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几天就要过年了,就算只有两个人也要准备一下,更何况今年安好考上了大学 林峰立了大功。
安好跑了好几趟供销社,拎回家一些菜、肉、水果,还有花生瓜子糖块,零零碎碎地好几大包。
林峰很内疚,媳妇那么小一个人,还要拿那么重的东西,要不是自己现在受伤使不上力,说什么也不会让媳妇自己干这些粗活。
“安安,都怪我,让你受累了。”林峰满含歉意地对安好说。
“这有什么的,我也没有买太多东西,不算累。”
“可是你的手都勒红了。”林峰心疼地不得了。
“没事哒,再买两趟就够了。”
安好不是娇气的人,有些活干了也就干了。
“安安,我……”
“好了,你别说了。”安好发现,林峰有时候还真是有点过于自责。
“今年你受伤了,是特殊情况,以后每年都让你准备,你可别到时候抱怨我让你干活就好了。”
“不会的。”林峰信誓旦旦地保证,“安安,以后咱家的活都由我来干,你歇着就行。”
安好后来才知道,这简简单单的一句保证,林峰实实在在地做了一辈子。
虽然林峰没能去买东西,但别的活是可以干的,比如择菜洗菜什么的。
安好懒得天天做饭,那样太浪费功夫,干脆就直接拿出一天时间做饭。
和面,发面,切肉,剁馅,包包子,包饺子,蒸馒头,炸丸子,炸酥肉,炉子烧了一整天,屋子里热乎乎的,不穿棉衣都不觉得冷。
林峰瞧着安好粉扑扑的脸和没有棉衣包裹着的苗条身段,悄悄咽了好几次口水。
桌子上摆满了食物,安好舒了口气,这下好几天都不用忙活做饭的事了。
林峰在旁边殷勤地给安好捏肩捶背,媳妇从早到晚忙活了一天,太辛苦了。
安好累得晚上倒头就睡,一觉睡到大天亮,第二天有点腰酸背痛。
除夕那天,部队来人接林峰过去参加年终大会,这个大会每年年底都要召开,既是总结也是表彰。
安好当然还是去炊事班帮忙了,刘云嫂子没来,家里孩子太小,她脱不开身。
今年,林峰和安好依旧还是话题的中心,议论的焦点,无他,这两个人一个立了大功,一个考上了大学,都太强了。
“小安呐,你们两口子可真是太般配了,都这么厉害。”一个嫂子衷心地夸赞。
“就是,这叫啥?对了,郎才女貌,天生一对!”另一个嫂子也附和道。
“对对对,就是这话。”
“哈哈哈哈哈……”
炊事班里洋溢着快乐的气氛和爽朗的笑声。
安好真的很喜欢这个感觉,一点都不冷漠,也不嫉妒。
说说笑笑间,饺子就包得了,一个个白白胖胖的坐在帘子上等着下锅。
吃完饺子,照例是表演节目,变的是内容,不变的是热烈的掌声和发自内心的喜悦。
热闹过后,各回各家,安好扶着林峰,林峰架着拐慢慢地地往家走,同路的战友和嫂子们都不紧不慢地跟着,直到他们进了家门。
烧水洗了之后,两个人窝在床上两手交握,隔着窗户看着外面的烟花,五颜六色的光透过窗户映进来,一室的明明暗暗。
十二点的时候,外面噼里啪啦地响起了鞭炮声。
“安安,新年快乐。”林峰看着安好的侧脸说道。
安好转过脸看着林峰:“林峰,新年快乐。”
两只手握得更紧了。
“林峰,去年的时候,你对我说了什么?”
安好忽然想起去年的这个时候,林峰在烟花下对自己说了什么,当时也是因为鞭炮声,自己没有听到他说的话,现在安好想知道林峰到底说了什么。
“你想知道?”林峰勾起了嘴角。
“你要不想说就算了。”
“你想知道我再说一遍也无妨,不过这话要靠近了悄悄说。”
林峰往安好这边又贴近了一些,嘴巴凑到了安好的耳边。
“安安,我喜欢你,很喜欢很喜欢你,我想和你过一辈子,永远都不分开。”
林峰呼出的热气让安好痒痒的,她不自觉地往后缩了一下脑袋。
林峰的动作很快,一抬胳膊,手掌就摁住了安好的后脑勺,两人来了个面对面。
安好觉得林峰的眼睛里有火,目光热辣辣地在自己的脸上逡巡。
“安安……”林峰的声音低低的,在夜晚显得格外得勾人。
林峰的喉头上下滚动,咽下了一口口水,又凑近了点,这下几乎是鼻尖对着鼻尖了。
温热的鼻息扑在安好的脸上,她的脸瞬间就烧了起来,身体情不自禁地颤抖。
林峰感受到了手下的战栗,手指收紧了一些,不再犹豫,果断地亲了上去。
唇瓣接触,呼吸火热滚烫,两个人的气息都不稳了,变得急促起来。
林峰没亲过别人也不会亲,这个亲亲凭的就是一腔热血。
他不会亲还很急,只知道用力地贴着,挤压着,磨得安好的嘴唇生疼。
安好是有点懵圈的,这怎么就亲上了?自己还没准备好呢,初吻就没了?
啥感觉呢?
热热的,软软的,还疼。
安好想后退,林峰就不让,牢牢地扣着她的后脑勺,让她躲不了一点。
安好被亲的都有点喘不过气了,却没办法把林峰推开。
用手把林峰推开吧,他胸口有伤,拿脚踹吧,他的腿刚去了夹板,手脚都没地方放,只能被人摁着头亲。
等林峰挪开嘴的时候,安好整个人差点被亲晕过去,大口地呼吸着。
林峰也没好到哪去,他连换气都不会,憋得肺都要爆炸了。
安好刚把气喘匀,林峰就又亲上来了。
这次不只是亲,人也贴了过来,把安好抱在了怀里。
这次不是磨了,是咬。
好像安好的嘴唇是什么好吃的一样,林峰叼上去就不松嘴,上下嘴唇全没放过,林峰咬了上面咬下面,虽不算重,但是也疼。
安好的身子不敢乱动,怕碰到他的伤口也怕刺激到他,只好摇着头躲闪,可是林峰把她困得死死的,她根本躲不开。
最后,安好一狠心,在林峰的嘴上狠狠地咬了一下,一股淡淡的铁锈在两人口中弥漫开来。
“嘶——”林峰吃疼,松开了嘴。
“林峰,你是狗吗?”
安好气坏了,她的嘴又麻又痛,肿一定是肿了,不知道有没有被咬破。
“对,我就是狗,我是你的狗。”林峰的骚话无师自通,张口就来。
这下轮到安好语塞了,人不能……至少不应该……
林峰又亲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