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后。
晚上10点，叶开的公寓。
浴室的水声停了，欲梦裹着一条白色浴巾走出来，发梢还滴着水珠，她赤着脚踩在地毯上，肌肤在昏黄的灯光下泛着莹润的光泽。
叶开靠在床头，目光从手中的平板电脑上移开，落在她身上。
“看什么呢，这么认真？”
欲梦爬上床，凑到他身边，湿漉漉的发丝蹭过他的肩膀。
叶开随手将平板放到一旁，伸手揽住她的腰：“公司新项目的预算报表。”
欲梦轻哼一声，指尖在他胸口画圈：“工作狂……都这个点了，还看报表？”
叶开低笑，翻身将她压在身下，浴巾在动作间松散开来。
“现在不看报表了。”
他的声音低沉，手指顺着她的腰线滑下：“看你。”
欲梦的呼吸微微急促，手臂环上他的脖颈，红唇贴近他耳边：“叶总……今晚……刚刚不是……才……”
叶开没再给她说话的机会，低头吻住了她的唇。
此处省略800字……
凌晨1点。
欲梦慵懒地靠在叶开怀里，指尖在他胸膛上轻轻划着圈。
叶开一只手搂着她，另一只手刷着手机，屏幕上闪烁着各种社交媒体的推送。
“诶，你看这个！”
欲梦突然从他怀里支起身子，拿过自己的手机：“我刚刷到的，笑死我了！”
叶开侧头看去，屏幕上是一个短视频——
画面里，一个女道长，穿着一身青色道袍，站在一片荒废的古宅前，神色凝重地对着镜头神秘兮兮的。
“这里是湖南湘西的一座百年老宅，当地村民说，最近半夜总能听到奇怪的声音……有人说，是僵尸。”
视频的评论区一片热闹：
【哈哈哈都什么年代了还僵尸？】
【小姑娘不去擦边，还学着搞灵异直播了？】
【别说，这氛围还挺吓人……】
欲梦笑得肩膀轻颤：“僵尸？这也太扯了吧！现在网红为了流量真是啥都敢编。”
叶开盯着视频，眸光微深。
别人或许会觉得这是炒作，但他知道，并不是这样。
视频中的小道士，叶开认识。
就是在陕西片场，遇到的龙虎山弟子，钟玉！
钟玉，不是那种喜欢搞噱头的人。
她既然去了，就说明那里真的有问题。
“叶总？”
欲梦察觉到他的沉默，歪头看他：“你不会真信这个吧？”
叶开收回目光，淡淡一笑：“不信，只是觉得这地方挺有意思。”
他拿起手机，快速搜索了钟玉的行程，发现她确实在湖南湘西一带活动，而且已经发了连续三天的探险视频。
更巧的是——张晗芸这两天也在湖南录综艺。
欲梦靠回他怀里，手指在他腹肌上戳了戳：“想什么呢？”
叶开放下手机，捏了捏她的脸：“在想……明天要不要去趟湖南。”
欲梦挑眉：“去那儿干啥？叶总，你真要去看僵尸啊！”
叶开半开玩笑地说：“如果有的话，还真想看看呢！”
突然，欲梦想到了什么。
欲梦翻了个白眼，翻身压在他身上，长发垂落在他脸颊两侧：“叶总，我看你去湖南，看僵尸是假，看狐狸精才是真吧！”
“看妖精？”
“什么妖精？”
欲梦嘟囔着小嘴儿：“还能是谁，韵姐姐呗！”
“呵呵！”
叶开笑着搂住她的腰：“你说她是狐狸精，那你又是什么妖精？”
欲梦低头咬了他锁骨一口：“吃你的妖精。”
叶开一个翻身，再次将她压住。
夜深，但有些人的心思，已经飞向了远方。
……
叶开是行动派，第二天晚上10:15，他就来到了湖南。
某某五星级酒店。
电梯门缓缓打开，叶开迈着稳健的步伐走向走廊尽头的套房。
他左手拎着还冒着热气的小龙虾，右手轻轻整理了下被雨水打湿的衬衫领口。
站在1608号房门前，他深吸一口气，按响了门铃。
“谁啊？”
门内传来张晗芸警惕的声音，伴随着拖鞋踩在地毯上的轻响。
“客房服务。”
叶开故意压低嗓音，嘴角却忍不住上扬。
“我没叫服务啊……”
