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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像个烧透的炭球,终于沉进了昆仑山厚重的云被子里,把最后那点暖和气儿也收走了。思过崖顶的寒气,立刻像一群等不及的饿狼,嗷呜一声从岩石缝里、地底下、四面八方扑了上来,瞬间就把小六子那点“逍遥躺”带来的惬意给啃了个精光。

“嘶…好冷!” 小六子打了个哆嗦,像条被扔上岸的鱼,从他那块“宝座”大青石上弹了起来。刚才还暖融融的青石,这会儿摸着跟冰块似的,直往骨头缝里钻寒气。他赶紧把身上那件单薄破旧的“罪衣”裹得更紧了些,可那点布料,挡风都够呛,更别说这崖顶刺骨的寒气了。

“大尾巴”松鼠早就溜得没影了,估计钻回哪个暖和树洞抱着尾巴做梦去了。几只山雀也缩在崖缝深处,偶尔发出一两声带着颤音的“啾啾”,听着比他还可怜。

白天“研发”逍遥躺的那股子新奇劲儿和兴奋劲儿,就像被这冷风一吹,噗嗤一下,全灭了。巨大的无聊感,夹杂着挥之不去的清冷孤寂,沉甸甸地压了下来,比那大青石还重。

小六子抱着胳膊,缩着脖子,像只冻僵的鹌鹑,在崖顶那方寸之地来回踱着小碎步,试图摩擦生热。可没走几步,脚底板就被冰冷的石头硌得生疼。他唉声叹气地停下,一屁股又坐回青石边上,两条腿悬空晃荡着,望着崖外迅速被暮色吞噬的茫茫云海和黑黢黢的山影。

“唉…还有几十天啊…” 他掰着冻得有点发红的手指头算了算,小脸皱成了苦瓜,“这鬼地方,鸟都嫌弃!除了石头就是风,除了风就是石头!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他对着空荡荡的崖壁抱怨,声音在寒风里显得格外单薄。

白天对着石刻瞎扭腾的兴奋劲儿彻底过去了,此刻只剩下无尽的空虚和…冷!手脚都冻得有点发麻了。他下意识地把手往“罪衣”那同样没什么温度的口袋里揣,想捂一捂。

手指刚伸进去,就碰到了个硬邦邦、皱巴巴的东西。

“嗯?” 小六子一愣,掏出来一看。

是一张被揉得不成样子、边缘毛糙、沾着不少可疑黑灰和油渍的破旧纸片。纸片很薄,材质特殊,有点像某种兽皮,又比兽皮柔韧,在暮色下泛着一种陈旧的暗黄色。上面用某种快要褪色的墨汁,歪歪扭扭地写着几行字。

小六子想起来了。这是上次炸了丹房,一片狼藉中,他猫着腰想找点没烤焦的“地瓜”(废丹)时,从一堆崩飞的碎砖烂瓦底下扒拉出来的玩意儿。当时就觉得这纸摸着挺结实,没烧坏,上面的字又古里古怪,看着像天书,本着“捡到就是赚到”的破烂王精神,顺手就塞进了口袋,后来就给忘了。

此刻,在这无聊透顶、冻得直哆嗦的思过崖顶,这张破纸片,竟成了他唯一的“娱乐项目”。

“啥玩意儿啊…” 他嘟囔着,借着最后一点天光,努力辨认着纸片上那些歪七扭八、笔画复杂得让人眼晕的字迹。

第一行:“天地玄黄翻跟斗,宇宙洪荒倒栽葱…”

小六子:“???”

他用力眨了眨眼,怀疑自己是不是冻得眼花了。翻跟斗?倒栽葱?这什么跟什么?口诀?咒语?还是哪个无聊前辈喝多了写的打油诗?

他耐着性子往下看:

“气沉脚底板,神游头发梢。左三圈,右三圈,脖子扭扭屁股扭扭…”

“咕噜咕噜丹田转,噼里啪啦筋骨鸣…”

“睡它个天昏地暗,醒来就法力无边!”

