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哈利的话弗洛达先是愣了一下,随后疑惑的歪了歪头:“这是什么意思?”
哈利皱了皱眉,一时间分不清她究竟是因为心虚还是因为不知道自己的目的所以才迟疑,但是他还是解释道:“所有的食死徒身上都会有一个专门的标记,大概的位置就是在手臂上。”
“虽然我知道那不算判断食死徒的唯一方式,但这个是最明显的也是最直接的不是吗?”
哈利说完这句话,剩下的三人都陷入了诡异的沉默。赫敏想起了之前三强争霸赛刚开始时关于弗洛达是食死徒的传言,谁也不知道这个传言到底是从谁开始的,好像仅仅一个晚上的时间就在整个学院里流传开来。
倒不是说她因为这个事情怀疑弗洛达哈,只是现在回想起来这就像是一场针对弗洛达的围剿行动,先从让她声名狼藉开始,在从这次的意外一点点将她从哈利的身边剥离。
弗洛达的战斗力不容小觑,这一点可是连赫敏都自认下风的,如果说在哈利的身边缺少了这样一个朋友,那对对手而言真可谓是天大的好消息。
所以,赫敏根本不担心弗洛达会是伏地魔那边的人,这明显就是一个离间计。不过好在对方似乎低估了他们的友谊,黑魔印记这种东西无论怎么想弗洛达的身上都不可能会有的,这简直就是送分题。
想到这里赫敏不自觉的松了口气,而另一边的罗恩也想起了当时的事情,只不过他想到的却是那天被魔咒击飞出去的身影。
他可没忘记弗洛达当时生气的时候有多恐怖,他甚至怀疑如果当时那人不是沾了周围人多的光,弗洛达下手用的魔咒绝对会更加残忍一点。
虽说他们现在是朋友,但是哈利刚刚把人撞到地上时的力度可是一点没留情面啊,弗洛达不会下一秒直接拿走魔杖就对他动手了吧。
仔细想想被自己的朋友误会什么之类的也很致命啊,如果说真的很在意这个事情的话会更加生气的吧。
想到这,罗恩不自觉为自家好兄弟的生死捏了把汗,并侧身闭上眼祈祷着事情不要往他脑补的方向发展。
而在这个风暴的中心,弗洛达可耻的沉默了。她捏住了自己的袖子低垂着头,眸底的神色被前面的刘海挡住了大半让人看不太清,袖口处的手指似乎用了很大的力气,攥住的指节都泛起了白,看着就像是心虚了一般。
见弗洛达这副样子,在场所有人的心都不自觉提了起来,他们开始回忆自己是否有在曾经的相处中看过弗洛达的手臂,答案是没有。
或许是托了魔咒的福弗洛达在他们面前几乎一年四季都是长袖,从来没有露出过下面的皮肤一丁点。
看着三人期待的目光,弗洛达最终是叹了口气如同妥协了一般解开了自己袖口的扣子,在几人惊讶地目光中一点一点将袖口卷了上去。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条很长的疤痕,从手腕往上一寸的距离向上蔓延一直到小臂的位置,恰好是前两天舞会时她佩戴的手套的长度。
除此之外,那条手臂上就再没有了其他东西。
但是当事人似乎觉得还不够,转头又解开了另一边的袖口将袖子往上撸,这一边到没有看起来狰狞又吓人的伤疤了,只不过三人已经无暇顾忌这些,满心满眼的注视着那条蜈蚣似得疤痕。
见几人神情异常,弗洛达开口解释道:“这是之前在福利院的时候意外受的伤,那时候的福利院……总之最后就留下了这么长的一道疤。”
“因为它看着实在是有点骇人,所以之前一直没有露出来过。”说到这里,弗洛达将自己的手臂往前送了一点开玩笑说道,“要摸摸看吗?方知有什么魔咒之类的?”
“不用不用不用。”这下到轮到哈利等人慌乱了,身为提出这件事的哈利更是紧张到不知道该怎么说,只能挥手表示拒绝。
这件事情就这样被跳了过去,弗洛达一边将袖子放下来一边询问道:“但是我还是很好奇,为什么你会看到一个和我长得一样的人。”
“我也很奇怪,按照哈利的说法那个人无论是声音还是外貌都是和弗洛达一模一样。”罗恩依靠在一旁的柜子上,“难不成就跟乔治和弗雷德差不多?”
很好,将问题抛出去后果然有人提前进行解答了,甚至不需要弗洛达自己想理由来解释。
“双胞胎?如果是他俩那个样子的双胞胎的话确实难以分辨出到底谁是谁。”赫敏在一旁点头道,和罗恩走得近的他们当然也免不了被这两人调侃,分不清楚谁是谁几乎就是常态。
可弗洛达却摇了摇头:“可是,如果是双胞胎的话为什么没有和我一起被福利院收养呢?”
“换句话来说,就算她是被伏地魔收养的,那当时为什么不是我们一起被收养?虽然这种可能还是不要来得好。”
赫敏提出了一种新的可能:“万一是你们当时就分开了呢,毕竟婴儿没有记忆不知道自己有没有亲生姐妹也很正常吧。”
这一次赫敏的提案获得了大多数人的认可,几人又讨论了一会后就被庞弗雷夫人以哈利的身体需要静养为由催促着几人离开了。
和另外两人分开后,弗洛达将没来得及扣紧的袖子慢条斯理的扣上,走到自己的宿舍前敲了敲门:“我回来咯。”
“欢迎回来。”站在里面看书的弗洛达懒散的抬起头,将自己手中的书随手放在一旁,“怎么样,和赫敏他们相处的感觉。”
“你这话说的,好像我是第一次和他们接触一样。”身为复制体的“弗洛达”叹了口气,“不过说起这个,你从我的记忆里看到了吗?双胞胎姐姐。”
“硬要这样说的话,好像也不是不行呢。”弗洛达闻言无奈的耸了耸肩,“那么之后,就请继续指教了,我亲爱的双胞胎妹妹。”
显然两人都被自己的话恶心到了,不免都打了个寒颤,也是这一下让复制体看见了本体虎口上那浅浅的牙印。
“那什么东西?”
听见复制体的问题,弗洛达抬手看了眼自己的手。用了药剂后那块血肉模糊的伤口已经恢复了许多了但看着还是多少有点唬人,想起这个伤口她没忍住翻了个白眼:
“狗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