,阿泰咧开嘴,露出一口被金牙点缀得更加狰狞的笑容,但眼神依旧冰冷如铁:“好。‘旅人’是吧?我阿泰喜欢爽快人。给你三天时间,证明你的‘本事’。城西‘野象’酒吧是‘穿山甲’一个暗桩,里面有个叫猜蓬的,是个心狠手辣的毒蛇。把他和他藏着的账本带给我。做成了,你就是我阿泰的兄弟,金孔雀娱乐城给你一口饭吃。做砸了…”他做了一个抹脖子的手势,动作干净利落,带着死亡的气息,“…你就是湄公河里的鱼食。”

“成交。”林野收起手机,声音平静,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决心。猜蓬,就是他复仇名单上的下一个目标,也是他在这泥沼中站稳脚跟的第一块踏脚石。

阿泰扔给他一把带着明显汗渍的旧钥匙:“后面巷子,地下室207。你的窝。家伙什自己想办法。”他挥挥手,像打发一个无关紧要的工具,转身就回到了桌前,继续处理他的“钞票”和“文件”,仿佛刚才的一切都只是一个小小的插曲。

林野拿起钥匙,转身走出安保室。赌场的喧嚣被关在身后,留下一片死寂。他走进阴暗潮湿的后巷,浓重的垃圾味和尿臊味扑面而来,与赌场内的糜烂气息截然不同,却同样令人不适。他找到地下室入口,那是一扇锈迹斑斑的铁门,门上挂着“207”的数字牌,已经被岁月和污渍侵蚀得模糊不清。他用钥匙打开门,一股更加浓重的霉味和腐朽的气息涌了出来。

房间狭小逼仄,只有一张摇摇欲坠的破床和一张瘸腿的桌子,墙上糊着泛黄的报纸,已经脱落大半,露出后面斑驳的水泥墙。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霉味,混合着某种难以言喻的、类似下水道堵塞后的恶臭。林野关上门,将背包扔在床上。这就是他未来几天的容身之所,一个比猪圈好不了多少的地方,却可能是他在这座城市里最安全的庇护所。

他走到房间唯一的、布满污渍的破镜子前,看着镜中那张完全陌生、疲惫而冷漠的“旅人”的脸。这张脸,是画皮师U盘里提供的,经过特殊处理,带着一种不真实的僵硬感。此刻,这张脸就是他新的面具,是他在这片土地上生存下去的伪装。

他不再是林野。他是阿泰手中一把新淬火的刀,锋利而危险。而第一个要饮血的试刀石,就是那个叫猜蓬的人。

他摸了摸贴身藏着的道尺和那半截残尺。道尺是父亲留下的唯一完整的东西,上面刻着复杂的纹路和符号,是父亲毕生研究的成果,也是他破解画皮师地图的关键。而那半截残尺,是父亲在最后一次行动中,为了保护他而折断的,上面用鲜血写下了几个模糊的字迹——那是复仇的坐标,也是父亲最后的嘱托。这些字迹隔着衣物,仿佛隔着时空,依旧灼烫着他的心脏,提醒着他此行的目的。

他拿出丛林砍刀,刀柄上还残留着瑞玉黑市特有的、一种混合着金属和泥土的粗糙触感。瑞玉,那个边境小城,黑市交易的集散地,也是他踏上这条不归路的前哨站。在那里,他用最后一点积蓄,买下了这把沉甸甸的砍刀,磨刀石,水囊,以及身上这套最便宜却还算结实的防弹背心。每一件东西,都带着瑞于那片土地特有的、冷漠而现实的气息。

他用一块从床上撕下来的破布蘸着清水,开始沉默而专注地打磨砍刀。刀锋在昏暗的光线下,逐渐泛起冰冷的、令人胆寒的寒芒。每一次摩擦,都像是在磨砺他心中的那股戾气,将所有的恐惧、不安和疲惫,都化作刀锋上那锐利的光。

复仇之路,在勐拉这血与欲交织的泥沼中,正式铺开。每一步,都将是刀尖舔血,步步惊心。前路未知,危机四伏,但父亲刻下的坐标,如同黑暗中的灯塔,指引着他向更深的血海前行。他不知道这条路最终会通向哪里,也不知道自己能否活着走到终点,但他知道,他必须走下去,为了父亲,也为了自己。

夜深了,地下室里一片漆黑,只有从门缝里透进来的微弱光线,勉强照亮了房间的一角。林野躺在破床上,身体疲惫,但大脑却异常清醒。他想起父亲临终前,紧紧攥着他的手,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将那半截残尺塞进他掌心的场景;想起母亲在电话里,听到父亲死讯后撕心裂肺的哭喊;想起自己被追杀,一路逃亡,最终不得不踏上这条不归路的惨状……这些画面像电影一样在他脑海中闪过,让他心如刀绞,却又让他更加坚定了复仇的决心。

