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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建国那辆仓皇逃离的黑色轿车里,死寂得能听见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鼓的声音。

柳薇薇捂着脸,火辣辣的疼痛抵不过心头的万分之一。父亲那记耳光,像烙铁,烫掉了她最后一丝虚妄的骄横。她死死盯着车窗外飞速倒退、模糊成一片的街景,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却感觉不到疼。脑海里反复回响着父亲那番冰冷刺骨、剥皮见血的话——江屿不是她能招惹的愣头青,而是能捏着她、捏着整个柳家命脉的煞神!她那些自以为是的隐秘手段,在江屿面前,可能早已暴露无遗,成了悬在柳家头顶的利剑!

怨毒?当然有。像毒藤一样缠绕着她的心脏,勒得她喘不过气。但此刻,更多的是一种深入骨髓的恐惧和后怕。她引以为傲的柳家大小姐身份,在父亲盛怒的咆哮和赤裸裸的权衡面前,脆弱得像一张纸。柳家的脸面,父亲在“云鼎”的股份……这些东西的分量,远超过她个人的一时之快。她第一次如此清晰地认识到,自己那点恶毒的任性,差点把整个家族拖入深渊!

她不敢再尖叫,不敢再质问,只剩下压抑的、带着恐惧和巨大屈辱的抽泣,肩膀在昂贵的香奈儿套装下剧烈地颤抖。

柳建国闭着眼靠在座椅上,脸色灰败得像蒙了一层死灰。额角的冷汗还没干透,胸口那股被江屿最后那句“暂时了结”和“剜掉污渍”刺出的闷痛,此刻被另一种更汹涌的恐慌彻底淹没。他刚想喘口气,口袋里的手机就催命符一样响了起来。

看到屏幕上跳动的名字——是他安插在“云鼎”核心圈的心腹助理,柳建国的心猛地一沉!一股不祥的预感瞬间攫住了他。他手指微颤地划开接听键,甚至没避开旁边的柳薇薇。

电话那头的声音,失去了往日的沉稳,带着一种天塌地陷般的急促和绝望,清晰地钻进柳薇薇的耳朵里:

“柳董!完了!全完了!‘归墟’项目……彻底爆了!审计组带着经侦的人,刚刚直接冲进了李副总办公室!证据链太实了!三个亿的亏空根本捂不住!李副总……当场就被带走了!现在整个‘云鼎’总部大楼都乱了套!风声已经透出来了,说……说您可能也……柳董!您快想想办法!得赶紧切割啊!不然……”

后面的话,柳建国已经听不清了。

“轰——!”

像是一颗炸弹直接在颅内爆开!柳建国只觉得眼前猛地一黑,天旋地转!心脏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狠狠攥住,骤然停止跳动了一瞬,紧接着便是撕裂般的剧痛!他猛地捂住心口,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倒气声,脸色瞬间由灰白转为死一样的惨青!豆大的冷汗“唰”地一下布满了整个额头和鬓角,握着手机的手抖得如同风中落叶。

“爸?!爸你怎么了?!”柳薇薇被父亲这突如其来的剧变吓傻了,失声尖叫,恐惧瞬间压倒了所有怨毒。她手忙脚乱地去扶父亲歪倒的身体。

柳建国眼前阵阵发黑,耳朵里嗡嗡作响,助理那绝望的嘶喊和心脏的绞痛交织在一起。完了……彻底完了!李胖子被带走,审计组直插核心……这根本不是普通的项目暴雷,这是一场蓄谋已久的清算!而他柳建国,作为李胖子力推“归墟”项目的最大支持者和利益捆绑者,根本不可能独善其身!

切割?怎么切割?证据链……江屿!一定是江屿!婚宴上那句轻飘飘的“归墟亏空”,根本就不是什么“猜面相”,而是早有准备!是他投下的第一颗炸弹!他手里到底还握着多少东西?他到底要干什么?!

巨大的恐惧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间淹没了柳建国。他苦心经营半生,在“云鼎”小心翼翼攀爬得来的地位、财富、脸面……在这一刻,如同被戳破的肥皂泡,瞬间碎裂,只剩下冰冷的、足以将他吞噬的深渊!

