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墨,风声在帐外低吟。我坐在案前,图腾令牌握在掌心,温热异常,仿佛随时会裂开。
徐逸已经离开,陈虎也去巡营。整个大帐只剩我一人,烛火摇曳,映得影子在墙上晃动。
忽然,一阵微不可察的脚步声从帐外传来。
我眼皮一抬,手指悄然按在腰间的短刃上。
“谁?”
话音未落,一道黑影已从帐篷顶端破布而入,寒光一闪,直取我咽喉!
我猛地向后一仰,利刃擦着鼻尖掠过,在桌上留下一道深深的划痕。
“刺客!”我暴喝一声,同时翻身跃起,一脚踢翻案桌作为屏障。
外面立刻响起急促的警报声,玄鹰卫的动作极快,显然是早有准备。
“杀!”我厉喝,抽出长剑迎敌。
那名刺客身手矫健,招式狠辣,每一击都奔着要害而去。显然不是普通死士,而是受过专门训练的杀手。
我与他交手数合,发现对方剑法竟有些熟悉。
就在这时,帐外传来陈虎的怒吼:“贼子休想!”
紧接着,几道身影冲进帐篷,玄鹰卫手持弩弓封锁了所有出口。
刺客见势不妙,猛然掷出一枚烟雾弹,浓烟瞬间弥漫整个帐篷。
我捂住口鼻,迅速退到角落,只听外面喊杀声四起,显然是另有刺客潜伏在外围。
“封锁营地!一个都不准放走!”我大喝。
陈虎带着亲卫队冲出去,刀光剑影在夜色中交错,杀声震天。
我提剑走出帐篷,只见玄鹰卫已将五名刺客团团围住,其中两人已被制伏,剩下三人仍在负隅顽抗。
一名刺客突然朝我扑来,动作迅捷如豹。
我冷笑一声,迎上去,剑锋一挑,正中其手腕,兵刃脱手飞出。
那人踉跄后退,我一步踏前,剑尖抵住他的咽喉。
“说,是谁派你来的。”
他喘息着,眼神中满是仇恨,却咬紧牙关,一言不发。
“不说?”我冷冷一笑,“那就别怪我不讲情面。”
我正要再逼问,身旁一名玄鹰卫突然惊呼:“主公,这人……是赵烈!”
我一愣,低头仔细看去。
果然,那张脸虽被蒙面遮掩了一部分,但那熟悉的五官让我心头一震。
赵烈,原是敌军副将,战败后曾主动投降,并被我赦免,安排在后勤营做事。
如今,他竟然成了刺杀我的刺客之一。
“你……”我声音冷得像冰,“我饶你不死,你却恩将仇报?”
赵烈嘴唇颤抖,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神色,最终却只是低声吐出一句:“血债血偿。”
我心头一沉。
这不是普通的复仇,而是有人刻意煽动旧部情绪,借刀杀人。
“把他关起来。”我下令,“我要亲自审问。”
其余刺客趁乱突围,玄鹰卫追击不及,只留下两具尸体。
我命人将尸体翻转查看,却发现其中一人衣襟下藏着一块黑色玉牌,上面刻着一只诡异的兽形图腾。
与我手中的图腾令牌极为相似。
我心头一凛,取出图腾令牌,果然,它竟比之前更加滚烫,仿佛感应到了什么。
“北境旧族……”我喃喃自语。
这时,徐逸匆匆赶来,脸色凝重:“主公,属下刚刚收到密报,最近有可疑人物频繁出入城门,且多为北方口音。”
我握紧图腾令牌,目光冰冷:“他们已经开始行动了。”
“主公打算如何应对?”
“彻查。”我沉声道,“从赵烈入手,顺藤摸瓜,找出幕后主使。同时加强玄鹰卫巡逻,所有可疑人员一律扣押。”
“属下这就去办。”
“还有一件事。”我顿了顿,看向手中玉牌,“让玄鹰卫调查这块牌子的来源,务必查清它与北境旧族之间的关系。”
“明白。”
夜风吹过,带起地上的血迹,空气中弥漫着铁锈味。
我抬头望向漆黑的夜空,心中却愈发清明。
这场刺杀只是一个开始。
真正的风暴,才刚刚酝酿。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一阵喧哗。
我皱眉望去,只见几名士兵押着一名满脸惊恐的男子走了过来。
“主公!”一名士兵单膝跪地,“我们在营门外抓住了这个人,他说有重要情报要禀报您。”
我盯着那男子,眼神锐利如刀。
“说吧。”
男子瑟瑟发抖,结结巴巴道:“我……我是在粮仓做工的伙夫,今天夜里……我发现有人在偷偷往粮食里……掺东西。”
我瞳孔一缩。
“什么东西?”
“一种黑色粉末,闻起来很奇怪……”
我猛地站起身,声音如雷:“立刻封锁粮仓,所有人不得进出,违者格杀勿论!”
这时她发现钟表指针在倒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