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龙蝎囚笼与血契共鸣
玄武纹暗格的石门正在缓缓闭合，发出的机关摩擦声在摇晃的通道里显得格外刺耳。陈凡背靠着冰冷的石门，感觉那沉重的 stone门像是压在心头的巨石，每落下一寸，他胸口的伤口就抽痛一分。鲜血已经浸透了衣襟，顺着手指缝滴在脚下青石板上，汇成细小的水流往下淌。
通道倾斜得越来越厉害，差不多有三十度角了。青幽的灯火在墙上摇曳，把他的影子拉得又细又长，像个随时会断掉的蛛丝。周围石壁上渗出的绿色粘液顺着龙纹往下滑，滴在地上冒着滋滋的白烟，散发出一种像是铁锈混合着腐烂水草的怪味。那些刻在地上的金色符文在幽光中明明灭灭，接触到绿色粘液时闪烁得更厉害，仿佛活过来似的。
\"龙脉之力只剩三成不到。\"陈凡捂着肋下的伤口，感觉到血液正在快速流失。刚才守棺灵那一击虽然避开了要害，但划开的口子深可见骨，现在每一次呼吸都带着撕裂般的疼痛。他抬头看向通道深处，那里黑漆漆的像个巨兽张开的喉咙，只有隐隐约约的鳞片刮擦声从里面传来，越来越近。
必须想办法拖时间，至少要等到孙龙安全离开。
陈凡深吸一口气，猛地将残余的龙脉之力聚集到右手。他用尽全力把那股温热的气流拍向脚下一块刻着明显龙纹的石板。金色符文应声亮起，整个地面都泛起一层耀眼的金光，能量波动像水波一样扩散开来。
这是个诱饵。
果然，通道深处的刮擦声骤然加速，伴随着沉重的爬行声，像是有什么巨大的东西正在快速接近。陈凡握紧手中的青铜剑，剑身上的锈迹在刚才的战斗中已经掉了不少，露出里面暗沉沉的金属本体。他能感觉到，这把从皇宫带出来的普通佩剑，自从进入皇陵后似乎就一直在发生着某种变化。
\"但愿你别让我失望。\"陈凡低声喃喃，将体内仅存的龙脉之力缓缓注入剑身。
黑暗中，两点幽绿的光芒骤然亮起，如同悬浮在空中的鬼火。那光芒越来越近，最后显露出两只车轮大小的竖瞳，瞳孔是诡异的竖条形，像极了某种爬行类动物。随着它的靠近，整个通道都开始轻微震动，石屑从头顶不断落下。
陈凡终于看清了它的模样。
那是一只足有三丈长的巨型蝎子，但脑袋却像是缩小版的龙头，覆盖着暗金色的鳞片。两支巨大的钳肢如同青铜打造，闪烁着金属光泽，末端的螯针呈现出诡异的暗红色。最引人注目的是它那条如同锁链般的蝎尾，上面布满了倒刺，正不安分地甩动着，尖端滴落着绿色的粘液，在地上腐蚀出一个个小坑。
\"龙蝎...\"陈凡瞳孔骤缩。他在系统提供的皇陵资料里见过这种生物的记载，是以龙脉精血饲养的镇陵兽，实力堪比筑基期修士。但眼前这只，体型明显超出了记载中的描述，散发的气息更是强大得令人窒息。
龙蝎发出一声混合着龙吟和虫鸣的低沉咆哮，震得陈凡耳膜生疼。它的竖瞳死死锁定陈凡，里面充满了毫不掩饰的杀意。
陈凡心脏狂跳，强忍着伤势带来的眩晕感。他知道自己现在的状态对付筑基后期的守棺灵都勉强，面对这只明显更强大的龙蝎，胜算几乎为零。
但现在他没有退路。
龙蝎突然动了。
它巨大的身躯爆发出惊人的速度，像一辆失控的战车般直冲过来。两支巨大的钳肢带着撕裂空气的呼啸声横扫而来，所过之处石屑飞溅。
陈凡不敢硬接，侧身翻滚躲开攻击。刚滚到一旁，他刚才站立的位置就传来一声巨响，整块青石板都被钳肢击碎，碎石像子弹般四处飞射。一块尖锐的石片擦过陈凡脸颊，留下一道血痕。