他死死抓住胸口昂贵的西装面料,指关节因用力而泛白,喉咙里发出痛苦的嗬嗬声,身体不受控制地痉挛着,手机“啪嗒”一声掉落在铺着厚地毯的车厢里。

“快!快去医院!快啊!”柳薇薇冲着吓傻的司机尖声哭喊,声音里充满了前所未有的、真实的恐惧。黑色轿车猛地调转方向,朝着最近的医院疯狂疾驰而去。这一次,是真的逃命。

* * *

城南,“晚屿”门前。

阳光似乎终于穿透了笼罩的阴霾,变得有些暖意。刺鼻的红油漆味依旧浓烈,但那股令人窒息的压抑和屈辱,随着柳家父女的狼狈逃离,被驱散了大半。

“呸!活该!报应!”

“打得好!解气!”

“江兄弟,晚晚,别往心里去!咱这店,砸了咱再建!气死那帮王八蛋!”

街坊邻居们围着我们,七嘴八舌地表达着愤怒后的畅快和支持。张哥、王婶他们更是撸起袖子,一副随时准备开干的架势。

江屿脸上那层冰冷的戾气,在柳建国父女离开后,终于缓缓敛去。他看向愤怒又热心的街坊们,沉声开口,声音带着一种劫后余生的沉稳力量:“谢了,各位叔伯婶娘,兄弟姊妹。今天这事,让大家受惊了。”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狼藉的店铺和墙上那刺目的红字,眼神变得异常坚定:“店砸了,可以修。东西毁了,可以换。但这口气,我们得自己争回来!这地方,是我们一点一滴建起来的家,谁也甭想用脏水泼了,就让我们滚蛋!”

“对!说得对!”

“这才是咱城南人的骨气!”

“江屿,你说怎么干!我们都听你的!”

群情激奋。

“好!”江屿重重点头,不再多言,直接转身,大步走向后厨的方向。“赵叔,库房里还有白漆吗?多拿几桶!再拿几把硬毛刷子,钢丝球也要!”

“有!有!我这就去!”赵师傅脸上的愁云惨雾一扫而空,麻利地应声,小跑着去了。

江屿又看向张哥:“张哥,麻烦你带几个力气大的兄弟,把店里这些彻底废了的破桌子烂椅子先清出去,腾地方。”

“包在我身上!”张哥一拍胸脯,立刻招呼了几个相熟的汉子。

最后,江屿的目光落在我脸上。那眼神里的冰层彻底融化,只剩下重建家园的暖意和不容置疑的坚定。“晚晚,”他朝我伸出手,“走,咱们一起,把咱们的地方,刷干净!一点脏污都不能留!”

“嗯!”我用力点头,所有的委屈和愤怒,在这一刻都化成了熊熊燃烧的斗志!我毫不犹豫地把手放进他宽厚温暖的掌心。那枚小小的金戒指硌在指根,是沉甸甸的承诺,也是并肩作战的印记。

很快,赵师傅和张哥他们就搬来了几大桶雪白的墙面漆和好几把崭新的硬毛刷、钢丝球。刺鼻的油漆味瞬间盖过了红漆的腥气,却透着一股新生的希望。

江屿拧开一桶白漆的盖子,浓郁的乳胶味扑面而来。他拿起一把宽大的硬毛刷,蘸满了粘稠雪白的漆液,毫不犹豫地、狠狠地朝着墙上那三个猩红刺目的脏字——“臭婊子”,刷了下去!

“滋啦——”

粘稠的白漆覆盖上去,瞬间将那恶毒的字迹糊住,只留下大片的、流淌的白色。一下,两下,三下……他手臂的肌肉绷紧,动作沉稳而有力,带着一种宣泄般的狠劲,仿佛要将所有的恶意、所有的屈辱,都彻底覆盖、抹杀!

白色的漆液迅速覆盖了那肮脏的红,像一层新生的皮肤,覆盖住丑陋的伤疤。

“我也来!”我拿起另一把刷子,学着他的样子,蘸满白漆,用力地刷向旁边被泼溅到的红漆痕迹。白色的漆覆盖上去,将那些肮脏的印记一点点吞噬。手臂有些酸,心里却异常痛快!

