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红闻言,柳眉微蹙,思虑一会,回应道:
“展新月,没听说过。”
“这个年纪,哪能藏的住事哦。”
颜红闻言一愣,很快便反应过来,目光看向躲在身后的小学妹,顿时也是一阵疑惑。
陈怡此时眉眼低垂,目光闪躲。
但凡长点脑子的人都能看出来异常。
“红姐姐,我...你...真好看。”
陈怡知道自己引来了麻烦,也有些尴尬。
颜红见状哪能不明白自己这个学妹知道些东西,可现在似乎都被人看穿了,无奈的叹了一口气,目光又回到童言身上,斟酌了一下,询问道:“我能否请教一下,阁下的目的是啥?”
童言没有回应这个红衣颜红,目光依旧停留在这个陈怡身上。
这个陈怡远远见到自己二人时,下意识的躲闪和回避,原本他还以为对方只是在害怕。
毕竟金面和白面确实怪异可怕。
特别是白面言灵,它喜好杀戮,这种极致的杀意和死气会凝结于面具之上,摄人心魄,中间那道裂痕犹如某种噬人的深渊,看一眼就像是要被吞噬了一般。
加上这次是白面丧彪亲身降临,那股子阴寒由内而外散发的气质,令人极度不适。
可童言很快就反应过来,这根本就不像是害怕,更像是紧张和慌乱。
可一个从未见过自己的人怎么会慌张呢,那就只有一个说法,那就是对方知道自己,并且是非常不好的那面。
就好像一个人线下见到一个穷凶极恶之徒,那种紧张慌乱感很轻易就能看出来。
再加上她来自言灵学院,答案基本就呼之欲出了。
展新月!
这个陈怡指定是从展新月那里知晓了一些东西。
只是她单纯到有些犯傻,心里藏不住东西,一下子就被童言看了出来。
“连你都知道展新月是我伤的,你们学院的高层想必也都清楚了吧,但是这么长时间却没有人来找我麻烦,是展新月拦着不让吗?”童言又是突然问道。
“你,你咋知道?”陈怡下意识的出声,然后又赶忙捂住了嘴,咋又将秘密给透露出去了呢。
只不过她眼睛盯着童言,似乎很想知道对方怎么知道的。
颜红听闻后也是扶额,赶忙捂住陈怡的嘴,可别啥秘密都给人家套出去了。
展新月一事发生后,接连几天内城都没有什么动静,童言就有过一个猜想。
会不会是言灵学院一点情况都不知晓?
但这很快就被他否定掉了。
展新月身份不简单,加上这么年轻就突破大师,放到那里都属于天之骄女,她重伤到万江分院求助,不可能不引起高层的重视。
她在自己手中吃了大亏,伤势缓和后指定想要找寻自己的信息,而她又是一个外来学员,人生地不熟,那就只能和万江分院的高层打听,过程中难免会透露出一些关键信息。
金面童叟和白面丧彪的特征太明显了,一个侏儒一个竹竿人,还带着面具,一听便能记住,一看就能认出。
这点从这个陈怡的反应中也能看出。
既然言灵万江分院知晓了这点,不可能不出人手处理,可这么多天过去了,一点动静都没有,那就只能说明是展新月出面拦住了这些想要调查的人。
天才有天才的骄傲,第一次出门就吃了这么大的瘪,不亲手找回场子估计以后都迈不过那个坎。
现在看来,果真如此。
“告诉我你知道的一切。”
“小仪,别听他的。”颜红一把拉过陈怡,生怕她再抖出什么秘密。
“呵呵,主动权似乎不在你们那里吧。”金面之下,童言的目光变的危险起来。“现在可是月黑风高啊,这里可是荒郊野岭啊,两个娇滴滴的女孩子,碰上两个穷凶极恶的歹徒,你说会发生什么?”
“哼!”
颜红也是个狠女孩,面对对方的威胁,没有一点退缩,双手腾起红色的火焰,周围温度开始剧烈升高。
元素序列S级言灵:焚天炼心火!
哦,竟然是S级的言灵,难怪是高级学员。
童言目光在颜红身上打转。
“红姐姐,其实告诉他也没有什么了。”陈怡扯了扯颜红的衣角,“因为新月姐姐已经走了。”
童言闻言一愣,惊愕无比:“走了?”
“是的。”陈怡认真的点了点头。
不可能,她怎么可能就这么走了?
那晚她逃向内城的时候不是还异常生猛吗?难不成是回光返照?
“她埋哪了?”童言不相信,他深深感觉对方在诈死,还是去挖出来,亲眼确认一下比较好,不然这钱花的不放心。
“啊,什么埋哪了?”陈怡也懵了,脑子一时间没有转过弯来。
“嗯?不是死了吗?我去确认一眼。”
“啊?什么死了,你在想什么?我的意思是她走了,离开万江城了。”陈怡有些害怕的看着这个金面侏儒,他竟然还想挖出来确认一眼。
果然,新月姐姐说得对,那两个戴面具的杀手无耻至极,是很可怕的坏人。
“离开了?”
童言更加难以置信了,这你还不如说她死了呢?
他宁愿相信展新月死了,也不相信她会离开。
那晚为了和自己打一场,不惜花高价买自己的命,对战斗有着极致追求的她怎么可能就这样悄无声息的离开了?
但是看着眼前这个心思单纯到有些傻缺的陈怡,也不像是在说谎啊。
“那天新月姐姐伤的很严重,到学院寻求帮助时已经奄奄一息,内院数位长老共同出手,这才将她的伤势稳定了下来。因为我言灵也是治疗属性,所以也在旁边帮忙。”
陈怡主动介绍起当时的情况,语气愤懑。
“你真的是个大坏人,下手也太狠了,新月姐姐那样娇滴滴的女孩子,你竟然这么狠心刺了她两剑。”
“啊?两剑?”
童言呃然,不是只有童叟捅的那一剑吗?哪来的两剑?
“是的,左右肺都刺了个对穿。”陈怡表情有些凶,在为展新月打抱不平。
童言更加惊愕了,当时童叟明明只是捅了她左肺啊?
难道是她为了嫁祸于我,又自己捅了自己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