\"好快！\"陈凡心头一凛，同时注意到龙蝎移动时，关节处的鳞片似乎有些松动。他没时间细想，趁着龙蝎攻击后的僵直期，猛地扑了上去，青铜剑带着风声直劈龙蝎的关节连接处。
叮！
一声清脆的金属撞击声响起，火星四溅。陈凡只感觉一股巨大的力量从剑身传来，震得他虎口发麻，青铜剑竟被直接弹开，只在龙蝎的鳞片上留下一个浅浅的白痕。
\"硬度堪比精钢！\"陈凡心中一惊，借力快速后退。这龙蝎的防御竟然如此惊人！
龙蝎转过头，竖瞳中闪过一丝戏谑。它再次发出震耳欲聋的咆哮，声音中蕴含着某种奇异的力量。陈凡突然感觉脚下一紧，低头看去，发现那些金色的符文竟然活了过来，化作一条条金色锁链缠住了他的双腿。
【警告！龙蝎操控地脉之力形成囚笼，脱困倒计时10息！】
系统的提示音在脑海中响起。陈凡心中大急，拼命催动龙脉之力想要挣脱束缚，但那些金色锁链却如同附骨之疽，越收越紧，深深勒入血肉之中。
就在这时，龙蝎那条布满倒刺的蝎尾动了。它像一条灵活的毒蛇，带着破风之声，朝被束缚的陈凡猛刺过来。蝎尾尖端闪烁着幽绿的光芒，显然淬满了剧毒。
陈凡瞳孔骤缩，千钧一发之际，他猛地咬破舌尖，借着剧痛带来的清明，强行扭转身体。蝎尾几乎是擦着他的肋下划过，带起一片血肉。
嗤啦一声，陈凡的衣襟被划破，三道深可见骨的伤口出现在肋下，绿色的蝎毒迅速开始蔓延，带来一阵麻痒的痛感。
\"咳咳...\"陈凡忍不住咳出两口鲜血，视线开始模糊。失血加上中毒，他的身体正在快速衰弱。
龙蝎似乎对这一击没能杀死陈凡有些不满，发出一声愤怒的嘶鸣。它再次抬起蝎尾，准备发动致命一击。
陈凡紧紧握住青铜剑，额头上青筋暴起。他知道，如果不能挣脱这该死的符文囚笼，下一击他必死无疑。体内的龙脉之力已经所剩无几，连催动基础剑招都困难。
就在这绝望之际，他忽然发现，刚才咳出的鲜血溅到了青铜剑上。那些血珠并没有掉落，而是像被海绵吸收一样，缓缓渗入了剑身之中。
嗡——
青铜剑突然发出一声轻微的嗡鸣，原本暗淡的剑身开始泛起微光。剑身上那些模糊的纹路逐渐清晰起来，竟然是一条条栩栩如生的龙纹！
锈迹如同雪花般簌簌剥落，露出里面暗金色的本体。一股淡淡的龙威从剑身上散发出来，虽然微弱，却让对面的龙蝎动作明显一滞。
陈凡感觉到一股暖流从剑柄传来，顺着手臂流入体内，暂时压制住了毒素的蔓延。他惊喜地发现，这把一直被他当作普通佩剑的青铜剑，竟然是一把蕴含龙威的宝器！
\"有点意思。\"陈凡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尽管脸色苍白如纸，但眼神却重新燃起了斗志。
与此同时，暗格内。
孙龙靠在冰冷的石壁上，胸口的伤口经过简单包扎后，流血终于减缓了一些，但每一次呼吸仍然带着剧痛。他能清晰地听到外面传来的碰撞声和咆哮声，每一次声响都让他的心揪紧一分。
\"主公！主公您怎么样？\"孙龙焦急地拍打着石门，但回应他的只有沉闷的撞击声和金属扭曲的刺耳声响。
突然，他感到心口传来一阵撕裂般的剧痛，那个刚刚形成的血誓印记变得滚烫无比，仿佛要烧穿他的胸膛。
\"不好！\"孙龙脸色剧变，\"主公遇到致命危险了！\"
他想起刚才陈凡塞给他破阵刀时的眼神，想起自己立下的血誓。作为护卫，不仅没能保护好主公，反而要主公断后保护自己，这让孙龙感到一阵深深的自责和愧疚。
\"不行，我不能让主公出事！\"孙龙眼神变得坚定起来。他咬紧牙关，拔出腰间的匕首，毫不犹豫地划破了自己的掌心。