张哥、王婶、赵师傅,还有好几个街坊邻居,都自发地拿起刷子、钢丝球,加入了刷墙的行列。没有人说话,只有刷子摩擦墙壁的“唰唰”声,钢丝球刮擦顽固污渍的“沙沙”声,偶尔夹杂着搬动重物的闷响。阳光落在每个人专注而认真的脸上,汗水混着细小的漆点,却掩不住那份同仇敌忾、重建家园的勃勃生气。

白漆一层层覆盖上去,鲜红的咒骂彻底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崭新、洁净的雪白。被红漆污染的食材被清理出去,碎裂的玻璃渣被彻底扫净。虽然桌椅还没到位,后厨也还需要大修,但整个店铺的“脸面”,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着干净和尊严。

就在这时,一辆半新的小货车“嘎吱”一声停在了巷口。车门打开,跳下来一个皮肤黝黑、笑容憨厚的中年汉子,后面跟着两个同样穿着朴素工装的年轻人。

“江老板!林老板!”那汉子嗓门洪亮,带着北方的口音,正是之前给“晚屿”送过几次定制烤炉的老杨师傅。他一下车就看到了被砸的店面和正在刷墙的我们,脸上笑容一收,快步走了过来。

“哎哟!这是咋整的?哪个天杀的干的?!”老杨看着狼藉的店铺,又惊又怒。

“杨师傅?”我有些意外,“您怎么来了?”

“嗨!别提了!”老杨摆摆手,一脸晦气,“昨儿个接了个急单,城南‘金玉满堂’酒楼订了批新桌椅,说是要搞什么贵宾厅,催得火烧屁股似的,定金都给足了。结果我们紧赶慢赶做出来,今早送过去,你猜怎么着?那大堂经理鼻孔朝天,说我们做的尺寸不对!款式老土!硬是给退回来了!定金扣了大半,说是‘损耗费’!妈的,我看就是故意找茬!那尺寸是他们自己给的图纸!”

他骂骂咧咧地发泄完,看着我们还在刷的白墙和空荡荡的店面,眼睛一亮:“江老板,林老板,你们这……正好缺桌椅吧?我这批货,全新的!实木的!结实着呢!款式是‘金玉满堂’那边挑的,肯定不差!你们看看,要是能相中,我老杨半价……不!成本价给你们拉来!就当帮老杨我清库存了,也省得我看着那帮孙子来气!”

我和江屿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意外和一丝暖意。这真是雪中送炭!

江屿放下刷子,走到货车旁。老杨掀开盖着的帆布。里面果然是十几套崭新的实木桌椅,样式简洁大方,线条流畅,一看就是好料子好做工,比我们之前用的还要高档不少。

“杨师傅,谢了。”江屿仔细看了看,拍了拍厚实的桌面,点点头,“这批货,我们全要了。就按你说的成本价。另外,”他顿了顿,语气诚恳,“您这手艺,以后我们‘晚屿’的桌椅定制,还有后厨设备更新,都包给您了。”

老杨愣了一下,随即脸上爆发出巨大的惊喜,搓着手,激动得语无伦次:“哎!哎!好!太好了!江老板!林老板!你们……你们真是……仗义!仗义啊!放心!我老杨的手艺,绝对不让你们失望!包在我身上!”他立刻招呼带来的两个徒弟,“快!快!帮江老板他们把桌子椅子搬进去!小心点!别磕着!”

崭新的实木桌椅被一件件搬进刚刚刷白、显得格外亮堂的店铺里。虽然墙壁还未完全干透,地上也还残留着清理的痕迹,但那些崭新的、散发着木头清香的桌椅一摆放进去,整个“晚屿”的气质瞬间就变了。不再是那个烟火缭绕、略显拥挤的小店,而是透着一股焕然一新、更上档次的勃勃生机!

“好!好!这桌子真结实!”

“看着就大气!比之前的好多了!”

“晚晚,江屿,这店收拾出来,肯定比以前更红火!”

街坊们围着新桌椅,啧啧称赞,脸上都洋溢着由衷的喜悦和希望。阳光透过干净了许多的落地窗框架照进来,落在崭新的桌面上,反射着温暖的光泽。空气中,刺鼻的红漆味几乎被白漆的乳胶味和新木的清香取代。

我和江屿并肩站在焕然一新的店堂中央,看着眼前的一切。废墟正在被清理,伤痕正在被覆盖,根基正在被重新夯实,甚至……比之前更牢固。

江屿侧过头,看向我,深潭般的眼底映着阳光,也映着我。那里面,风暴过后的平静下,是更加清晰、更加坚定的决心。他伸出手,再次紧紧握住我的手。无名指上的金戒,在阳光和新木的光泽下,闪烁着微小却不可忽视的光芒。

“晚晚,”他的声音低沉而充满力量,穿透了店铺里重新响起的、充满希望的忙碌声,“看到了吗?打不倒我们的,只会让我们站得更稳,走得更远。”

他顿了顿,目光投向门外车水马龙的街道,投向更广阔的天地,带着一种磐石般的笃定:

“‘晚屿’的招牌,今天,才算是真正立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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