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秦军来了!\"敌骑察觉动静后惊慌失措。
\"杀!\"李左车一声令下,铁蹄踏碎寂静。
此次,李左车不再留手,铁骑横扫,肆意践踏。
他亲率先锋,挥舞战刀,势不可挡。
敌军根本不是对手,稍作抵抗即四散奔逃。
\"追!\"韩信见状,精神振奋,高呼:\"随我冲锋!\"
话音未落,已纵马杀向敌阵。
敌阵中,一员悍将目睹部下溃败,急令:\"稳住!结阵自守!务必挡住秦军!\"
可惜徒劳无功,李左车的骑兵从侧翼不断插入敌阵。
虽纪律严明,但面对强敌终究无力回天。主帅见此情形,心生惧意,下令撤退。
可韩信岂会善罢甘休?立刻率部追击。
敌军仓皇奔逃,又见后方追兵渐近,愈发慌乱。
\"快跑!再不走就完了!\"
\"救命啊!\"
\"吾乃大月氏勇士,岂能在此受辱!\"主帅狂呼,试图重整溃军。
但无人响应,士卒自顾不暇。
此刻,韩信与李左车把握时机,迅速撤离。李左车临走还不忘顺手牵羊,带走部分牲畜。
烈焰吞噬着大月氏的牲畜,哀号此起彼伏,直至最终归于沉寂。
大月氏的将领们愤怒难当,这些本是他们历经艰辛积攒下来的财富,如今却被韩信尽数掠夺。
“韩信这贼寇!”将领们咒骂连连,却又毫无办法。
李左车与韩信等人朝西北方向疾行,沿途大月氏士兵无人敢挡,即便有人试图拦截,也会被李左车他们毫不留情地射杀。
脱险后,他们迅速扎营,燃起灶火,处理抢来的牛羊,围坐在火堆旁享用炙烤的肉食。
多日饥肠辘辘,如今得此美味,众人无不狼吞虎咽,吃得津津有味。
“痛快!”韩信放声大笑,其他将领也随声附和。
“好酒!这才是男儿该有的生活。”李左车举杯痛饮。
“兄弟们!有粮可食,还惧何人?”李左车情绪高涨,大声喊道。
“干!”韩信等人闻言振奋,起身举碗豪饮,随后继续啃咬手中的牛腿和羊排。
饭毕,李左车即刻下令将剩余的肉送回营地。
另一侧,咸阳城迎来了初雪,第一场冬雪悄然降临。恰逢从长城返回的嬴子云目睹了这一幕。
天地间一片纯白,银装素裹,远山覆雪,唯有一人孤身伫立,背影萧索,似被抽离了所有生气。
“陛下归来了!”一声高呼打破了寂静,众人纷纷回首望向蹄声传来之处。
骑手一身黑甲,腰系革带,英姿飒爽,眉宇间透着冷峻,虽已年过三十却依然俊逸非凡,若非脸上伤痕,更显魅力。
他策马徐行,步伐稳健,目光如炬,仿若穿透人心。
临近嬴子云数丈时,他下马交出缰绳,交给等候的禁军,随即快步来到嬴子云面前,单膝跪地。
“臣参见陛下。”
嬴子云扶起他,淡然道:“免礼。”言毕转身入城。
“恭迎陛下回宫。”文武百官齐声高呼,百姓夹道欢迎,皇帝归来令本就繁华的咸阳愈加热闹,无论老少皆争相围观,这座古城久违地焕发活力。
“陛下驾临——”内侍尖锐的声音响彻云霄。
街道人群闻讯散开,跪于路边,直至宫门。嬴子云下銮车,畅通无阻直抵龙辇。
登基时为示尊崇,其龙辇以金丝楠木打造,四面缀满珍珠,华贵无比。
“恭送陛下。”群臣跪拜。
嬴子云点头示意,入辇启程。
龙辇内绒毯厚实柔软,触感温润,四周珍珠帘幔环绕,尽显奢华。
他此行前往章台宫,有人在等待。
很久之后,人群才缓缓散去,各自低声谈论着那个年轻君主,不仅被他的外貌和气质震撼,更感叹他比传说中的还要出色。
“他回来了?”穿着华丽服饰的嬴政听到这个消息时,面露微笑。“是的。”身旁伺候的宦官低垂着头恭敬回应。
“朕知道了。”嬴政轻轻点头,继续批阅奏折。
赢子云下了辇车,朝章台宫走去。他身姿挺拔,步伐稳健,在这冰雪交加的天气里依然散发出王者不可忽视的气息。
他那张完美无瑕的脸庞在雪光的映照下愈发显得清冷脱俗,宛如降临人间的仙人。
踩着厚厚的积雪,他缓步前行,然而就在靠近宫门的刹那止住了脚步,抬头注视着匾额上的三个字,眼神渐渐变得阴沉。
“章台宫”三字仿若咒语般萦绕心头,令他心绪紊乱,甚至对踏入其中感到恐惧。
终究,他还是来了。
他的目光久久停留在牌匾上,最后浮现出一抹苦笑,迈步跨入了宫殿。
“陛下驾临!”随着一声高呼,大门敞开,他踏入这座曾属于他的地方,熟悉的景象竟让他莫名感到压抑。
“子云……”
忽然,宫内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儿臣参见父皇!”赢子云连忙上前一步,俯身行礼,但视线始终未曾离开自己的鞋尖。
嬴政瞥了一眼他的脚,皱眉不满地说:“为何穿得这般单薄?若是冻坏了怎么办。”
“不妨事,父皇无需挂怀。”
“好了,我不清楚你是谁?快进来,我还有事要与你商议。”嬴政不耐烦地看了他一眼,随后牵着他往里走。
“是。”
他乖巧地跟在嬴政身边,二人并肩而坐。桌上摆着一套刚泡好的茶,茶香袅袅升起,弥漫四周,令人神清气爽。赢子云忍不住深深呼吸一口,心情顿觉畅快,嘴角扬起笑意,眼中似有星光闪烁,熠熠生辉。嬴政愣了几秒才回过神来。
意识到自己失态,他收敛了笑容,恢复冷漠的表情。
“胡亥的事情,你应该听说了吧?”嬴政拿起桌上的茶杯啜饮一口,开口问道。
“嗯。”他轻哼一声表示认可。
“你打算怎么处理?”嬴政放下手中的杯子,严肃地看着他,“毕竟是你的弟弟!”