鲜血涌出，滴落在手中的破阵刀上。孙龙将受伤的手掌紧紧按在刀身上，用尽全力催动体内仅存的内力。
\"以我精血，奉为牺牲...破阵刀，给我...破开！\"
随着孙龙的怒吼，破阵刀开始发出妖异的红光。刀身上的纹路如同活过来般游走，贪婪地吸收着孙龙的精血。孙龙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苍白，但他眼神中的坚定却丝毫未减。
\"主公，撑住！\"
暗格外，陈凡正与龙蝎展开殊死搏斗。他虽然挣脱了符文囚笼，青铜剑也觉醒了部分龙威，但面对实力远超自己的龙蝎，依然险象环生。身上的伤口越来越多，失血带来的眩晕感也越来越强烈。
就在龙蝎再次用钳肢将陈凡逼入绝境时，陈凡突然感到胸口的血誓印记猛地发烫，一股熟悉的力量顺着血脉传来。
\"孙龙？！\"陈凡心中一惊，随即涌起一股暖流。他能感觉到，孙龙正在用自己的精血催动破阵刀，试图支援他。
\"不要！\"陈凡在心中呐喊。他让孙龙离开就是为了保住他的性命，没想到这倔强的家伙竟然不顾危险也要回来。
但现在不是感动的时候。陈凡抓住这短暂的分心机会，将体内所有力量汇聚于青铜剑上。剑身发出耀眼的金光，一条金色小龙虚影在剑身上盘旋，发出震慑人心的龙吟。
\"龙啸九天！\"
陈凡用尽最后力气，将青铜剑猛地斩出。金色小龙带着震天龙吟，朝着龙蝎直冲而去。
就在这时，暗格的石门突然传来一声巨响。一道红色刀光穿透石壁，如同拥有生命般，绕过陈凡，精准地斩向龙蝎的侧腹部。
\"嗷——！\"
龙蝎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破阵刀的攻击虽然没能伤到它的内脏，却成功逼退了它，并且在它身上留下了一道深深的伤口。
陈凡趁机喘息，看向破洞处伸出的那只流血的手掌，眼眶微微发热。他知道，那是孙龙的手。
然而，危机并未解除。受伤的龙蝎变得更加狂暴，它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咆哮，周身龙威暴涨，整个通道都开始剧烈摇晃。暗金色的鳞片全部竖起，闪烁着危险的光芒。
更令人心惊的是，地面上那些金色符文竟然全部亮起，与龙蝎身上的鳞甲遥相呼应。一股强大的地脉之力正在被龙蝎引动，整个通道都仿佛变成了一个巨大的能量牢笼。
陈凡感到一股难以抗拒的威压从天而降，压得他几乎喘不过气来。他知道，龙蝎这是要发动绝招了，很可能是要引动地脉之力与他同归于尽！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陈凡的目光无意间扫过龙蝎受伤的侧腹部。那里的鳞片被破阵刀斩落了不少，露出了下面的皮肤。而在那皮肤之上，一个奇异的图案引起了陈凡的注意。
那是一个巴掌大小的太极封印，黑白两色的鱼眼正在缓慢旋转。但诡异的是，黑色的鱼眼部分竟然被一股诡异的血色能量侵蚀，面积已经达到了三分之一。
\"太极封印？这是...镇龙印！\"陈凡瞳孔骤缩，\"难道这只龙蝎一直在被封印着？那这些血色能量又是...\"
他的疑惑没有机会得到解答了。龙蝎已经完成了能量汇聚，它头上的独角发出刺眼的红光，一股毁灭性的力量正在凝聚。整个通道剧烈摇晃，石屑如雨落下，远处传来更沉闷的轰鸣声，显然龙蝎的举动已经影响到了整个皇陵的地脉。
