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南娇握住素玫的手,“这钱,你不能给。”
素玫一脸无奈,“南姐,我把钱退给他,省得他再找麻烦。”
傅南娇从她手里抽走钱,“素玫,这钱,你不能给他们。”
素玫疑惑问道,“为什么不能给?”
傅南娇看男人,又看女人,然后才说,“因为他们在设局,要让你这只小羊羔掉进他们的陷阱里。”
素玫听的一头雾水,设局,设什么局?
“南姐,你认识他们?”
傅南娇点头。
但男人马上出声反驳,“你谁啊你,你认识俺们,俺们可不认识你。”转头又对素玫说,“快,快退钱。”
素玫这次没有拿出来,她当然是听傅南娇的。
傅南娇指了指自己,对男人说,“你再看看,我是谁。”
男人一脸不烦恼,但还是盯着多看了几眼,忽然,他就想起来了。
瞪大眼睛,“你,是你?怎么会是你?”
傅南娇笑了一下,点头,“想起来了?既然想起来,那就说说这是怎么回事?”
男人心虚的转眼珠子,“俺,俺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傅南娇活动了一下手腕,斜眼道,“怎么?上一次被我打的还不够?”
男人心里吓的就是一紧,下意识就后退了两步。
上一次被她打了一巴掌,又踹了一脚,脸和肚子都痛了好几天才好。
别看她柔柔弱弱的样子,打人是真疼。
他哼了一声,拉起孕妇就要走。
傅南娇也抓住孕妇的手,“事情没有说清楚,谁也不准走。”
男人就急了,想拽走孕妇。
可傅南娇拽着另一边的手,也不知道她力气怎么会那么大,不管男人在那边怎么拽,就是拽不动。
还把孕妇痛的哇哇叫。
“你,你们别拉,俺,俺好疼,手,手要断了。”
男人骂女人,“你这臭娘们,倒霉的东西,走到哪里都能遇到她。”
孕妇委屈的哭了,“阿宝,你,你别拽俺了,俺真的好疼。”
男人没有丝毫心疼,无奈只能傅南娇放手,男人趁时机一把就将女人拉走了。
傅南娇并没有去追。
只是那女人一步三回头,她似乎在向傅南娇求救。
傅南娇没有跟上去。
素玫,“南姐,你真认识他们啊?”
看刚才的样子,好像又不仅是认识,还发生点什么。
傅南娇就把那女人的情况说了一下。
素玫点点头,她并不惊讶,第一次来的时候,男人就说他老婆生了七个女儿,现在要拼一个儿子。
傅南娇道,“上次我遇到他们,我给那女人看过,第八胎是儿子,时间过去这么久,应该已经生了,这一胎,应该是第九胎。”
素玫,“什么?原来是这样,他们第一次来的时候,胎儿很不稳定,我的诊断是她身体亏虚太严重,很有可能是刚生完第八胎,着急怀了第九胎。”
九胎啊!又不是母猪那么能生。
素玫骂道,“这男人也太不是东西了,生九胎,是想让他老婆死吗,做女人真的太可怜了!”
傅南娇叹了一声,“那女人好像是自愿生的,我们帮不了她。”
上一次她要报警,女人阻止了,理由是怕家里的七个孩子没人养。
既然她自己做出选择,那外人又怎么干涉的了。
“对啊南姐,你刚才说他设的局是什么意思?”
傅南娇说,“你开的是安胎药,但他要的是另一种药,如果你退钱,那就证明你的药有问题,之后他在找你麻烦,你百口莫辩,只能被他拿捏。”
“只要你的药方和药是对的,那就不要动摇。”
素玫细细一想,就惊出了一身汗。
她脸上露出庆幸,“南姐,还好你在,否则我又要被人讹一笔了。”
傅南娇拍拍她的肩膀,“以后多一个心眼,你自己一个女人,开一个店本身就不容易,很多人看你是女人就会想欺负你,小心一些。”
素玫有些后怕的点点头,“谢谢南姐,我知道了,以后我一定谨慎再谨慎。”
傅南娇又叮嘱道,“对了,你的医师证记得定期考核,这样就不怕被人找短板,而且也能让自己进步,你既然要开医馆,那学医之路就不能停下。”
她是半道出家,能有如今这些本事,也是她的幸运。
但做医生,可不是那么简单的,要定期考核,还要考其他的医师证。
她的路还很长远,不管是人生还是当医生。
素玫点头,“南姐,我知道,我还有很多东西需要学,你放心,我是你教出来的,一定不会给你丢脸。”
傅南娇很满意,她能有觉悟,这是好事。
“好了,我回去了,有空我再来看你。”
素玫把傅南娇送到门口,“南姐,再见。”
傅南娇走了,可她却不知道,她刚出来,街头拐角处就探出一个人头来,正是刚才那个男人。
他眼里全是阴毒,嘴里骂道,“妈的,真是见鬼了,怎么会在这里遇到这个贱女人!”
傅南娇的强悍让他害怕,可不敢正面跟她硬刚。
但他算是把傅南娇记在心里了,这个仇,他早晚有一天会报的!
而那个女人,就躺在旁边,她身下全是血,女人眼睛空洞的望着天,木讷的没有一丝表情。
就在刚才,男人拽着女人出来,走到无人的巷子,一脚就踹了她的肚子。
她已经快生了。
本来胎儿就不稳,被他这么一脚踹下去,直接就生了,可是,死出来的是一个死胎,女婴。
可是在男人眼里,嫌弃的往死胎身上吐口水。
“晦气的东西,又生了这么个没用的东西,还好死了,否则老子还要想办法去处理。”
“如果你上一胎给老子保住了,老子现在也是有儿子的人了。”
原来,上一胎确实是儿子,可是男人对女人还是经常打骂,最后快生了被打到流产,生出来是一个男婴,却是一个死胎。
毫无疑问,这也是男人造成的。
女人耳朵里再也听不进男人一个字,她爬起来,抱着死去的婴儿慢慢走入黑暗的巷子里。
她来到河边,用手挖出一个土坑,把死婴放进去,然后用土一把一把的埋上。
而在这个小土堆的旁边,还有五六个的小土堆,他们全是死婴的兄弟姐妹。
女人把死婴埋好,就躺在地上,她抱着土堆,就像抱着自己的孩子一样。
女人绝望的哭了,但也只敢无声的掉泪,因为她知道男人就在不远处,要是听到她的哭声,一定又会被打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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