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时和许肆对视一眼,默默地跟在青年身后。
青年扛着村长走到一处土堆前。
土堆上立着个人形架子。
他手法利落的将村长绑在架子上。
看到这个熟悉的地方。
沈亮的胸口还在隐隐作痛。
昨晚,他就是在这里,被子弹蚁咬了胸脯。
许肆也想到了这点,扯着杭时往后退了好几步。
“这么残忍的么?”杭时压低了声音。
沈亮只是被一只子弹蚁咬伤,就疼的满地打滚,拿屎砸人。
村长被绑着,明显不是一只蚂蚁。
子弹蚁体内的毒素,虽不致命,量多的话,也是能将人活活疼死的。
杭时话音刚落 。
土包底下爬出一排红色的蚂蚁。
它们嗅了嗅村长,有几只掉头往土包里爬去。
杭时瞪圆了眼珠子,仔细观察:“报信去了!”
许肆淡淡应了一声:“我去找点油,这些子弹蚁不能再存在了。”
说完,似是不放心杭时:“你乖乖的离远点等我。”
杭时认真点头。
许肆走远后,杭时又凑到沈亮身边:“嘿!想报咬你咪咪之仇吗?”
沈亮白了杭时一眼:“说话真好听,下次不要说了。”
不过,沈亮凑近杭时:“当然想报仇了啊!”
杭时拧眉:“你现在熊大,能不能有点自觉,不要靠的那么近,蹭来蹭去的恶心死了!”
沈亮:“……”怪我喽?
杭时笑容邪魅:“你去设个阵法,把这里的蚂蚁困住,咱们来个一窝端!”
沈亮重重点头。
杭时的计划,简直是长在了他的心窝子上。
沈亮布阵去了。
杭时四下扫视,找了个高处的石头站了上去:“乡亲们!听我说一句!”
众人不明所以,看向杭时。
杭时不知在哪里找了张纸,卷成了简易版扩音器:“咱们都是世世代代种地的农民,老实本分是咱们的座右铭!”
她像是领导开会时给员工画大饼。
“天水窖喝了半辈子了,那是天上的水,咱们多年来身强体健 ,不像喝自来水的城里人,今天这个病,明天那个虚!”
“你们喝了井水后,有什么改变吗?”
“没有!不是吗?”
“那些东西本就不该存在!”
不知杭时的哪句话点醒了一些人。
他们嚷嚷着要村长受罚,要封井。
很快,村里的女人们听到风声,跑了过来。
令杭时没想到的是。
女人们对井竟是痛恨的。
她们咬牙切齿:“对!井就不该存在!就算是长寿,也是借的子孙的寿命!”
“咱们天水窖喝的好好的!就算能长寿,没有子孙了有什么用 ?”
“俺听俺那娃儿说,当年始皇帝都没有找到长寿的办法,还能被咱们找到了?”
女人们七嘴八舌。
杭时手腕翻转结印。
声音悠悠慢慢。
抛出重磅炸弹。
“我乃天水窖窖神!护佑你们多年,你们竟然去拜井神!现在!我生气了!”
她话音落下,四周风声大作。
所有人怔怔的盯着上方的杭时。
杭时所站的那块石头,刚好挨着人形架。
她似是站累了,一条腿翘在架子上。
手中结印翻转。
许肆回来,看到的就是像只猴般的杭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