【警告！皇陵地脉紊乱！检测到多处封印松动！】系统的警报声在脑海中急促响起。
龙蝎发出一声震天龙吟，这一次的龙吟中不再只有愤怒和杀意，还夹杂着一丝悲愤、解脱和暴虐。它将凝聚了全身力量的能量球对准陈凡，红色的光芒照亮了陈凡苍白而坚定的脸。
陈凡深吸一口气，将所有残余的龙脉之力、青铜剑的龙威以及孙龙通过血誓传来的力量全部汇聚在一起。他知道，这是他唯一的机会。
\"孙龙，我们一起...破了它！\"陈凡怒吼一声，举起青铜剑，迎着那毁灭性的能量球冲了上去。
暗格中，孙龙似乎听到了陈凡的呼唤，他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将破阵刀向前猛地一推。红色刀光亮到极致，与青铜剑的金色龙影在空中交汇。
金光与红光碰撞，爆发出毁天灭地的能量。整个通道在这一刻彻底崩塌，地脉震荡达到了顶峰。
在被无尽光芒吞噬的最后一刻，陈凡仿佛看到龙蝎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像是解脱，又像是...警告。
然后，一切归于黑暗。
\\[未完待续\\]阴冷的黑暗如同潮水般退去时，陈凡先闻到了泥土的腥气。
不是皇陵中混合着机关油脂的尘土味，而是带着湿气的、夹杂着腐朽落叶的泥土气息。他费力地睁开眼，视线糊着血痂，勉强聚焦时看见头顶晃动的树影，月光穿过枝叶缝隙在脸上投下斑驳的光点。
\"咳咳——\"胸腔的剧痛让他蜷缩起身子，肋骨断裂处传来清晰的错动声。他咳出的血沫里混着块暗红色的碎骨，落在手背上温热粘稠。龙蝎那致命一击虽被他偏开，右肩仍留下碗口大的贯穿伤，伤口边缘的皮肉呈诡异的青黑色，那是龙蝎毒腺里的蚀骨液正在缓慢侵蚀经脉。
\"主公！\"
嘶哑的呼喊从左侧传来，孙龙连滚带爬扑过来时牵动了伤口，疼得龇牙咧嘴。他左臂不自然地扭曲着，肩胛骨显然已经错位，可那双眼睛亮得吓人，像是找到了迷失方向的幼兽。破阵刀斜插在泥土里，刀身上的血迹已经发黑，却比来时更加锋锐，刀刃轻轻震颤着，似乎在呼应周围某种无声的召唤。
陈凡想开口却只能发出嗬嗬声。孙龙见状立刻扯开衣襟撕下布条，用牙齿咬着打结为他包扎伤口：\"主公别急着说话！刚才地脉震动时您被气浪掀飞，属下拼死扒住边缘才没掉进地裂...\"他声音突然哽咽，左手死死攥着陈凡没受伤的手腕，掌心的血誓印记仍在隐隐发烫，\"属下无能，没能护好主公。\"
\"蠢货。\"陈凡终于挤出两个字，气若游丝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你的命留着...比什么都重要。\"他能感觉到青铜剑正压在腰后，剑身上觉醒的龙纹似乎穿透衣料烫着皮肉，那股暖流源源不断涌入丹田，勉强压制着毒素蔓延。
咔嚓——
林中突然传来枯枝断裂的脆响。孙龙瞬间抄起破阵刀横在胸前，瞳孔在昏暗中缩成针尖：\"谁在那里？！\"
树影晃动间，七个黑衣人如鬼魅般显现。他们统一穿着绣着黑色藤蔓的夜行衣，脸上蒙着青铜面具，面具上雕刻的九头蛇纹路在月光下泛着冷光。为首那人身材高瘦，面具额角嵌着颗血红色宝石，显然是头领。
陈凡的心猛地沉下去。这些人身上散发的气息，竟与龙蝎逆鳞处那道太极封印中的血色能量如出一辙。
\"找到你了，龙脉继承者。\"血宝石面具人开口，声音经过特殊处理，像是无数毒虫在嘶鸣。他抬起右手，五根手指戴着青铜戒指，每个戒指上都刻着不同的兽首，\"把青铜剑交出来，或许能让你死得痛快点。\"
