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朵朵冲到了外面,直接朝着夏梦的脸上扇了一巴掌,张云三人也没拦着。
她怒气冲冲的说道:“人活一张脸,树活一张皮。
本来觉得我们以前的关系还不错,就算现在知道了你的真面目,我还是不想把关系搞得那么僵。
谁知道你竟给脸不要脸!
你以为你是谁?如果不是我嫂子和你做朋友,你觉得我们能和你当成朋友吗?
好吧,做朋友就做朋友吧,如果你一直都是以前那种性格,我想我们会是一辈子的朋友。
可你不是,你是装的!
真实的你就是这么的不堪!
你自己是个什么货色,心里不清楚吗?在后河说的那些话,你嫉妒刘冰那丑恶的嘴脸,你舔李建国还舔的那么卑微。
现在明明是我们一起不想搭理你,可你却不敢找我们的事儿,只敢找刘冰的事儿,你还真是会捡着软柿子捏。
我看你嘴巴连着大肠,张嘴就是拉,满嘴喷粪。
你这么会甩锅,你咋不去做厨师呢?”
姜朵朵说着,甚至还想再上前扇她一巴掌。
可却被张云拦住了。
姜朵朵的那一巴掌丝毫没有留力气,仅一个巴掌,夏雨的脸上就肿的老高,看着好不可怜。
偏偏最气人的是,季明晨还慢悠悠的将棉签和碘伏拿了出来。
“朵朵,你说你打人就打人吧,那么用力干嘛?手疼不疼?快来!我给你涂涂药,那么厚的脸皮,免得把你的手给打肿了。”
夏雨:……
“你们,你们简直是欺人太甚!”
夏雨被打懵了,脸上的疼痛也让她反应过来这群人到底是什么脾气?
想到那些老知青们的下场,自己再和他们对着干,那等待自己的下场将会和那些老知青差不多。
这一巴掌就是个开始。
“呜呜呜~”夏雨哭着,直接跑到了房间。
可等进了房间发现房间空了一半后,心里拔凉拔凉的,恨意不停的翻涌。
刘冰!你怎么敢?你怎么敢的呀!!!!!
再也受不了了,她捂着脸,呜呜呜的跑出了知青点,直奔村里而去。
她这副模样,任谁看了都会觉得可怜。
一直躲在屋里的张春芳和蒋爱国也罕见的和谐,听着外面的争吵,一直到姜朵朵冲出屋门,扇了夏雨一巴掌,又说出了很多毫不留情面的话。
俩人的嘴巴都惊的能塞下一颗鸡蛋。
张春芳:“夏雨,夏雨是他们自己人吧?”
蒋爱国:“是,是啊,以前他们的关系很好,就像穿一条裤子似的。”
张春芳:“刚刚姜朵朵是打了她对吧?”
蒋爱国机械性的点了点头,“是,而且那一巴掌听起来还挺重,在屋里听着就像在现场看一样。”
张春芳:“她们是闹掰了吗?就因为夏雨没考上大学?她们是真的看不起她吗?”
蒋爱国这会儿倒是有点自己的思想了,只见他摇了摇头。
“虽然我不待见那群新知青,但我也知道他们不是那样的人。
他们对看的顺眼的人就很好,对看的不顺眼,甚至想要伤害他们的人就很狠。
我们不就是例子。
她们刚刚一直在说后河,那夏雨一定是说了什么伤人的话,而且因为这话,还让那些人看清了她的本性。
所以才会闹崩。”
张春芳嫌弃的瞥了他一眼,嘲讽出声,“你倒是挺有自知之明。
不过你说的不错,姜朵朵那些人,我们之间虽然有嫌隙,但不得不说,是一群很阳光,很耀眼,敢爱敢恨的人。
他们那些人的性格本就是张扬似火,明媚阳光,让人羡慕,倒是不会成为夏雨所说的那种人。
那夏雨肯定不像咱们平时看到的那样,不然都这会儿了,就连和他一起来的老乡都跟她闹崩了。”
蒋爱国也嫌弃的瞥了一眼她,“你别忘了咱们和姜朵朵他们有仇,你这么夸赞他们,真的合适吗?”
“有什么不合适的?”张春芳反问。
蒋爱国撇嘴,“也是,没什么不合适的,反正你说的也是实话。”
难得看他这么顺从,张春芳心里也罕见的舒畅了一些,又顺嘴问道。
“我咋听她们说李建国表里不一?我和李建国没什么接触,也没咋听村里人评论过他,你知道他到底是个啥样的人吗?”
想起李建国,蒋爱国就有些烦躁。
“李建国这人,还真不是什么好人。”
说来他们之间也是好多年前的恩怨了,那时自己刚下乡没多久,还不明白这社会的险恶。
李建国的年龄和他差不多,当时下乡后,和李建国分到一块儿干活,刚开始他们之间的关系还不错。
可后来,他就发现了李建国其实是个表里不一的小人,特别的虚伪,还擅长背后搞小动作。
那时自己一心只有报效祖国好好干,每天都一嘎达劲儿,哪怕刚来,对农活儿不熟悉,他也没喊过苦,喊过累。
争取让自己最快的适应乡下的生活,努力干更多的活儿,为祖国的新农村做更多的建设。
李建国倒是做活儿的一把好手,也时常帮自己。
而他也没有亏待李建国,那会儿刚从家里离开,家里人惦念着他。
三五不时的就会寄过来包裹,虽然也没寄过几次。
但每次只要家里寄包裹来,他都会捡着里面的好东西送给李建国,来报答他对自己的帮扶之恩。
可又有一次,那也是最后一次,更搞笑的是,也是最后一次家里再给他寄包裹。
收到家里的信,看着家里人那决别的话,他心里伤心。
但还是拿着他觉得好的东西来找李建国,一是想送给他,二也是想和他说说心里话,解解心里的苦闷。
可就在到他家门口的时候,正好听到里面谈论他的声音。
因为故事的主人公是他,就鬼使神差的站住了脚步,想听听自己在他们眼里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那个蒋爱国可真是个废物,一天才挣几个工分。
一个大男人,还没有咱们村里的女人挣得多,这厂里来的知青可真不中用。”
说这话的是李建国他爹,下面才是李建国。
“爸,我也嫌弃他呀,我和他分到一块儿做工,他的速度也非常影响我啊。
我每次做了那么多,扭头一看,他还像在原地踏步踏,心里就直冒鬼火。
刚开始帮他其实是我有点看不下去,谁知那傻子竟会给我送东西。
这一来二去我也摸清他的脾气了,给点小恩小惠就能得到那么多好东西,我何乐而不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