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这不可能,你不可能拥有此等手段!”
司徒赧发狂的怒啸。
他宁愿刚刚那一下是教父开启双棺底牌催发出来的招式,也不愿意是教父本身的实力。
崇德彪那一战,过去才几个月啊。
那时教父挪移另外八人的灵力,勉强击败了七阶天王的崇德彪,可是现在才过去多长时间啊,他就有实力伤到圣皇?
就算是新晋圣皇,那也是圣皇,那也是经过神圣洗礼的至强者!
此等成长速度,真的存在吗?
被这一击轰出来的伤口看起来很狰狞,很严重,但远远比不上对他心理上的伤害。
“呵呵,司徒赧,你们司徒家当真是恶心人的臭虫啊!”
这时,一道恢弘的声音在战场回荡。
下一秒,层层相叠的云层似乎被什么不可抗拒的力量全数掀开,巨大古朴的深渊煌座缓缓下落。
此刻深渊煌座背后的八柄形态各异的刃匣全数展开,如同一只恶兽张开的骨翼。
在深沉幽暗的深渊煌座之上,教父正坐中央,手中握着那柄黑刀。
在他的背后,黑环慢慢浮现,快速旋转,转瞬间便演化出那一轮宏大的黑日,边缘红光弥漫。
黑红两条怪异的大鱼从黑日探出了脑袋,没有神采的眸子扫视着下方的生灵。
这一刻,教父就静静坐在那里,清冷的月辉映射在黑金面甲之上,阴影交叠中带着说不清的威严。
“这就是教父吗?为何会有如此恐怖的压迫感?”
望见这狰狞的一幕,众人只感觉有某种阴影遮蔽了他们的心田,竟莫名的对教父产生恐惧之感。
“这气息,半步圣皇?不,似乎还要更强!这...怎么可能?!”
司徒赧人都快傻了。
感受着深渊煌座上面教父那恐怖的气息,身为圣皇的他都忍不住磕巴起来了。
半步圣皇,刚刚出手的,真的就是教父本人!
这种结果对司徒赧来说难以接受。
“呵呵!”
童言端坐于煌座之上,俯瞰着司徒赧,目光之中是浓郁的杀意。
“司徒赧,你不是喜欢示敌已弱,麻痹敌人吗?我这一击,如何?”
童言刚刚的出手非常有讲究。
他知道司徒赧知晓自己很多信息,也定然知晓深渊之矛是自己最强的杀招,对之的警惕性会很高,因此童言巧妙的利用了这一点。
他在释放第一击的深渊之矛时故意收手了,只用了七成的实力,给司徒赧一种敌手并不强悍的错觉。
跟在深渊之矛后面的,则是他挪移了八面灵力之后,全力催发的刀芒。
悄无声息!
以点破面!
司徒赧在接下第一击深渊之矛后,误以为教父本身的实力仅仅如此,内心松懈了,因此在迎击第二击的时候,他并未很在意。
这才导致被全力催发的刀芒钻了空子,直接让司徒赧吃了一个大亏。
“你全都猜到了我的计划?”司徒赧脸色很难看。
面对司徒赧的提问,童言直接冷笑。
“很难吗?你司徒家想要找我报仇,但是又恐惧我的双棺,以此想要取巧,想要趁我不注意就重创我,不给我释放底牌的机会,因此你一直在示弱。”
司徒赧沉默了。
教父说的没有错,这一直是他恪守的点。
司徒赧心中看不起金轩等人,但是为了让教父放松警惕,他还是选择和金轩合作,整出了一大堆花活。
没有想到出了变故,教父直接出现在这里,提前引爆了这场冲突。
他之所以没有提前突破,就是担心展现出来的实力太强,会引起教父的警惕,然后直接开启双棺。
找上金轩,是示弱,不提前突破,也是示弱。
如此谨慎,如此谋划,倒是让司徒赧找到了机会,可惜的是他重创的是由无相演化的教父。
“呵呵呵,教父,如若不是你有那诡异的双棺,你十方城,早就被灭无数次了。”
司徒赧十分不甘,低声咆哮。
即便他突破圣皇了,但在那恐怖的双棺面前,根本就没有还手之力,族内两大圣祖都惨死在其手中。
现如今想要抹杀教父,已然成了奢望。
司徒赧目光死死盯着教父,一旦对方有开启双棺的打算,他就会立即撤离。
司徒家折损两大圣祖之后,他们痛心的同时也前往战场调查。
最终知晓教父是提前设伏,早早开启了红棺,原地等待两大圣祖,这才伏击成功。
如果两大圣祖警惕心高一点,在被伏击的第一时间撤走的话,很大概率能够活下来。
后面他们只得出了一个结论,不要想着和教父双棺里面的东西交手,对方一旦有开始双棺的动作,立即逃离。
原本计划失败了,教父现身了,还展现如此强悍的实力,他没有把握能够在教父开启黑棺之前抹杀教父。
司徒赧清楚的知道这时候自己应该转身就走,这是最安全的做法,但内心的不甘驱使他停下了脚步。
“我知道你司徒家担心的是我的双棺,但今天,我倒是可以给你个机会,看看你能否杀了我。”
“嗯?!”
听闻此话,司徒赧双眸爆射出两道精芒,身躯激动的有些发颤。
“此话,可敢当真?”
童言没有回应,而是幽幽提问:“你知道为何我愿意陪你演这么一出戏吗?”
听闻这个,司徒赧顿时警觉了。
从教父的种种手段来看,他早已经预料到自己的谋划,可为何还会进入棋局,陪自己演戏呢?
“你司徒家不是想要在万千人面前,踩着我的脑袋,造就新皇,踏着十方城的威名,重建你司徒家的威望,以此破你司徒家的困局吗?
很巧,我也有同样的想法。”
童言的话如恶魔的低语,回荡在司徒赧的耳边。
直接让司徒赧牙口死咬,胸腔中只觉得有股闷气释放不出来,半响才蹦出一句。
“真够狂妄啊!”
“这,这就是教父的打算吗?真够嚣张,真够霸道!”
“这才是真正的狂妄至极啊!”
这一刻,围观的众人也明白教父的谋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