孙龙怒吼着挥刀冲上前，刀锋划破空气带出撕裂声。可血宝石面具人只是随意抬手，掌心便浮现出与龙蝎身上相同的血色纹路，竟徒手抓住了破阵刀刀锋！金属摩擦声尖锐刺耳，火花溅落在他手背的血色纹路上，那些纹路如同活物般蠕动起来。
\"不自量力。\"
轻微的骨裂声响起，孙龙发出痛苦闷哼，虎口粉碎性骨折，破阵刀脱手而飞。血宝石面具人顺势一掌印在孙龙胸口，血色能量如跗骨之蛆般钻入伤口。孙龙喷出丈高血柱，身体像断线风筝般撞在古树上，激起簌簌落叶。
\"孙龙！\"陈凡目眦欲裂，强行催动龙脉之力想要起身，却发现双腿早已被黑衣人用特制锁链捆住。锁链上流转的符文与皇陵地面的囚笼符文同出一辙，只是颜色变成了更加诡异的暗紫色。
血宝石面具人缓缓走向陈凡，每一步都在地面留下淡淡的血色脚印：\"别白费力气了，这是用万毒之源炼制的缚龙索，就算是真龙也能捆得结结实实。\"他蹲下身，青铜面具几乎贴到陈凡脸上，\"你很聪明，竟然能发现镇龙印的秘密。可惜啊，太晚了。\"
陈凡死死盯着他面具上的九头蛇纹路，突然想起系统资料里的记载：\"幽冥殿...你们是幽冥殿的人！\"那个传承千年、专以龙脉精血修炼邪术的神秘组织。
血宝石面具人发出桀桀怪笑：\"看来你知道的不少。不过这些都不重要了，把青铜剑给我，那原本就是我们幽冥殿遗失的圣物——镇魂龙渊剑。\"他伸手去摘陈凡腰间的剑，指尖即将触碰到剑柄时，异变陡生！
一直昏迷的孙龙突然睁开双眼，原本清明的瞳孔此刻竟被血色填满。他用尽最后力气抓住插入泥土的破阵刀，将整个刀柄按进自己胸口伤口：\"以血为媒...以身献祭...破阵刀...开！\"
惊天红光冲天而起，孙龙的身体在血色光芒中迅速枯萎，血肉精气源源不断注入破阵刀。那把原本只是凡品的长刀此刻竟爆发出比镇魂龙渊剑更炽烈的光芒，刀身上浮现出与血誓印记同源的纹路，形成一道巨大的血色刀芒直劈血宝石面具人！
\"疯子！\"血宝石面具人仓促间凝聚血色护盾，却在刀芒触及的瞬间寸寸碎裂。他被震得连连后退，面具上的血宝石砰然碎裂，露出面具下那张布满血色纹路的脸——半边脸已经溃烂，露出森白的颧骨，另半边却俊美得如同玉石雕琢。
陈凡呆住了。孙龙以精血献祭唤醒的，竟然是传说中的血誓禁术！他能感觉到胸口的血誓印记正在发烫，与破阵刀的光芒遥相呼应，一股不属于他的、带着决绝意志的力量顺着血脉涌入四肢百骸。
\"主公...走！\"孙龙最后看了陈凡一眼，那眼神里没有痛苦，只有忠诚与决绝。下一刻，他的身体连同破阵刀一起爆发出刺目红光，将周围的黑衣人全部卷入其中。
剧烈的爆炸中，缚龙索的符文出现松动。陈凡抓住机会，用尽全力拔出镇魂龙渊剑，剑尖流淌的金光自动斩断了锁链。他看了一眼爆炸中心那道逐渐消散的血色身影，眼眶灼热，却没有时间悲伤。
血宝石面具人虽然受伤，眼神却更加狂热：\"献祭精血激活血誓之刃？真是意外收获！今天你们谁也走不了！\"他双手结印，地面突然长出无数血色藤蔓，如同毒蛇般朝着陈凡缠来。
陈凡咬紧牙关，镇魂龙渊剑发出清越龙吟。他猛地想起龙蝎最后那复杂的眼神，想起太极封印中的血色侵蚀，一个可怕的猜测在心中成形。
幽冥殿的真正目标，或许根本不是青铜剑，而是整个皇陵地脉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