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林浅、林玉清和林雨晴踏入林家别墅时,夕阳的余晖透过落地窗洒在客厅的大理石地面上,将三人的影子拉得格外修长。
林父林母正坐在真皮沙发上品茶,茶香氤氲间,林母优雅地放下骨瓷茶杯,却在看清三人神色时,指尖微微一颤。
“怎么样?顾家那边怎么说?”林母的声音依然保持着贵妇人的从容,但眉头已经不自觉皱起。
林玉清站在玄关处,西装外套皱皱巴巴地挂在身上,脸色惨白如纸。
他的嘴唇颤抖着,喉结上下滚动,却像是被什么扼住了喉咙,一个字也挤不出来。
林雨晴则像断了线的木偶,直接瘫软在地。
她精心打理的卷发散乱地披在肩上,睫毛膏被泪水晕染成黑色的泪痕,在苍白的脸上划出狰狞的痕迹。
那双总是含着温柔笑意的眼睛此刻空洞得吓人,整个人像是被抽走了灵魂。
唯有林浅,安静地站在光影交界处。
她纤细的手指把玩着顾莹莹刚才送给她的玉石,神色平静得近乎冷漠,唇角却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像是欣赏着一出精心编排的戏剧。
林母的心猛地沉了下去,保养得宜的手指死死攥住沙发扶手:“到底怎么回事?”
她的声音陡然拔高,在空旷的客厅里回荡。
林浅抬眸,琥珀色的瞳孔在灯光下泛着冷光:“林雨晴买凶杀人,证据确凿。”
“啪”的一声脆响,林父手中的茶杯摔得粉碎。
上等的龙井茶溅在他昂贵的定制西裤上,但他浑然不觉,只是死死盯着林浅:“什么?!什么买凶杀人?她杀谁?”
“一个月前,”林浅的声音不紧不慢,却字字如刀,“她花钱雇人制造车祸,想置我于死地。”她掏出手机,调出一段视频,“司机昨天醒了,这是他的供词。转账记录、通话录音,顾云深全都查到了。”
视频里,缠满绷带的司机虚弱地说:“是她……给了我五十万……让我撞死那个女明星……”
林母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精心修饰的指甲在真皮沙发上抓出几道狰狞的痕迹。
林雨晴她怎么敢?
她怎么敢买凶杀了她的亲生女儿?!
她怎么会变成这样?
“还有——”林浅突然轻笑一声,这笑声让林雨晴浑身发抖,“当初她给我办的那场生日宴,找来阿强毁我名声,以及放出不雅视频的——也是她。”
她歪着头,像个天真无邪的少女,“雨晴,需要我把阿强的证词也放出来吗?”
她眉眼含笑,望着林雨晴看着自己恨不得生吞活剥的样子,语气轻快:“我可以找顾总帮忙的,顾总人很好呢!”
林雨晴气的浑身颤栗,贱人贱人贱人!
【恨意值+500】
林父听完一切,浑身发抖,指着林雨晴的手指都在颤抖:“你……你怎么敢?!”
“不是我!”林雨晴突然尖叫起来,跪爬着去抓林父的裤脚,“爸,你信我!是林浅陷害我!她一直嫉妒我……啊!”
一记响亮的耳光打断了她的哭诉。
林母不知何时已经站起身,保养得宜的手掌带着凌厉的风声狠狠扇在林雨晴脸上。
钻石戒指在她脸颊划出一道血痕,鲜血混着泪水滴落在米白色的地毯上,晕开一朵朵刺目的花。
“证据都摆在眼前了,”林母的声音像是淬了冰,愤怒万分,“你还敢狡辩?!”
林玉清终于开口,声音沙哑得不成样子:“爸,妈……”
“你还要护着她?!”林父厉声打断,额角的青筋暴起,“看看你妹妹都经历了什么!你看看我们林家被毁成什么样子了?”
林玉清痛苦地闭上眼,不再说话。
他的沉默,成了压垮林雨晴的最后一根稻草。
林母深吸一口气,转向林父时已经恢复了豪门主母的冷静:“老林,事到如今……”
林父沉默良久,终于沉重地点了点头:“从今天起,林雨晴不再是林家的人。”
“爸?!”林雨晴猛地抬头,眼中的不可置信渐渐化作绝望。
她转向林母,却只看到对方冷漠地别过脸去。
“给你一个小时收拾东西。”林母的声音像是法官宣判,“滚出林家。”
林雨晴突然歇斯底里地大笑起来:“我为林家做了那么多!那些合作,那些人脉,都是我……”她疯狂大喊,像个疯子。
林母厌恶地皱起眉头,哪还有什么温情,直接喊来佣人,“帮她收拾东西,不该带走的不能带走。”
佣人心惊胆战地应声,而躲在厨房听着一切的王妈更是天旋地转。
完了完了,这下子真的完了!
雨晴小姐都被赶出去了,那她还能在林家待多久?
林浅站在一旁,像个置身事外的旁观者。
直到此刻,她才轻轻抚平裙摆上并不存在的褶皱,唇角勾起一个完美的弧度。
——终于,等到了这一天。
林雨晴还在不断地哭泣求饶,然而林父林母无情至极,唯一能护着她的林玉清在得知她的所作所为,以及顾家的威胁,也无法做些什么,只能沉默而又痛苦地看着这一切。
他不明白为什么自己温柔善良的雨晴会变得这么可怕?为什么能做出这样伤天害理的事情?
可是当他对上对方崩溃哀求的眼睛,他又无法责备什么。
林浅冷眼旁观,猜测林玉清终究还是会被林雨晴心软,她冷笑着,走向林母,为她敲敲背,“妈,别生气了,气坏了身子对自己不好。现在把她赶出去了,就会没事的。顾家说了,只要结果他们满意,这些事情就不会被外界知晓。”
“再说了,我跟莹莹关系好,跟顾总也能说上话,所以放心,林家不会有事的。”
林母看着林浅,心中宽慰了几分:“浅浅,幸好有你在。”
林浅温柔一笑,对上跌坐在地上满脸恨意的看着自己的林雨晴,一字一句继续道:“所以,赶她出去还不够,还要在娱乐圈封杀她,让她不能冒出头,否则的话,顾家人看到,又要不高兴了。”
林雨晴恨得浑身在抖,唇瓣都被自己咬烂,“贱人贱人贱人!你不得好死,不得好死!”
林浅故作生气:“妈,你看,她还不知悔改!”
林母冷冽道:“你说的对,是该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