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澈眼中燃着怒火,直视王海山,毫不掩饰脸上的厌恶。
他实在想不通,这老东西为何耗费如此大的精力和金钱,派出整整一队杀手来刺杀他。
若非有系统预警,加上平日积攒的反派点做了防备,他今日恐怕真要栽在自己家中。
这背后的算计令他愤怒,却也充满困惑——按原书剧情,他目前只是搞垮了伊美堂品牌,令其濒临破产而已。
就为这点事,对方竟不惜冒此风险派人取他性命?
王海山心中翻江倒海,震惊于沈澈竟还活着。
他明明亲自验收过黑猫团伙的本事,还额外按对方要求,准备了任务泄密后用于突围的装备。
照理说,对方绝无失手的可能才对……
可眼前这煞星,竟如鬼魅般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他身侧,冰冷的匕首此刻正死死抵住他的喉咙,掌控着他的生死。
惊惧之余,王海山脑中闪过儿子被沈澈打成重伤的画面,眼中瞬间掠过一丝刻骨的恨意与愤怒,但立刻被他死死压下。
深知性命操于人手,生性狡猾阴险的他,面色瞬间转换,惶恐被强行藏起,语气里堆满了讨饶的急切:
“沈、沈澈!有话好说!你千万别冲动!我想我们之间肯定有什么误会啊,这样吧,你先放下刀,我们去到那边沙发上慢慢谈,我保证会回答你的一切问题.....”
沈澈闻言,冰冷的目光重新锁定了对方。
听着那充满讨饶意味的提议,他只是淡淡开口:“不必。这样就挺好。而且,我相信你是个‘懂事’的人。”
话锋陡转,沈澈单刀直入:
“说吧,为什么要派人暗杀我?”
他语气平淡,却清晰地表明了今夜来此的目的。
这番话语瞬间击穿了王海山的伪装,令他瞳孔骤然收缩——难道他都知道了?!
然而,混迹多年练就的本能让他迅速敛起惊恐之色。
表面恢复平静后,他故作疑惑地回应:
“暗杀?派人?沈少,我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他的语气听起来,仿佛真的一无所知。
王海山内心早已骇浪滔天,但一丝侥幸仍在挣扎。
他深知此刻处境凶险,更不糊涂——若承认今日派人暗杀,对方绝对会毫不犹豫地灭口。
毕竟,沈澈能如此轻易潜入别墅,要取他性命,定然也易如反掌。
想到这里,王海山强压心绪,暗自打定主意:咬死也不能说!
沈澈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呵,当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都死到临头了,这老东西还在嘴硬。
想到这里,沈澈明白,要让这老狐狸老实开口,必须要动用些手段了。
他的手闪电般探向腰间,抽出数根银针。
手指翻飞间,银针已精准无比地刺入王海山头部的几处要穴。
王海山瞳孔一缩,刚想质问对方在做什么,却惊骇地发现自己张着嘴,竟发不出半点声音!
这是?针灸?!
他瞳孔剧震,难以置信。沈澈这小子,不就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纨绔吗?何时竟掌握了如此神乎其技的医术?!
王海山身居高位,见多识广,只是短短的片刻,便认出来沈澈的这手是极其精通,效果神奇的针灸医术,并且比他之前见到过的那些医学大拿,医术高手,还有厉害上好几倍。
可是,这么厉害的本领,沈澈为什么会??
王海山心中大感疑惑。
另一边,沈澈动作未停。
银针落定后,他手中寒光一闪,方才握住的匕首如毒蛇出洞,迅疾无比地刺向王海山身体几处特定的穴位。
锋利的刀尖轻易穿透单薄衣料,“噗嗤”一声轻响,狠狠扎入皮肉。
“呃——!”
难以想象的剧痛如海啸般瞬间吞噬了王海山的意识!
他脸庞瞬间惨白如纸,颈侧青筋如怒龙般虬结暴起,浑身肌肉因剧痛而疯狂痉挛。
他想放声惨叫,喉咙却被那几根银针死死封住,只能在无声的炼狱中承受着撕心裂肺的痛楚,嘶吼被锁死在喉咙深处。
沈澈手腕一抖,利落地收回匕首。
他所刺之处,皆是从《高级医术》中习得的秘传部位——既不会致命,又能最大程度刺激神经末梢,将痛苦无限放大。
为防止惨叫声引来保镖,他更是用那神乎其技的针法直接封了王海山的声穴。
“接下来,我会让你暂时摆脱这痛苦,”沈澈做完这一切,声音冷冽如冰,
“同时,接下来我也希望你能‘懂事’点,待会儿……小声回答我的问题。”
王海山已被剧痛折磨得几近崩溃,眼中只剩下纯粹的恐惧。听到沈澈的话,他如蒙大赦,疯狂点头如捣蒜,再不敢有丝毫侥幸。
威慑奏效。
沈澈不再多言,指间寒芒再现,几根银针再次闪电般刺向王海山身上其他几处穴位……
几针落下,一股暖流瞬间驱散了王海山体内那撕心裂肺的剧痛,仿佛刚才的剧痛折磨只是一场幻觉般——唯有身上残留的刺痛伤口提醒着那可怖的真实。
仅仅短短几秒的酷刑,也已让王海山疼痛难忍,全身冷汗涔涔,如同刚从水里捞出来一般,衣物被彻底浸透,紧贴在冰冷颤抖的皮肤上。
他瞳孔深处凝固着无法化开的恐惧,胸腔剧烈起伏,每一次吸气都带着劫后余生的颤栗。
他惊恐地抬眸望向沈澈,骇然欲绝。
原以为对方能无声潜入已是惊世骇俗,却万万没料到,影像里面这看似无害的公子哥,竟还掌握着如此神鬼莫测的医术!
方才那点侥幸之心早已灰飞烟灭,巨大的恐惧如冰水般灌顶而下,瞬间浇熄了他所有糊弄过关的念头。
此刻的王海山,心中只剩下对眼前这个年轻人的惊骇与臣服。
“我……”王海山猛地回神,不敢有丝毫怠慢。
银针解除了王海山声穴的禁锢,他立刻想起沈澈的要求,急切地想开口回答那个致命的问题——既为何派人暗杀他。
在死亡面前的巨大恐惧压迫下,他早已经失去了所有理智和思考能力,想要通过这个信息,来在沈澈面前尝试换取半分渺茫的生机。
然而,他刚吐出一个字,沈澈冰冷的食指已无声地抵在唇边。
“小声。”沈澈的声音压得极低,眼神锐利如刀。
他绝不能冒险让王海山失控的声响惊动别墅里的保镖,暴露了自己的行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