他必须活下去,必须复仇。这是他唯一的信念,也是他在这片绝望土地上,唯一能抓住的、属于“生”的希望。

(以下为扩写部分,力求达到六千字)

第二天清晨,当第一缕微弱的阳光透过门缝,勉强照亮207房间的一角时,林野已经醒了。他坐在床上,背靠着斑驳的墙壁,闭着眼睛,感受着身体深处传来的疲惫和酸痛。一夜未眠,他大部分时间都在回忆、分析,以及规划接下来几天的行动。

勐拉,这座被毒品、赌局和暴力喂养起来的城市,像一头蛰伏的巨兽,随时准备吞噬任何胆敢靠近它的人。而“野象”酒吧,位于城西一个更加混乱、更加危险的区域,那里是“穿山甲”势力范围的核心地带之一。猜蓬,这个被阿泰形容为“心狠手辣的毒蛇”的角色,据说不仅负责管理“野象”酒吧这个毒品交易和洗钱的据点,还直接参与了许多血腥的火拼。

林野需要做的,不仅仅是找到猜蓬,还要在他毫无防备的情况下,将其制服,并拿到他藏着的账本。账本,是阿泰真正想要的东西,是“穿山甲”犯罪证据的一部分,也是他向七哥表功的资本。而猜蓬,则是他这条复仇之路上的第一个祭品。

早餐是一碗从楼下小摊买来的、散发着浓烈香料味道的米线,汤头油腻,米线软烂,却填饱了他的肚子。他需要保持体力,接下来的行动,每一分每一秒都可能消耗他巨大的精力。

他开始仔细研究画皮师提供的关于“野象”酒吧的情报。情报很详细,包括酒吧的布局、出入口、守卫的换班时间、可能的监控位置,甚至还有猜蓬可能出现的区域。这些都是道尺的功劳,父亲那双能洞察一切的眼睛,和那套精密的情报网络,为林野铺平了道路。

“野象”酒吧位于一条狭窄、阴暗的巷子里,巷子两侧是破败的房屋和杂乱的店铺,空气中弥漫着垃圾和劣质酒精的味道。酒吧本身是一栋两层楼的建筑,外墙斑驳,门窗紧闭,但从缝隙里透出的昏暗灯光和隐约传来的音乐声,却透露出里面隐藏的喧嚣和危险。

林野在酒吧外围观察了整整一天。他注意到,酒吧有两个主要的出入口,一个正门,一个后门,都由穿着黑色t恤、身材壮硕的守卫把守。守卫们眼神警惕,手持武器,换班时间大约是两个小时一次。正门是主要的顾客通道,人流相对复杂;后门则通往一条更深的、更加黑暗的巷道,似乎是他们内部人员进出的通道,守卫更加严密。

他还注意到,酒吧的二楼有几个窗户,窗帘紧闭,但从窗帘缝隙里偶尔闪过的灯光和晃动的人影来看,那里可能是VIp区域或者赌场。猜蓬,很可能就待在二楼。

下午时分,林野找了一个隐蔽的角落,用带来的简易工具,制作了一个简单的声东击西装置。他用几根竹竿和一块破布,绑上一些易燃的化学试剂(也是从瑞玉黑市弄来的),做成一个类似燃烧瓶的东西,只是目标不是火焰,而是烟雾和噪音。

傍晚时分,当夜幕再次降临,勐拉城再次被霓虹灯和喧嚣吞噬时,林野开始了他的行动。

他选择了一个守卫换班的间隙,悄悄靠近后门。后门的守卫比正门更加警惕,但换班时,两个守卫需要短暂离开岗位,进行交接。林野等的就是这个机会。

他躲在一辆破旧摩托车的后面,屏住呼吸,观察着守卫的动向。一个守卫先走了出来,另一个则从门内走出,两人隔着几米远,开始进行交接。林野看准时机,像一道黑色的影子,悄无声息地冲了出去。

他没有直接攻击守卫,而是迅速点燃了他制作的那个简易装置,然后将其扔向了旁边一个堆满废弃木箱的角落。装置瞬间燃烧起来,发出刺耳的爆裂声,浓烟滚滚,瞬间遮蔽了守卫的视线。同时,林野也发出了一声凄厉的假叫声,模仿着被攻击后的惨叫。

守卫们被这突如其来的动静吓了一跳,本能地朝着声音来源的方向望去,试图寻找攻击者。趁着这个混乱的瞬间,林野已经冲到了后门,用一把小巧的撬锁工具,迅速撬开了门锁。他闪身进入,然后轻轻带上了门。