当房门打开的瞬间，张晗芸整个人都僵在了原地。
她身上还裹着白色浴袍，湿漉漉的头发滴着水珠，一张素颜在走廊暖光下显得格外清纯。
“叶……叶总？！”
张晗芸的声音突然拔高了八度，双手不自觉地捂住嘴巴，眼睛瞪得圆圆的，像只受惊的小鹿。
叶开还没来得及说话，张晗芸已经一个箭步冲上来，整个人跳到了他身上。
她修长的双腿紧紧环住他的腰，手臂死死搂住他的脖子，差点把他撞得后退两步。
“叶总，你怎么……你怎么来了！”
张晗芸抱着叶开，在他耳边不停地重复着，声音里带着掩饰不住的雀跃：“我昨天还在想你，你怎么就突然出现了！”
叶开被她勒得有些喘不过气，却笑得格外开心。
他单手托住她的臀，另一只手提着小龙虾，就这样抱着她进了房间，用脚把门带上。
“想给你个惊喜。”
叶开蹭了蹭她的鼻尖，闻到她身上熟悉的沐浴露香气。
张晗芸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红着脸从他身上滑下来，但双手还紧紧抓着他的衣襟不放：“你骗人！明明说这周都要忙新项目，结果突然就……”
她的声音突然哽住了，眼眶微微发红：“叶总，我……我好想你……”
叶开心头一软，放下小龙虾，捧起她的脸轻轻吻去她眼角的湿润：“我也想你……特别想！”
张晗芸突然踮起脚尖，急切地吻上他的唇。
叶开被她推得后退两步，后背抵在墙上，却配合地低下头，任由她索取。
“等等……”
叶开在换气的间隙艰难地开口：“小龙虾要凉了……”
“别管它！”
张晗芸气鼓鼓地说，双手已经解开了他衬衫最上面的两颗纽扣：“你先让我好好看看你……”
“我现在不想吃那些，想吃你……”
张晗芸整个人一颤，耳尖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红。
叶开抓住了她不安分的小手，低笑着抱起她往浴室走：“等会儿，我身上湿漉漉的，先去洗个澡！”
“一起！”
“啊！等等！我刚刚才洗过……叶开！放我下来！”
浴室里很快响起水声和笑闹声，隐约还能听见张晗芸羞恼的抗议：“你……你别这样看着我洗！转过去！”
“又不是没看过！”
“那也不行！啊——你手往哪放呢！”
……
深夜12点。
浴室门被推开，蒸腾的热气涌出。
叶开横抱着浑身发软的张晗芸走出来，她整个人像只煮熟的虾子，从头红到脚，脸埋在他颈窝里不肯抬头。
“都怪你……”
张晗芸的声音带着哭腔，手指无力地抓着他的肩膀：“我……我站都站不稳了……”
叶开把她轻轻放在床上，用浴巾仔细擦干她身上的水珠：“我的错。”
语气里却没有半点歉意。
张晗芸气呼呼地瞪他，可惜湿润的眼眸和绯红的脸颊，让这个瞪视毫无威慑力。
她试图自己爬起来，结果刚撑起身子就跌了回去，双腿止不住地发抖。
“啊！”
她羞愤地捶了下床垫：“都怪你！明天还要录节目，我这样怎么见人！”
叶开笑着躺到她身边，把她搂进怀里：“那就请个假。”
“不行！”
张晗芸在叶开胸口蹭了蹭，找了个舒服的位置窝着：“这期特别重要……我休息会儿，明天应该没事儿的！”
她的声音越来越小，显然已经累极了。
叶开轻轻拍着她的背，像哄小孩一样：“睡吧！”
张晗芸迷迷糊糊地“嗯”了一声，还想说什么，却被一个哈欠打断。
她实在太累了，最终只是往他怀里又钻了钻。
很快，她的呼吸变得均匀绵长。
叶开轻轻拨开她额前的碎发，看着她的睡颜，眼神柔软得不可思议。
窗外，雨声渐大。
湘西的深山老林里，有些东西正在暗处蠢蠢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