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云澈几人正好从外面回来,看到宴会厅角落一片狼藉,不由惊讶地问:“这是怎么了?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陆明渊走到云澈身边,低声把刚才乔尚意图不轨、被乌华教训的经过说了一遍。
云澈听完,猛地瞪向地上昏迷的乔尚,气得不轻:“可惜刚才我不在,不然非要让他知道厉害!这乔尚也太过分了!”
陆明渊顿时安抚的拍拍:“乌先生已经教训过他了。”
云澈还是气鼓鼓的。
这些天相处下来,他一直觉得乔尚是个不错的人,没想到竟然藏着这样的心思,真是太可恶了!
跟在最后面的千黎突然闻到一股危险的气息,吓得赶紧躲到谢千忆背后。
谢千忆望着人群中气场慑人的乌华,立刻明白千黎在害怕什么。
轻轻拍了拍他的背安抚,然后带他到一旁角落。
但毕竟是自己举办的杀青宴,总不能放任场面混乱。
谢千忆让千黎在原地等着,随即走进人群。
好在众人也玩得差不多了,他干脆宣布宴会结束,让导演先带其他人离场。
等人潮散去,宴会厅里只剩下他们十多个人。
谢千忆正琢磨着如何处理昏迷的乔尚,乌华忽然开口:“不用管他,乔家的人马上就到。”
话音刚落,四五个人便急匆匆走进了宴会厅,一个个都是满头大汗。
那几人见到乌华,立刻点头哈腰地上前道歉。
“乌总,实在对不住,”
领头的男人躬身说道:“乔总吩咐了,回去一定严加管教,随后会亲自带他上门赔罪。”
乌华没理会他们,只看向乌苏木:“时候不早了,该回去休息了。”
“好。”乌苏木应了声,乖乖跟在乌华身边。
两人仿佛没看见那几个男人,径直往宴会厅外走去。
谢千忆见乔家的人已经赶来处理,便不再操心此事。
众人收拾好随身物品,也陆续离开宴会厅,返回酒店。
乌华办理入住时,选了和众人同一楼层的房间。
站在房门口,他对乌苏木叮嘱道:“早点休息,明天我们就回去,我带你见个人。”
“见谁呀?”这是乌华第二次提带他见人,乌苏木忍不住好奇追问。
“回去自然就知道了。”
乌华的目光在他脸上停留片刻,随即移开视线轻咳一声:“刚出完任务回来还有点累,我先去休息了。”
“叔叔等一下!”
乌华刚转身,乌苏木忽然叫住他,语气透着疑惑:“你怎么突然又出任务了?不是早就不用你出任务了?”
刚才在宴会厅只顾着惊喜,现在经乌华再次提起,他才后知后觉意识到不对劲。
“说是出任务,不过是去现场督导罢了,没动手。”乌华随口解释道,指尖不自觉地摩挲着袖口的纽扣。
乌苏木直觉乌华的状态有些异样,正要追问,电梯方向忽然传来脚步声。
两人同时转头望去,只见千黎被谢千忆牵着走过来。
磨蹭着不愿意上来的千黎,没想到乌华还站在房门口,又见他看向自己,立刻吓得躲到谢千忆身后,浑身都在发颤。
谢千忆牵着他的手,对乌华笑了笑:“乌总。”
乌华微微颔首,收回视线又看了乌苏木一眼,这才开门进了房间,“咔哒”一声关上房门。
乌苏木望着紧闭的门板,眉头轻轻蹙起。
但很快又舒展开来。
乌华能特意赶来参加杀青宴,他已经很知足了。
虽然对方来的时候,宴会已经乱成了一团糟。
乌苏木回过神,看向千黎和谢千忆道:“你们也早点休息吧。”
两人对视一眼,明白他是在提醒明天要随乌华一同离开。
谢千忆点点头:“好,你也早些歇着。”
目送乌苏木进房后,谢千忆牵着千黎回到自己房间。
“我去洗个澡。”他抹了把额头的薄汗。明明已是十月份,外面寒气渐起,今天却莫名燥热。
进浴室前,谢千忆转头叮嘱:“千黎,还记得答应我的事吗?”
“知道啦!”千黎应声,下一秒便化作猫咪原型,衣物“噗”地落了一地。
谢千忆见他变回本体,这才放心走进浴室。
待他裹着浴巾出来时,却见千黎已变回人形。
只穿着内裤趴在床上,露出好看的腰窝,正拿着遥控器调试空调温度。
谢千忆盯着千黎莹白的肌肤,以及那副虽显瘦弱却线条匀称的身体,脑子霎时一片空白,目光像被黏住般再也挪不开。
千黎转过头时,脸颊泛着薄红,有些不好意思地嘟囔:“谢哥,今晚实在太热了,能不能不变回原型啊?毛毛裹在身上闷得慌......”
他又怕自己提要求会被赶走,连忙凑到谢千忆身边,抱着他的手臂轻轻摇晃,声音带着怯意,“那个乌总太吓人了!
今天别让我一个人睡好不好?我真的不敢......”
“你先......松开我......”谢千忆能清晰感受到千黎温热的肌肤,一股热流猛地窜上头顶。
他慌忙侧过脸,连呼吸都有些发紧。
可听着怀中人小声的哼哼唧唧,浑身肌肉却不受控制地绷紧。
生怕一个控制不住,就在千黎面前出丑。
谢千忆猛地挣开千黎的手,语气带着不易察觉的慌乱:“可以不变,但得分开睡。”
说完便转身翻出一床夏凉被,始终偏着头不敢看对方,手忙脚乱地把被子塞到千黎怀里。
“好吧。”千黎的声音里透着一丝失落。
但比起被赶到别的房间,这样已经好太多了。
他抱着夏凉被乖乖挪到床的另一侧,躺好后用被子裹住身体,只露出一颗毛茸茸的脑袋。
直到这时,谢千忆才敢看向千黎。
可视线刚触到对方泛红的脸颊,脑海里又不受控制地浮现出刚才那截莹白的腰线。
他的脸颊“腾”地又烧起来,连思维都跟着迟钝了几分。
千黎见他直勾勾地盯着自己,眼神古怪,连耳根都红透了。
不由得坐起身,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谢哥,你怎么了呀?是生病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