酒吧内部比他想象的还要混乱。昏暗的灯光下,烟雾缭绕,音乐震耳欲聋,人们或站或坐,或赌或饮,或搂或抱,喧嚣声、咒骂声、欢笑声交织在一起,形成一种令人眩晕的噪音。空气中弥漫着劣质酒精、汗味和某种难以言喻的、类似廉价香水的味道。

林野低着头,尽量缩小自己的存在感,贴着墙壁,悄无声息地移动。他按照情报上的路线,快速穿过人群,朝着二楼的楼梯口靠近。楼梯口也有两个守卫,他们正背对着林野,低声交谈着什么。

林野深吸一口气,猛地冲了上去。他没有选择硬碰硬,而是利用楼梯狭窄的空间,快速绕到其中一个守卫的身后,一记精准的肘击,打在了他的后颈。守卫哼都没哼一声,就软软地倒了下去。另一个守卫听到动静,猛地转过身,拔出了腰间的手枪。

林野没有给他反应的机会,一个侧身,躲过子弹,同时右手闪电般地掏出了丛林砍刀,刀锋精准地划过了守卫握枪的手腕。守卫惨叫一声,手枪脱手而落。林野一脚踢飞手枪,另一只手已经捂住了守卫的嘴巴,将他拖到楼梯角落,用准备好的绳索迅速捆绑起来。

解决了楼梯口的守卫,林野这才松了一口气,但并没有停留,而是快速冲上二楼。二楼的布局比他想象的要复杂,走廊更长,房间也更多。根据情报,猜蓬的办公室应该在走廊尽头的那间最大的房间。

林野小心翼翼地沿着走廊移动,每一步都放得极轻。他注意到,走廊两侧的房间里,偶尔会有人探出头来,但似乎并没有发现异常。或许,他们以为刚才楼下只是普通的打斗或者火拼,酒吧里这种事情太多了,早已见怪不怪。

他很快就来到了走廊尽头的那间最大的房间。房门紧闭,门上没有窗户,看不到里面的情况。林野站在门前,侧耳倾听,隐约能听到里面传来低沉的说话声和敲击键盘的声音。

猜蓬果然在里面。

林野从背包里拿出撬锁工具,再次施展了他的技巧。几秒钟后,门锁应声而开。他深吸一口气,握紧了手中的丛林砍刀,一脚踹开了房门。

房门猛地打开,发出一声巨响。林野如同猎豹般冲了进去,刀锋横在胸前,准备迎接任何可能的攻击。

然而,房间里并没有想象中的激烈反抗。猜蓬正坐在办公桌后面,背对着门口,似乎在处理着什么文件。听到门响,他只是稍微停顿了一下,然后慢慢转过身来。

这是一个约莫四十多岁的男人,身材中等,穿着一件黑色的丝绸衬衫,脸上带着一丝玩世不恭的笑容。他的眼神锐利而冰冷,像毒蛇一样,上下打量着林野。当他看到林野手中的砍刀时,嘴角勾起一抹更加玩味的笑容。

“哦?有人来‘拜访’我?”猜蓬用带着浓重口音的普通话说道,声音平静,甚至带着一丝慵懒,“可是,阿泰的手,似乎还伸不到这里来。”

林野没有废话,他看到猜蓬办公桌旁边还有一个年轻的男人,正惊恐地瞪大了眼睛看着他们,显然是猜蓬的手下。而办公桌上,则放着一个笔记本电脑,屏幕上显示着一些数字和表格,应该就是阿泰想要的账本。

猜蓬的反应比他预想的要镇定得多,这说明他并非一个简单的打手,而是一个老练的、经验丰富的毒枭。林野知道,他必须速战速决。

他没有给猜蓬任何说话的机会,再次冲了上去。这一次,他目标明确,直取猜蓬。

猜蓬似乎也并不打算硬拼,他身形一闪,竟然侧身躲过了林野的砍刀,同时右手闪电般地掏出了一把手枪。林野大惊,没想到这个看似文弱的男人竟然有枪,而且反应如此之快!

“小子,你惹错人了!”猜蓬狞笑着,食指已经扣在了扳机上。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林野注意到猜蓬身后的墙壁上,挂着一个装饰用的、看起来很重的木雕像。他灵机一动,改变了攻击方向。他猛地将手中的砍刀横向一挥,砍在了办公桌上,巨大的冲击力让桌子猛地一震,桌上的笔记本电脑和文件都洒落了一地。

猜蓬显然没料到林野会突然改变攻击方向,他的注意力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吸引了一瞬。就在这一瞬,林野已经如同一道闪电,冲到了猜蓬身后,一把抱住了他的腰,同时用膝盖猛击他的后腰。

猜蓬痛哼一声,手中的枪也差点脱手。林野顺势将他摔倒在地,膝盖重重地压在了他的后背上,手上的砍刀也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别动!”林野低吼道,声音里充满了杀气。

猜蓬挣扎了几下,但林野的力量远超他的想象,他根本无法挣脱。他喘着粗气,冷汗顺着额头流下:“你……你想干什么?”

