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阎埠贵起了个大早,起来后,他就拎着夜壶去倒尿了。
这是他多年以来的习惯,睡懒觉,不存在的,哪怕是大年初一也不成。
出门后,阎埠贵下意识地就朝自己的自行车看了过去。
结果,却什么也没发现,看到自行车不在,阎埠贵也不急,因为他不认为会来院里有人来偷他的自行车,更别说这是大年初一了。
看到自行车没了,阎埠贵朝隔壁屋看了一下,然后算计了起来,算计等一下找老大收多少钱合适,“兔崽子,不打招呼就骑走自行车,得罚款,就罚五毛好了,无规矩不成方圆,这个规矩现在必须立起来。”
他觉得一定是阎解成昨晚学的不过瘾,所以一大早就去学自行车了。
就这样,倒完尿后,阎埠贵回来洗漱了一下后,就在家里等了起来。
直到早上八点,随着外面稀稀拉拉的鞭炮声响起,阎解成兄妹四个才来到了阎埠贵屋里。
一进门,阎解旷就叫道,“爸,压岁钱,今年的压岁钱该发了吧?快点儿。”
“爸,快发压岁钱,我要去买红头绳。”阎解娣也兴冲冲道。
边上,阎解放和阎解成一脸的睡眼惺忪,他们还想睡觉呢,反正压岁钱和他们没有关系,要不是阎家规矩严,他们今儿个可不想早起,尤其是阎解成,学了一晚上自行车,累着呢!
“不急,不急,我先找你们大哥算一笔账,然后再给你们发压岁钱。”说着,阎埠贵笑眯眯地看向了阎解成,“老大,别装了,你装什么才睡醒?老实告诉我,你是几点钟骑着自行车出去学的?我告诉你,不提前打招呼,老子可是要罚你的款,骑一个小时五毛,骑多长就罚多少,这个规矩现在可得立起来。”
“骑什么自行车?”阎解成急道,“爸,你可别冤枉我,我刚起来,谁骑你的自行车了,我可告诉你,你可不能冤枉我,借机敛财。”
“装,你继续给我装,”阎埠贵笑道,“老子起多早你不知道吗?别以为老子没发现,告诉你,六点的时候老子就起来了,那时候,自行车就已经被你骑走了。”
“爸,你是不是想钱想疯了?”阎解成无语道,“不带你这样做爸的,买个自行车就到处坑儿女的钱。”
“兔崽子,装,你还给我装,行,不承认是吗?”阎埠贵淡淡道,“我再给你一次机会,承认了咱们还好说,我可以适当地减轻一点儿罚款,要不然,一个小时五毛,一分都不能少。”
“爸,你可别冤枉我,要是我真骑了你的车去练,我回来的时候你已经起来了,那么大个物件,你难道听不到动静?”阎解成辩解道,“就你那耳朵,我相信院子里就算是飞进来一只麻雀,也逃不过你的耳朵。”
“爸,老大确实没出去过,我五点就醒了,就等着你给我发压岁钱呢!所以一直没睡。”阎解旷插话道。
“哎吆,我的好弟弟,你终于给我作证了,要不然我真得被咱爸冤枉死。”阎解成叫道,“爸,听到了吗?我有证人!”
“不是,解旷,你没胡说?”阎埠贵一下站了起来,“我可告诉你,你要是敢撒谎,别说压岁钱,今后你的饭老子都要给你减半。”
“爸,我不知道,反正我醒来的挺早,那会儿大哥还呼呼大睡呢!”阎解旷连忙解释道,“其他的我不知道。”
“遭了,不会是招贼了吧?”阎埠贵叫道,“快,快出去看自行车在不在。”
听到阎埠贵的话,离门口最近的杨瑞华一个箭步就冲了出去。
“哎吆,老阎,老阎,自行车不在,自行车真的不在。”杨瑞华亡魂大惊道。
刚叫完,阎埠贵也跑了出来,当看到放自行车的地方,阎埠贵急了,“车呢?我的自行车呢?”
“不是,爸,自行车真的不见了啊?我刚才还没看到呢!”阎解成也急道。
“不可能,不可能,大年初一的,不可能还有小偷来偷东西,还是自行车,”阎埠贵急的看向了阎解成,“老大,你说,是不是你把自行车放哪里去了?你快告诉我,我不罚你款了,不罚了,骑自行车的费用我也不要了,快,你去把自行车给我推回来,别藏在外面真被人偷了。”
“哎吆,我的亲爸,亲亲的爸爸,你看我长得像贼吗?”阎解成委屈道,“你要是不信,你去报警,要是我用了你的自行车,我去坐牢成了吧?”
“老阎,老大可能没撒谎,”杨瑞华插话道,“没准,没准自行车真的被人偷了。”
“不可能,大过年的,贼不在家过年偷什么自行车?”阎埠贵急道,“难道他们不过年的吗?就差这一天吗?”
“也是,”杨瑞华疑惑道,“老阎,你说会不会是院里哪家的孩子,或者什么人没打招呼就骑出去了呢?”
“有可能,”阎埠贵叫道,“快,快,挨家挨户去问问,你去后院,我去中院,解成,你去前院问,快。”
“好的老阎。”说完,杨瑞华一溜烟儿去了后院。
“你还站着干什么?快去问啊?你们四个都去,我告诉你,自行车要是真丢了,这个年你们就别过了。”
说完,阎埠贵也急急忙忙去了中院。
“砰砰砰,老冯,老冯,在家吗?”
冯家,老冯两口子也是刚起来,听到敲门声后,赵红骂道,“谁啊?一大早的敲这么重的门,还要不要人好好过年了?”
“是阎埠贵,你听不出来吗?”冯有福笑道。
“我知道,大过年的,干什么啊这是。”
“老冯,在家吗?快开门,我就是问一下,你们家是不是有人骑了我的自行车。”阎埠贵的声音又传了进来。
听到这话,赵红生气了,于是,她气呼呼地走到了门口,一把拉开门怒道,“阎埠贵,你有病吗?买个自行车了不起吗?我家要想骑,老娘不会自己买吗?你当我没票吗?老冯,去把票给我拿出来,给他看看,真是气死我了,气死我了。”
看到赵红生气了,阎埠贵连忙苦巴巴地解释道,“不是,老冯家的,我就是问问,我家的自行车不见了,我就是问问,是不是你家什么人骑了。”
“阎埠贵,你再说一次试试?看看老娘能不能把你给撕了?”赵红怒道,“就你家那个二手货,我们家人犯贱才会去骑,你现在给老娘滚。”
“不是,老冯家的,我不是那个意思,哎吆,我,我家的自行车不是没了嘛,我就是问问,你家没骑就没骑嘛,我就是问问,就是问问,你说我家的自行车去哪里了?”阎埠贵急得语无伦次道。
“孩子他妈,你别急吼吼的,老阎不是这个意思,我听出来了,是他家的自行车没了,是这意思吗?老阎,”冯有福走过来问道。
“是是是,好好的一大早就没了,我就是过来问问,是不是那家的孩子调皮骑出去玩了。”阎埠贵连忙解释道。
“哼,我们家有那号孩子吗?”赵红气道,“要是有,老娘打断他的腿。”
“别上火,好好说,”冯有福安抚道。
“哼,我家就一个老小在家,现在还在睡觉呢!就算他不睡觉,他也不可能骑你家的自行车,”赵红气道,“气死我了,今儿个,今儿个老娘就去买自行车,谁也别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