念着念着,小六子的表情从困惑变成了惊愕,又从惊愕变成了…憋笑。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玩意儿?!气沉脚底板?那不得摔个狗啃泥?神游头发梢?头发梢有啥好游的?还左三圈右三圈扭脖子扭屁股…这确定是修炼口诀?不是隔壁村二傻子跳大神的词儿?

尤其是最后那句“睡它个天昏地暗,醒来就法力无边”,简直直击小六子灵魂深处!这理念,深得他心啊!要是睡觉真能涨修为,那简直就是为他量身定做的无上妙法!

“噗…哈哈哈哈!” 他实在没忍住,抱着肚子在冰冷的青石上笑得直打滚,“哎哟喂…这谁写的啊?太有才了!睡醒就法力无边?哈哈哈哈!笑死小爷了!这要是真的,我林天生愿意睡到天荒地老!哈哈哈…嗝…”

笑声在空旷的崖顶回荡,带着点傻气,也冲淡了不少寒意。笑着笑着,他眼泪都快出来了。也不知是笑出来的,还是被这破口诀给“感动”的。

他擦擦笑出来的眼泪,捏着这张破纸片,翻来覆去地看。纸片本身确实不一般,摸着坚韧冰凉,火烧不坏,风吹不烂,上面的墨迹虽然古旧,却清晰得很。可这内容…也太离谱了吧?跟清虚观里那些正儿八经、字字珠玑、听得人昏昏欲睡的道经口诀比起来,这玩意儿简直是…是…异端!是邪典!是懒鬼的终极梦想!

“唔…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小六子看看天色,已经完全黑透了。崖顶寒风呼啸,冻得他牙齿咯咯打架。睡觉?青石板太冰。练功?打坐?光是想想那硬邦邦的蒲团和枯燥的引气,他就觉得浑身骨头缝都开始疼。相比之下,这“睡醒就法力无边”的口诀,虽然荒谬,但至少…听起来很诱人啊!

“要不…试试?” 一个大胆的念头冒了出来。万一…万一呢?梦想还是要有的,万一实现了呢?

说干就干!怎么试?按照口诀来呗!

他盘腿?不,那太累。他摆了个最舒服的“逍遥躺”姿势,斜靠在青石不那么冰的一个凹陷处,把那张破纸片凑到眼前,借着微弱的星光,清了清嗓子,用一种极其严肃、实则带着浓浓戏谑和好奇的语气,开始念诵:

“天——地——玄——黄——翻——跟——斗——!”

声音拖得老长,在寒风里打着旋儿飘出去。

“……” 崖壁沉默,寒风依旧。别说翻跟斗了,连个灵气火花都没蹦出来。

“宇宙——洪——荒——倒——栽——葱——!” 他再接再厉,声音拔高了一点,还配合地晃了晃脑袋,想象自己倒栽葱的样子。

回应他的,只有风刮过岩石缝隙发出的呜咽声,像在嘲笑他。

小六子也不气馁,反而觉得更有趣了。他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把纸片摊在肚皮上,摇头晃脑,抑扬顿挫地继续念:

“气——沉——脚——底——板——!” 他试着想象把气(什么气?屁吗?)往下压,结果感觉脚底板更凉了。

“神——游——头——发——梢——!” 他努力集中精神想着自己的头发梢,结果感觉头皮有点痒,想挠。

“左三圈,右三圈,脖子扭扭屁股扭扭…” 他真就躺在那儿,象征性地扭了扭脖子,拱了拱屁股,动作幅度小得可怜,活像一条在泥里打滚的懒虫。

念到“咕噜咕噜丹田转”时,他摸了摸自己平坦的小肚子,嘀咕着:“咕噜?饿了吧?今天那窝窝头确实没吃饱…”

念到“噼里啪啦筋骨鸣”,他故意把关节弄得咔吧响了两下,自娱自乐:“嗯,响了!算成了吧?”