“阿泰想要的东西,你给我。”林野的声音冷得像冰,“账本,还有你的人。”

猜蓬似乎明白了过来,他停止了挣扎,反而笑了起来:“阿泰?他想要的东西?他以为他是什么东西?”他顿了顿,然后说道:“账本在楼下保险柜里,密码是……”

林野没有等他说完,砍刀在他脖子上轻轻一划,一道血痕瞬间出现:“少废话,带我去拿。”

猜蓬脸色一变,不敢再反抗,只好挣扎着站起身,对那个惊魂未定的手下喊道:“愣着干什么?带他去保险柜!”

那个手下犹豫了一下,但还是按照猜蓬的指示,带着林野和猜蓬,离开了办公室,朝着楼下走去。

保险柜确实在楼下,一个隐蔽的角落里。猜蓬输入了密码,保险柜门缓缓打开,里面堆满了文件和几本厚厚的账本。

林野一把抓起账本,然后对猜蓬说:“你可以死了。”

猜蓬眼中闪过一丝恐惧,但他还是强作镇定:“等等!你不能杀我!阿泰不会放过你的!”

“那就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让他放过我。”林野冷冷地说道,手中的砍刀已经架在了猜蓬的脖子上。

猜蓬看着林野冰冷的眼神,知道今天无论如何也逃不掉了。他闭上眼睛,等待着死亡的降临。

然而,林野并没有立刻动手。他只是用砍刀在猜蓬的脖子上轻轻一划,割断了他的喉咙。鲜血喷涌而出,猜蓬身体一软,倒在了地上,抽搐了几下,便彻底失去了生机。

林野看着猜蓬的尸体,心中没有丝毫的波澜。这只是他复仇之路上的一个障碍,一个必须清除的障碍。他深吸一口气,将账本塞进背包,然后转身,悄无声息地离开了“野象”酒吧。

夜色已经深了,勐拉城依旧喧嚣不止。林野走在空旷的街道上,周围是闪烁的霓虹灯和偶尔驶过的汽车。他感到一阵疲惫,但更多的是一种前所未有的轻松。他完成了阿泰交给他的任务,拿到了账本,也杀了猜蓬。

他现在可以去找阿泰了,完成交易,然后获得他在金孔雀娱乐城生存下去的资格。这是他目前唯一的目标。

他回到金孔雀娱乐城的后巷,找到了地下室207的门,用钥匙打开,走了进去。房间里一片漆黑,只有从门缝里透进来的微弱光线。他关上门,将背包扔在床上,然后走到桌子旁,将账本放在上面。

他拿起手机,拨通了阿泰的电话。电话很快被接通,阿泰的声音带着一丝睡意:“喂?‘旅人’,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林野没有废话,直接说道:“账本和人都带来了。”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下,然后阿泰的声音变得兴奋起来:“真的?太好了!你等着,我马上下来接你!”

林野挂断电话,坐在床上,等待着阿泰的到来。他知道,从这一刻起,他的人生将彻底改变。他不再是那个无根无绊的“旅人”,而是阿泰的兄弟,金孔雀娱乐城的一员。他有了容身之所,也有了新的目标——在这个泥沼中生存下去,并且,继续他的复仇之路。

他闭上眼睛,疲惫地靠在墙上。他想起父亲,想起母亲,想起瑞玉那个边境小城,想起自己一路走来的艰辛和痛苦。他不知道未来会怎样,但他知道,他必须坚持下去,为了那些他爱的人,也为了那些他恨的人。

阿泰很快就来了。他带着两个保镖,小心翼翼地走进了207房间。他看到林野和桌上的账本,脸上立刻露出了难以置信的惊喜表情:“真的!‘旅人’,你真的做到了!”

林野站起身,将账本递给了阿泰。

阿泰接过账本,翻了几页,确认是真的之后,脸上露出了更加灿烂的笑容:“好!非常好!‘旅人’,你是我阿泰的兄弟!从今天起,金孔雀娱乐城就是你的家!”

林野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阿泰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说道:“走,带你去见七哥!”

林野跟着阿泰和两个保镖,离开了207房间,朝着金孔雀娱乐城的后场走去。他知道,他的人生,将从这里,翻开新的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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