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正明的话落下,在场众人神采各异。
虽然话说的公平公正,占据了道德大义,但是个人都能听出深层的含义。
减少冲突?
此时冲突不就是白家和十方天地吗?
眼瞅着十方天地占据优势,这话摆明了就是在帮白家。
排除隐患?
在场众人哪一个不是在万江城成名已久啊,都知根知底。
要说未知的隐患,不就是眼前异军突起的十方天地吗?
这都不是拉偏架了,而是赤裸裸的在搞针对啊。
白家这是给了城主府多少利益啊,值得去得罪一个拥有五位大将强者的新兴势力。
“我白家身为万江城中的一员,坚决支持邱城主的工作。”
白兀自然是第一个跳出来声援。
“这家伙,平日里趾高气昂,现在咋还舔起来了。”
见到白兀比他们四大家族还快,陈家家主不由吐槽。
“呵,有求于人呗。”
张家人也轻笑,心情大好。
很显然,白兀已经向城主府低头了,估计出让了不少利益。
作为城主府派系,他们也能跟着喝口汤,再不济白家这庞然大物也不行了,他们能够操作的空间大了很多,怎么算都是胜利局。
四大家族出声同意后,青山帮金钱会也纷纷回应。
“赵帮主,你呢?”
白兀突然看向赵远雄。
闻言,众人也纷纷看了过来,想知道其如何表示。
很显然,这阵势是在针对十方天地,而赵文宣又在其中,他和狂刀门,真的没有关系了吗?
“看老子干嘛?老子在万江城生活这么久,自然是支持稳定大局,排除隐患了。”
赵远雄是狂,但又不傻,可不会在这种事上落人口舌。
“赵肆主,还有这位...教父,你们说呢?”
“玛德,我好想把邱正明这张老脸拔下来,狠狠踩进泥土里。”
赵文宣见邱正明以道德大义压人,气的他心中狂骂。
这些所谓的高位者,全特么是伪君子,个个笑里藏刀的东西。
“邱城主这话说的,我们十方天地是酒肆,做的是生意,稳定的局面有助于我们营业,当然希望大局稳定了。
我们也支持维系稳定的局面,我们也觉得应该减少冲突,任何不稳定的隐患,都应该被抹杀。”
童言大大声的回应,听起来,语气中还带着些许赞许。
听的众人直犯迷糊。
你是没听出是在针对你吗?还如此大大咧咧的同意?
莫非这人就是个实力强大的蠢瓜?
“哈哈哈哈,教父深明大义。”
邱正明大笑的赞许,随后突然脸色一沉,声音无比深沉。
“前些天里,我曾听闻有堕落者混进万江城区域,于是我调遣我城主府私人供奉进入外城区调查,可惜的是,并没有发现贼人的踪影。
不过我得到一个消息,那些贼人可能会在这里出现,于是便请求万阳春队长带领防卫军前来,以防不测。”
城池防卫军!
还未等众人有所反应,地面传来轰隆隆的震动感。
只见山下一支队伍赶来,这只队伍中有两排身着银色亮甲的将士,他们踏着整齐的步伐,整齐划一的推进。
赫然是城池防卫军。
白兀双眸一眯,望向邱正明,这老东西早有准备?
人类联盟为了防止某方势力做大,实行分权制度。
城池秩序管理,也就是城主府归属城池联盟,防卫军则是由核心军部领导,商品贸易则是商行组织,言灵学院更不用说了,必不可少。
松散的佣兵组织没有实权,但旗下的拥有能够自由出入每一座城池。
城池防卫军看似是属于城主府,实际上两者司职不同,属于两套不一样的体系。
城池防卫军只负责保护城池,抵御异兽的攻击和堕落者的偷袭,其余事务,他们不会也没有资格插手。
这也是邱正明插手外城区事务时,动用的是自己的私人供奉。
“这位教父,还有暗肆的其余各人,你们能否摘下面具,证明一下你们的身份呢?这也好让大家安个心不是。”
“你说有堕落者混入就有啊,证据呢。空口指证吗?”赵文宣一点也不惯着他,直言不讳。
“赵肆主,当然有所证据了,不然万队长怎么可能会同我过来啊。”
邱正明轻笑,伸手指向防卫军的队长万阳春。
万阳春是一名长着国字脸的中年,眉眼和童言见过的那个寻光小队的队长万阳秋很相似。
“城主所言不假,前些天中,我亲自带队进入落日平原,在距离边缘处不到一百里的距离,发现堕落者的痕迹。
我抓捕过几只异兽,从它们口中也套取不少的信息,证实近段时间确实有人类堕落者和几位异兽王接触过。”
万阳春的话一出,众人脸色都凝重了。
如果是邱正明说的,他们会怀疑其是否是借机打压。
但从万阳春嘴里说出来,可信度就很高了。
“诸位,我只想确认你们的身份,只要和堕落者无关,万某将带队前往其他地方巡查,绝对不会插手私事。”
万阳春浩然正气,身躯笔直。
“哈哈哈,我自然是相信防卫军的气节和公正,只是,我想请问邱城主,面具有无,能证明一个人的身份吗?”
童言轻笑。
面对敌人的指责,蠢人才会陷入自证的陷阱。
“邱城主难道认为,只要相貌无遮掩,口口说道德,声声述正义,就是一个堂堂正正的君子吗?”
“你!”
邱正明脸色一黑,哪里听不出对方是在嘲讽自己啊。
“我只知道,一直藏头露尾,不敢真颜示人的,心中必定有鬼。如若不是,谁能为你作证,谁能保证你不是?”
仗着防卫军在,邱正明豁出去了,就差直言这些人是堕落者了。
五位大将高手,很强。
但是一旦将他们污蔑成堕落者,全城的高手外加上防卫军,围剿他们并不算困难。
“我能作证,我能保证。”赵文宣大声的站了出来。
邱正明瞥了一眼,耻笑道:“呵,就你,也配?”
“那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