“那么父皇您的意见呢?”赢子云没有直接回答,反问回去。
嬴政反而淡然一笑:“既然你回来了,我就继续做个太上皇,其余的事就交给你吧。”
“好。”赢子云轻笑出声。
“你还笑。”嬴政瞪了他一眼,“别以为我不知道,其实你根本不想参与此事。”
“那父皇认为该如何处置胡亥?”他笑着追问。
“自然是一杀了之,彻底消除隐患!”他毫不犹豫地道,“若不除去他,将来必定后患无穷,因为他不像你,心肠柔软。”
“呵呵。”赢子云笑出了声,笑声明朗愉快,“父皇误会孩儿了,您应该明白,胡亥对孩儿构不成威胁,而且他的野心早已昭然若揭。”
“他意图废黜我的皇位,夺取秦国王权,而我自小熟读经史,深知治国之道,他根本不是我的对手。”赢子云充满信心地说道。
秦王嬴政微微眯着眼,打量着面前的少年。他素来喜爱这个孩子,机敏、有智谋、懂得隐藏锋芒,与那些鲁莽冲动的少年截然不同。他个性坚韧,手段狠辣,若非如此,他或许能成为秦国的一代明君。
“你准备怎么做?”秦王问道。
嬴子云嘴角微扬:“不急,父王,您应该听过‘养兵千日,用兵一时’这句话。”
“你是想……”秦王没有明言。
嬴子云点头:“正是如此。”
“你可要想清楚,若是真的这么做,胡亥必定会狗急跳墙,说不定会做出什么疯狂的事来。”秦王神色严肃。
“孩儿自会把握分寸,请父王放心。”说完,他似乎有些不耐烦了,“若无别的吩咐,孩儿告退。”
“去吧。”秦王摆了摆袖子,示意他离开。
“是。”嬴子云行礼后转身而去。
出得章台宫,嬴子云顿觉身心舒畅,长舒一口气,从怀中取出一块玉佩嗅了嗅,脸上露出温柔笑意。他终于明白,父王没有迎接自己并非生疏,而是有意为之。
此时胡亥宫中,赵高正与胡亥密谈。
“公子,看来这次我们难以成功了,没想到赢子云回来得如此迅速。”赵高懊悔地捶胸顿足。
“慌什么!你是不是傻?!”胡亥将茶杯重重摔在桌上,“你是不是想找死!”
“奴才不敢。”赵高低头跪地,全身颤抖。
“蠢货!你忘了自己的来历了吗?我是如何知道你的一切的?若不是看你忠心,你早就死了几百次!”胡亥怒吼,眼中泛红。
“公子,奴才知错,请饶命!”赵高哭喊哀求,泪水横流,“以后定当尽心尽力为您谋划,助您登上帝位。”
听罢,胡亥满意地点点头:“我知道你聪明,若此事你办砸了……”
赵高恐惧地趴在地上磕头:“公子放心,奴才绝不会辜负您的期待,一定不负使命。”
胡亥满意地抬头:“朕相信你的忠心,但此事不必你操心,只需将那边的消息传给我即可。”
“是!”赵高恭敬应答。
赵高离开后,脸色骤变,愤恨地咒骂:“什么玩意儿!”随后匆匆离去。
另一边,丞相府中,李斯手持奏折踱步,虽年迈却精神矍铄,面如冠玉,无须飘逸,宛如世外高人。
忽然有人来报:“陛下召见!”
他立刻站定,出门迎向侍卫。刚出门,便碰上了同样赶来的李斯。
“陛下宣您入宫。”侍卫拱手道。
“知道了。”他沉思片刻,“带路。”
跟随侍卫出门,他心中暗叹。
不多时,李斯见到嬴子云。他身着月白色锦衣,黑发以紫金冠束起,眉宇间英气十足。
\"参见陛下!\"李斯微微点头,双手抱拳行礼。\"免礼,平身。\"嬴子云说道。
\"谢陛下!\"李斯站起,却不归位,而是静静站立。
嬴子云挑挑眉看着他:\"胡亥的事,你怎么看?\"
\"臣以为应派人去办。\"李斯平静地说。
\"哦?那依丞相之意,该派哪些大人前去呢?\"嬴子云笑着问。
\"启禀陛下,老夫认为此事关乎国家,陛下须亲自前往才显诚意。\"李斯拱手道,\"老臣愿随陛下同进退,为陛下效力。\"
\"好!哈哈哈!丞相果然忠心!\"嬴子云大笑,\"朕果然没看错丞相!\"
李斯谦逊道:\"陛下过誉了。\"
\"丞相,但朕不想这样做!\"嬴子云笑着说。
\"嗯?\"李斯皱眉。
\"因为朕还没想好如何处置胡亥,他是朕的兄弟,朕不舍得。\"嬴子云叹气,语气悲伤。
\"陛下仁慈。\"李斯称赞道。
\"丞相谬赞了。\"嬴子云摇头:\"朕还年轻,未能掌控局面,只希望大哥别太固执。\"
\"陛下,若您担心他的安全,大可放心,\"李斯说,\"臣会派人保护公子。\"
嬴子云愣了一下,然后点点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