最后,他用一种近乎梦呓的、充满期待的语气,拖长了调子念出终极奥义:“睡——它——个——天——昏——地——暗——,醒——来——就——法——力——无——边——!”

最后一个“边”字还没完全落下尾音,一阵猛烈的山风呼啸着卷过崖顶,带着刺骨的寒意和细碎的沙石,劈头盖脸地糊了他一脸。

“呸!呸呸!” 小六子被呛得直咳嗽,连忙用手臂挡住脸,嘴里全是沙子味。那点好不容易聚集起来的、念口诀的“庄重感”瞬间烟消云散。

“什么破玩意儿!一点都不灵!” 他气呼呼地把那张沾了他口水和沙子的破纸片从肚皮上抓起来,揉成一团,就想用力扔下悬崖。“耍小爷玩呢!”

可就在纸团即将脱手的那一刻,他又犹豫了。这纸…好像挺结实的?扔了怪可惜的。而且…万一…万一呢?他低头看看自己冻得冰凉的手脚,再看看硬邦邦、冷冰冰的青石。

“算了…” 他撇撇嘴,把揉成一团的纸片又展开,胡乱折了两下,弄成一个勉强有点厚度的小方块,“废物利用,当个枕头垫吧!总比直接枕石头强点!” 他嘀嘀咕咕地把这个“无名诀纸枕”塞到了脖子后面,硌是有点硌,但好歹隔了点凉气。

做完这一切,他重新调整了一下“逍遥躺”的姿势,把身体像摊煎饼一样尽量摊开,贴合着青石的弧度,减少受风面积。脖子后面垫着那团“纸枕”,虽然不舒服,但聊胜于无。

“法力无边…法力无边…” 他嘴里还在无意识地嘟囔着最后那句,眼皮子却越来越沉。白天的“研究”耗费了不少精神,此刻寒冷和黑暗成了最好的催眠曲。身体的疲惫感如同潮水般涌上来,迅速淹没了那点对“荒谬口诀”的残念。

寒风在耳边呜呜地吹,像不知疲倦的怨灵。小六子缩了缩脖子,把脸往“罪衣”那粗糙的领子里埋了埋。意识像断了线的风筝,越飘越远,越飘越模糊…

黑暗。温暖。宁静。

小六子感觉自己像是泡在了一池温度刚刚好的温泉里,暖洋洋,轻飘飘,舒服得每一个毛孔都在唱歌。白天崖顶的寒风刺骨、青石的冰冷坚硬、还有那硌人的“纸枕”带来的不适感,全都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舒服地“嗯”了一声,在无边的暖意中翻了个身。这一翻身,脖子后面垫着的那个硬邦邦、硌人的“纸枕”似乎也变软了,变得温热起来,像一块暖玉,恰到好处地支撑着他的颈椎,传来一阵阵令人放松的暖流。

更奇妙的是,那团被他揉皱、塞在脖子下的无名口诀纸团,在梦中仿佛自己舒展开了。那些歪歪扭扭、如同鬼画符般的字迹,不再刺眼,反而像活了过来,散发出柔和的金色微光,如同夏夜的萤火虫,轻盈地飞舞着,围绕着他的脑袋盘旋。

“天地玄黄翻跟斗…” 那些发光的文字,不再是拗口的音节,而是化作了一道道温暖、充满韵律的意念流,如同潺潺溪水,无声无息地流入他的脑海深处。

“宇宙洪荒倒栽葱…” 意念流带着一种奇异的颠倒感,却并不难受,反而像在温柔地按摩着他意识的某个角落。

“气沉脚底板…” 梦中的小六子,仿佛真的“感觉”到一股暖洋洋、沉甸甸,却又无比舒适的气流,如同温热的蜂蜜,缓缓地、自发地从他头顶流淌下来,流过脖子,流过胸膛,然后…真的沉甸甸地汇聚到了他的脚底板!脚底板暖烘烘的,像踩在了晒得松软的棉花上。

