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八爷十爷他们一行人抵达太仓港时,正值朝阳初升,金色的阳光洒在波光粼粼的海面上,将整个港口映照得熠熠生辉。
远远望去,数百艘战船和商船整齐地停泊在港湾中,桅杆如林,旌旗猎猎,场面蔚为壮观。
码头上人头攒动,工匠们正忙着为船只做最后的检修,水师将士列队登船,商贾们指挥着伙计搬运货物,一派繁忙景象。
蓝廷珍之子蓝鼎元被授命为主帅,他身着戎装,腰佩长剑,站在主舰“镇海号”的甲板上,目光如炬地扫视着整个船队,身后是十爷允?和八爷允禩。
允?摩拳擦掌,兴奋地说道:“蓝大人,咱们这阵势,怕是连郑和当年都比不上!”
蓝鼎元微微一笑,拱手道:“十爷过奖了,此次出海全赖皇上运筹帷幄,我等只需尽心竭力。”
允禩则神色沉稳,目光投向远方,似在思索接下来的行程。
随着号角声响起,船队缓缓驶离港口。
百姓们站在岸边挥手相送,欢呼声此起彼伏。
主舰“镇海号”一马当先,其余船只紧随其后,浩浩荡荡地向南进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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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队航行数日后,进入东海海域。
这一日,了望台上的士兵突然高声喊道:“前方发现敌船!”
蓝鼎元立刻登上甲板,举起望远镜观察。
只见远处十几艘悬挂日寇旗帜的船只正鬼鬼祟祟地靠近,显然是想伺机劫掠。
然而,当他们看清大清船队的规模后,顿时慌了神,调转船头就想逃跑。
允?见状,哈哈大笑:“这帮倭寇,见了咱们就想溜?门儿都没有!”
他转头对蓝鼎元说道:“蓝大人,皇上可是交代过,遇到日寇一个不留!”
蓝鼎元目光一冷,沉声下令:“传令全军,追击敌船,务必全歼!”
霎时间,战鼓雷动,水师将士们迅速进入战斗状态。
主舰上的火炮率先开火,炮弹划破长空,精准地落在日寇船队中,激起冲天水柱。
允?亲自指挥火铳队,瞄准敌船射击,枪声如雨,打得日寇抱头鼠窜。
允禩则冷静地观察战局,向蓝鼎元提出建议:“蓝大人,可派快船绕后,截断他们的退路。”
战斗持续了不到一个时辰,日寇的船只或被击沉,或被俘获,无一人逃脱。
海面上漂浮着残骸和敌尸,大清将士们高声欢呼,士气大振。
蓝鼎元满意地点头,对允?和允禩说道:“十爷勇猛,八爷谋略,此战大捷,全赖二位相助。”
允?咧嘴一笑:“痛快!这才叫打仗!”
允禩则谦逊地拱手:“蓝大人过奖了,此乃分内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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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后,船队稍作休整,便继续向南航行。
蓝鼎元召集众将议事,指着海图说道:“接下来我们将前往安南,此地商贸繁荣,但海盗亦猖獗,需多加小心。”
允禩接过话头:“安南与我大清素有往来,我可先行交涉,确保船队顺利靠岸。”
蓝鼎元点头:“如此甚好,有劳八爷了。”
夜幕降临,海面上一片宁静。
允?坐在甲板上,擦拭着心爱的火铳,对身旁的允禩说道:“八哥,这次出海可比在京城有意思多了!”
允禩微微一笑:“十弟喜欢便好。不过前路漫漫,还需谨慎行事。”
允?拍拍胸脯:“有八哥和蓝大人在,我怕什么?”
船队乘风破浪,星光下,数百艘船只如一条巨龙蜿蜒于海面,气势恢宏。
船队抵达安南沿岸时,朝阳初升,海面镀上一层金辉。
主舰上,八爷允禩立于船首,远眺逐渐清晰的港口轮廓。
岸边早已聚集了黑压压的人群,安南国王派出的仪仗队高举彩旗,鼓乐声隐隐传来。
“传令各舰,列阵缓行,鸣礼炮三响!”允禩沉声下令。
随着号角声起,三十门新式火炮依次轰鸣,声震云霄。
安南百姓惊呼跪拜,连国王的仪仗队也为之震撼。
十爷允?咧嘴笑道:“八哥,这排场够气派!看他们那模样,怕是以为天神下凡了!”
允禩微微颔首,眼中闪过一丝锋芒:“国威当如此。”
允禩咂摸着嘴若有所思,如今细细想来,跟自家兄弟斗实在无甚趣味,来到了南洋才感觉到国威的滋味,实在是妙不可言。
登岸后,安南国王阮福溱亲迎,见大清船队甲胄鲜明、火器精良,态度愈发恭敬。
允禩上前拱手,以流利的安南语道:“大清皇帝陛下遣我等远渡重洋,特来递交国书,愿与安南永结盟好。”
阮福溱接过镶金玉轴的国书,连声道:“上国厚恩,安南没齿难忘!”
宴席上,允禩命人抬出预备的礼物:景德镇御瓷、苏绣屏风、武夷岩茶,件件精美绝伦。
安南群臣啧啧称奇。
席间,允禩又提出以丝绸、瓷器换取安南稻米与香料,并允诺减免关税。
阮福溱大喜,当即命人取来一些国库存粮给允禩查验,当场签订契约。
离岸前一天,允禩特命水师列队演武。燧发火铳齐射,靶船应声碎裂。
安南水师将领面如土色,低声对国王道:“大清军威若此,万不可忤逆!”
阮福溱肃然点头,连夜备下厚礼回赠,并遣世子随船赴京朝贡。
船队扬帆离港时,允?望着渐远的海岸,抚掌大笑:“八哥,这趟买卖值了!回去四哥定要夸咱们!”
允禩负手而立,海风拂过衣袍,轻声道:“十弟,这才是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