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逸飞见到女子白皙姣好的面容,愣了愣。
小黄对着女子轻轻嗅着。
孟逸飞:“阿禄,你去看看。”
孟禄小心的探向女子的鼻息,“少爷,这人还有气。”
孟禄又简单的摸了一下女子的脉象,“饥饿疲惫导致的昏迷,少爷,救还是不救?”
孟逸飞瞧了一眼穗穗。
穗穗苦恼的挠挠小脸蛋,道:“还是救一下叭,不救这姨姨会嘎哒。”
孟逸飞:“滕一辆马车给这位小姐,珊瑚,你照顾这位小姐。”
小黄耳朵一竖,也不嗅女子了,对着远处的树丛汪汪叫着。
孟逸飞不动声色的瞧了不远处的树丛一眼。
穗穗的目光也在树丛停了一下,抱起小黄,“小黄,你是不是也屁屁痛,不想坐车呀?”
碧玉当即道:“小小姐,奴婢给你座位下面再垫一个坐垫吧。”
穗穗摇头,“不要坐垫,穗穗屁股下有两个坐垫。”
其中一个坐垫是坏爹的,坏嗲也没那么坏嘛~
孟福:“奴才将车开平稳些,马车就不会那么颠了。”
“谢谢福伯伯。”
孟逸飞:“所以你还不如呆在孟府,不用和我一起坐马车来回颠簸。”
穗穗鼓了鼓腮帮子,她屁股都快颠成八瓣了,这是为了谁?
坏爹果然还是很坏!大坏蛋!
穗穗抱着小黄,气鼓鼓的用屁股对着孟逸飞。
孟逸飞抱起气嘟嘟的穗穗,大踏步上了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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珊瑚给女子灌了些蜂蜜水,这还是藤红薇为穗穗准备的。
女子嘴唇一沾到水,便大口大口的喝起来。
不久,女子便幽幽转醒。
“小姐你醒了?”珊瑚惊喜的喊。
女子一边打量珊瑚及马车的装饰,一边慢慢坐起,“你是谁?是你救了我吗?”
珊瑚摇头,“奴婢叫珊瑚,是我家公子救了你。小姐是谁?怎么会晕倒的?”
女子道:“我叫向倩莹,本是良家女子,不慎误信人言,被人贩子拐卖。”
“人贩子为了防止我逃跑,一天只给我吃一顿饭,我越来越虚弱,人贩子对我也越来越放松,我乘着人贩子不慎,拼命逃跑,谁知饿晕在马车前。”
珊瑚眼露同情,“天杀的人贩子,就会欺负弱女子。小姐如此貌美,难怪能引来人贩子。”
“我家公子在其他车上,我去禀告我家公子小姐醒了。”
向倩莹:“贵府公子的大恩不敢言谢,我该如何称呼贵府公子?”
珊瑚:“小姐等会儿问我家公子吧,我去找公子。”
孟逸飞听说向倩莹醒了,道:“知道了,醒了就让她离开。”
珊瑚:“……”
就将一个刚刚从人贩子手里逃出来的貌美姑娘丢在这荒无人烟的地方?是个男人都做不出这事!
珊瑚想给她家大少爷跪了!
眼见大少爷靠不住了,珊瑚偷偷瞥了一眼坐在坐垫上左右移动小屁屁的小小姐,穗穗挥了挥小手,意思是就按照渣爹的意思来做。
珊瑚:“……”
她怎么忘记了小小姐太小,还是女子,美人对小小姐没啥吸引力,说不定她的审美和大人不一样,大人认为的美女,穗穗却不喜欢呢。
珊瑚壮着胆子问:“就将向小姐留在荒郊野岭的吗?”
穗穗点了点小脑袋,“留鸭。”
珊瑚知道穗穗是一个很有爱心的孩子,听到穗穗这么说,心里陡然升起一股警惕。
“奴婢知道了。”
向倩莹见到珊瑚独自一人回马车,眼里的失望一闪而逝。
珊瑚:“向小姐,我们公子还有要事,不方便携带外人。你既然已经醒了,我们就此别过。”
向倩莹当即眼眶一红,神情楚楚可怜,“人贩子将我身上的钱都搜走了,你们能捎我一程吗?等到了有人的地方我就离开,我一定不会赖上你们。”
珊瑚冷酷无情道:“抱歉。”
向倩莹:“……”
向倩莹呜呜呜的哭出声,“你就可怜可怜我吧,只要捎我一程就行,不拘到哪里。”
珊瑚见向倩莹不肯下马车,心里的警惕更甚,当即提高声音道:“阿禄,停车,将她丢出去。
向倩莹:“……”
狠还是珊瑚狠!
向倩莹见珊瑚态度坚决,方道:“不用了,我自己下车。”
向倩莹示弱道:“我真的没有恶意,只是这里荒无人烟,我害怕。”
珊瑚略微升起一股不落忍,“这是官道,沿着这条官道往回走大约五六里就有人烟。”
向倩莹道:“多谢,我是京城人士,去京城是往哪儿走呢?”
他们也是去京城的,这可真是巧啊!珊瑚刚刚有的不落忍消失得无影无踪。
“向小姐沿着这条路往前走就是京城,向小姐保重。”
向倩莹不舍的挥手。
穗穗在马车里,撅着屁股隔着窗帘看向窗外的向倩莹。
孟逸飞问:“你怎么不留那女子?”
穗穗飞了孟逸飞一个大白眼,“穗穗又不傻,小黄汪汪叫的树丛里有人鸭。”
小黄汪汪汪附和。
孟逸飞:“这还没进京城就遇见了这一遭,京城还不知道有啥呢?穗穗能算到我有大难,还跟着我往京城里钻,也不见得有多聪明吧。”
她想救爹爹,爹爹却说她笨。
穗穗气得眼眶都红了,“坏爹!大坏蛋!”
孟逸飞:“你都说我是大坏蛋了,还跟着我不是亏得慌,要不你回道观吧?我让阿福送你回去。”
“不!”穗穗踢了踢小短腿,还逆反的朝孟逸飞身上爬,八爪鱼似的手脚并用的扒在孟逸飞身上,“穗穗不,穗穗就要跟着坏爹,坏爹别想让穗穗走。”
孟逸飞看着身上的八爪鱼,无奈。
行吧,赶不走,又不敢丢,丢了也没用。
孟逸飞没招了。
穗穗坐在孟逸飞的腿上,动了动快成八瓣的屁股,这人肉垫子比坐垫舒服,她今天就坐在这里了,谁都别想让她离开。
孟逸飞不疾不徐的给穗穗交代了一些京城的注意事项,尤其要注意不要冲撞了一些皇亲国戚。
孟家在孟府所在的城能横着走,但京城里遍地都是王公贵族,他一个小小的从五品的翰林院侍讲,还真不够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