“神游头发梢…” 意念流转,那股汇聚在脚底板的暖流又轻盈地升腾起来,像一缕带着花香的春风,拂过他的四肢百骸,最终盘旋在他的头顶发梢,带来一种难以言喻的清明和舒爽。

“左三圈,右三圈…” 意念流引导着体内的暖流,以一种极其圆润、自然的轨迹,在他体内缓缓地循环流动起来。不是生硬的路线,更像是水在圆形的容器中荡漾,左旋右转,流畅无比。随着这“圈圈”的转动,身体内部似乎传来极其细微、却又真实存在的“咕噜咕噜”声,像是沉睡的泉眼被唤醒,开始冒出甘泉。

“脖子扭扭屁股扭扭…” 这意念不再滑稽,反而像是最贴心的按摩指令。他梦中的身体随着意念的指引,极其自然、放松地做出一些微不可察的调整。脖子的筋骨仿佛被无形的手轻柔地梳理开,腰椎和尾椎传来一阵阵酸麻过后极致的舒畅感,真的像是被温柔地“扭”开了所有滞涩!

“噼里啪啦筋骨鸣…” 随着身体的细微调整和暖流的运转,体内深处传来一阵阵极其轻微、却如同爆豆般的脆响!每一声脆响,都伴随着一种束缚被打破、通道被疏通的畅快感!筋骨仿佛被重新淬炼,变得更加柔韧、通透!

“咕噜咕噜丹田转…” 那在体内循环流动的暖流,最终百川归海,如同被漩涡吸引,自然而然地向着小腹下方那个神秘的位置——丹田,缓缓汇聚而去。暖流在丹田中旋转、压缩,发出低沉而有力的“咕噜”声,仿佛一颗小小的、温暖的星辰正在那里孕育成型。

这个过程是如此的自然、舒适,如同呼吸般理所当然。小六子完全沉浸在一种前所未有的、温暖、轻盈、通畅的极致享受中。没有一丝一毫修炼的枯燥和痛苦,只有如同回归母体般的安宁和滋养。

“睡它个天昏地暗,醒来就法力无边…” 最后一道意念流入脑海,带着浓浓的满足和慵懒。梦中的小六子咂了咂嘴,仿佛尝到了世间最甜的蜜糖,嘴角勾起一抹安心又惬意的笑容。睡吧…就这样一直睡下去…好舒服…

就在他意识沉入最甜美梦乡深处的同时,现实中的思过崖顶,异变悄然而生。

那团被他垫在脖子下的无名口诀纸团,在冰冷的夜色中,竟散发出极其微弱、肉眼几乎不可察觉的淡金色毫光!这毫光如同呼吸般明灭,带着一种古老而玄奥的韵律。

随着这毫光的明灭,崖顶冰冷、稀薄、且狂暴的天地灵气,仿佛受到了某种无形的安抚和吸引。它们不再像往常那样桀骜不驯、难以捕捉,反而变得温顺起来,如同被驯服的萤火虫群,丝丝缕缕,悄无声息地从四面八方汇聚而来。

这些被吸引的灵气,并未像正常修炼时那样,经由特定的经脉路线被主动引导吸收。它们更像是被一种源自小六子身体深处的、极其自然和谐的“场”所吸引,如同铁屑遇到磁石,如同水滴融入海绵。它们轻柔地穿透那单薄的“罪衣”,无声无息地渗透进小六子摊开的身体,融入他放松的皮肤,顺着那在梦中被无名诀意念梳理得无比通畅的细微通道,涓涓流淌,最终汇入那正在梦中缓缓旋转的丹田“小漩涡”之中。

整个过程,没有惊天动地的声势,没有光芒万丈的异象。只有最细微的灵气流动,如同春夜无声的细雨,滋润着干涸的土地。小六子睡得无比香甜,呼吸均匀绵长,小脸在睡梦中甚至透出几分健康的红润,嘴角那抹满足的笑意一直未曾褪去。他体内的灵力,就在这无知无觉的沉睡中,如同吸饱了水分的小树苗,悄然地、扎实地增长着,变得比之前更加凝练、更加圆融、更加…“厚实”?

