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阵的光芒在林封身上疯狂闪烁,却无法再继续消除他的存在。
不仅如此,那些已经忘记林封的人,记忆正在以更快的速度恢复。
“小封！”苏婉棠猛地回过神,“刚才怎么回事？我差点忘了你！”
“没事。”林封的声音平静传来,“只是有人想让我从世界上消失,但我不同意。”
天空中,十二位议员的脸色全都变了。
“他居然能抵抗终极审判？”冷月声音发颤。
“不是抵抗。”议长死死盯着林封,“他是从本质上否定了审判的概念。”
林封从法阵中走出来,每走一步,法阵的光芒就暗淡一分。
“你们的'终极审判',本质是抹除'存在'。”林封抬头看向议长,“但问题是,我的存在不是你们定义的。”
“什么意思？”太初问。
“我是林封。”林封淡淡道,“是林栋和苏婉棠的儿子,是孙梦瑶的爱人,是这个世界真实存在的人。这些关系,不是写在什么'概念'里,而是刻在现实中。”
“你们想抹除'概念',但现实,是抹除不了的。”
议长沉默片刻,“你说得对。我们确实小看你了。”
“那现在呢？”林封问,“还要继续吗？”
“当然。”议长抬手,“既然'终极审判'无效,那就用更直接的方法。”
虚空中,出现无数裂缝。
从裂缝里,涌出黑色的雾气。
雾气凝聚成一个巨大的身影,通体漆黑,看不清面容。
“这是'归墟'。”议长说,“它会吞噬一切,包括现实。”
“哦。”林封点头,“原来你们还藏了这一手。”
巨大的黑影朝林封扑来,速度快到连光都追不上。
但林封只是站在原地,抬起一只手。
黑影停在半空,无法前进分毫。
“我说过,我的'定义',凌驾于一切'概念'之上。”林封看着黑影,“你这东西,在我面前就是个摆设。”
他五指一握。
黑影瞬间崩碎,化作无数碎片,消散在虚空中。
议长的身影晃了晃,显然受到反噬。
“你……你到底是什么？”
“我说了,我是林封。”林封转身往院子走,“一个普通人。”
“不可能！”议长咬牙,“普通人怎么可能这么强？”
“那是你们对'普通'的定义有问题。”林封头也不回,“在我看来,能守住自己想守的东西,就够了。”
他走回院子,坐回摇椅上。
“散了吧,别在这碍眼。”
十二位议员面面相觑。
他们来势汹汹,结果连林封的一根毫毛都没伤到。
这种挫败感,让他们这些活了无数纪元的存在,第一次感到无力。
“撤。”
议长最终下令。
十二道身影消失在虚空中。
院子里,众人还在消化刚才发生的事。
“林封……”路西法走上前,欲言又止。
“说。”
“你刚才说的'定义凌驾于概念',是什么意思？”
林封想了想,“打个比方,你们的'概念',就像是电脑程序里写好的代码。而我的'定义',是直接修改操作系统。”
“所以,你们再怎么改代码,都绕不开我的系统。”
路西法恍然大悟,“原来如此……”
“不过这种能力,也不是天生的。”林封闭上眼睛,“是因为我很清楚自己要什么,所以才能做到'定义'现实。”
“如果连自己都不知道要什么,就会被别人的'概念'牵着鼻子走。”
众人若有所思。
“行了,该干嘛干嘛去。”林封挥挥手,“这事就这么过去了。”
“可是……”奥丁担心道,“永恒议会不会善罢甘休吧？”
“那是他们的事。”林封语气平淡,“他们要来就来,我又拦不住。”
雷宙挠挠头,“林封大哥,你就不能紧张一点吗？”
“紧张有什么用？”林封反问,“能让敌人变弱？”
“这……”
“既然没用,那还紧张个什么劲。”林封站起身,“走了,晚饭时间到了。”
众人哭笑不得。
这家伙,永远是这副云淡风轻的样子。
晚饭桌上,气氛很快恢复正常。
林栋和苏婉棠虽然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但也没多问。
他们相信林封能处理好一切。
“小封。”苏婉棠夹了一块肉放进林封碗里,“最近累不累？”
“不累。”林封笑道,“我每天就是待在家里,能有多累？”
“那就好。”苏婉棠点头,“你现在也不小了,该考虑成家的事了。”
林封差点被饭呛到。
这话题,怎么又绕回来了？
“妈,这事不急。”
“怎么不急？”苏婉棠瞪了他一眼,“你和梦瑶都在一起这么久了,再不办婚礼,人家姑娘该等急了。”
孙梦瑶脸微红,低头吃饭不说话。
“那……再说吧。”林封投降。
“什么再说？”苏婉棠不依不饶,“就定在下个月,我去找人挑日子。”
“行行行,您说了算。”
林栋在一旁偷笑。
他知道,只要苏婉棠决定的事,林封就绝对拗不过。
饭后,林封和孙梦瑶在院子里散步。
“你妈说得对。”孙梦瑶突然开口,“我们确实该办婚礼了。”
“你也这么想？”林封有些意外。
“嗯。”孙梦瑶点头,“虽然我们已经在一起很久了,但总觉得缺点什么。”
“缺什么？”
“缺一个仪式。”孙梦瑶认真道,“一个能向所有人宣告,我们在一起的仪式。”
林封沉默片刻,突然笑了。
“好,那就办。”
孙梦瑶眼睛一亮,“真的？”
“真的。”林封握住她的手,“不过婚礼要简单点,我不喜欢太复杂。”
“好。”
两人正说着,雷宙突然从远处跑来。
“林封大哥！出事了！”
林封皱眉,“又出什么事？”
“老张出事了！”雷宙喘着气,“他被人带走了！”
“什么？”林封脸色一变,“被谁带走的？”
“不知道。”雷宙摇头,“我刚才去杂货店,发现店门大开,老张不见了。地上还有打斗的痕迹。”
林封眼中闪过一丝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