守崖长老的神识,如同无形的探照灯,在固定的时辰扫过崖顶。

“嗯?” 当神识掠过那个蜷缩在大青石上、似乎睡得正香的小小身影时,长老的意念发出一声极其轻微的惊疑。

有点…不对劲。

气息依旧平稳悠长,甚至比前些日子更加沉静。但…在那平稳的气息之下,似乎多了一丝极其微弱、却异常精纯的…灵力波动?这波动并非主动修炼产生的剧烈震荡,反而像是平静深潭下自然涌动的暗流,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生长”意味?而且,他周身一尺之内的天地灵气,似乎也比别处更加…温顺?更加…“稠密”那么一丝丝?

长老的神识瞬间变得锐利起来,如同最精密的探针,仔细地扫描着小六子身体的每一寸。经脉?畅通,但灵力运行轨迹…似乎过于自然圆融?不像在刻意运转功法。丹田?气息比半月前…明显凝实浑厚了一小截!这…怎么可能?

他立刻将神识投向四周!是否有聚灵阵?没有!是否有隐藏的灵药?没有!是否有高人暗中相助?神识扫遍整个思过崖及周边,除了寒风和岩石,空无一物!

最后,他的神识落在了小六子脖子下垫着的那一团…皱巴巴、沾着灰、毫不起眼的破纸团上。纸团本身并无灵力波动,材质特殊点罢了。可它垫的位置…恰好是玉枕穴附近?是巧合?

长老的眉头在黑暗中紧紧锁起,心中疑云密布,翻江倒海。这太诡异了!一个惫懒顽童,被罚思过,整天不是逗鸟就是睡觉,或者对着石壁鬼画符扭来扭去。他没看到任何刻苦修炼的迹象!可这丹田灵力的增长,这周身灵气异常的温顺…又是实实在在发生的!

难道…真有人能睡个觉就涨修为?这简直颠覆了他几百年来的修行认知!这比那小子对着石刻扭屁股更让人难以理解!

“怪胎…真是怪胎!” 守崖长老心中暗骂,神识不甘心地又在小六子身上逡巡了几遍,依旧找不到任何外力介入或者修炼功法的痕迹。最终,也只能带着满腹的困惑和难以置信,将神识缓缓收了回去。

“或许…是老夫多心了?只是此地灵气偶然汇聚?或者…这小子体质真有如此神异?” 他只能如此安慰自己,但心底那份惊疑,却如同投入深潭的石子,激起了久久不能平息的涟漪。这小家伙身上,秘密越来越多了。

崖顶,寒风依旧呼啸。

小六子对这一切毫无所觉。他正深陷在一个美得冒泡的梦里。梦里没有冰冷的石头,只有一片无边无际、柔软如棉的云海。他躺在云端,像一片最轻的羽毛,随着温暖的风自由自在地飘荡。阳光暖融融地晒在身上,舒服得他每一个毛孔都在欢呼。更美妙的是,他感觉自己像泡在了一池子温热的、甜丝丝的蜂蜜里,那蜜糖般的暖流源源不断地涌入他的身体,让他感觉浑身充满了力气,轻飘飘的,仿佛随时能飞起来!

他咂咂嘴,在梦里满足地咕哝着:“嗯…甜…法力…无边…” 小脸上洋溢着纯粹的幸福,甚至还无意识地伸出小舌头,舔了舔嘴唇,仿佛真的尝到了那梦中的甜蜜。

脖子下面,那张无名口诀揉成的纸枕,在无人察觉的角落,微弱的毫光轻轻闪烁了一下,仿佛也在应和着少年香甜的梦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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