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正值言灵大赛期间,以十方天地那些人的天赋,他们应该参赛去了。”
有长老开口,打破这沉闷的气氛。
“不错,族中在鲁班要塞那边的情报小组也传回消息,十方天地的人有出现在那边。”司徒刑也强行压下火气,将注意力转回家族事务。
“呵呵,有?你们这帮老不死的玩意依旧那么喜欢自欺欺人啊”
司徒烟直接冷笑,站在象征司徒家最高权力殿堂正中央讥笑的看着这些掌权的长老,大声呵斥。
“看着我,告诉我,十方天地真正具有威胁的是谁?”
众人一阵沉默。
那个一直让他们摸不着底细的教父,似乎已经很久没有他的消息了。
“据我所知,他可没有前往参赛,你说他会不会突然出现在在这里?”司徒烟眼角低垂,轻轻拨动着自己的秀指,眸子中波光闪动,没有人知道她在想什么。
诸多长老身躯颤动,想到了那可怕的结果。
要是教父真的出现在这里,以他那诡异的手段,对司徒家来说真的是毁灭性打击。
但很快有长老便开始辩驳。
“教父是强没有错,他是没有出现在鲁班要塞没有错,但这恰恰证明他需要坐镇十方城,盯上十方城的敌人,可不在少数,他根本不敢离开十方城。”
“呵?不敢离开十方城?那司徒赧的计划又是为谁而去?他又死在谁的手中?还在自我欺骗吗?”
这一刻,连两大圣祖都沉默了。
他们不是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而是不能说,司徒家面临的压力已经太大了。
第三第四圣祖被猎杀,家族第一天骄司徒度暴毙,司徒赧的反击也失败,族内人心惶惶,还要面对来自蓝家为主导的反司徒联盟,蓝家背后还有他们看不清的手在布局,压力太大了,大到连司徒家都有些看不到希望。
有时候稳定比真相更加重要。
这种时候要是还强调那个造成一切的人,那司徒家的人心有可能会崩溃。
人心崩溃了那真的是一点希望都没了,所以他们只能选择性的忽视掉教父,闭口不谈。
不过司徒烟说的的确是对的,自从司徒赧计划失败之后,他们就很少关注教父问题,加上蓝家开始清剿他们在城外的人员,族地这里面临巨大压力,除了极个别的潜伏人员外,其他成员都撤回了天明城。
他们已经失去对外界信息感知很长时间了。
对于教父的去向,还真的不知道。
“呵呵,我可以告诉你们,在你们发动对蓝家行动前一周,教父就已经在死亡幽谷那里现身了,后面去了天幽城,在那里呆了很长时间,不然的话,他早就出现在天明城了。”
司徒烟的话顿时让这些长老变了脸色。
现身死亡幽谷,那不就是冲着他们天明城来了吗?
以教父高阶天王的实力,从天幽城赶到天明城,也只需要三天左右。
“呵呵,再告诉你们一个坏消息,你们不觉得这几天少了某些人吗?”
“人?”
司徒刑咀嚼这个词,而后脸色微变,咬牙切齿的吐出两个名字:“杨巅峰和狂权柄!”
“不错!”司徒烟捋了捋青丝,“这两人一直和十方天地不清不楚,前一段时间一直在我们这里活动,但前几天突然就离开了,结合教父出现在天幽城,情况很明朗了,他们去找教父了。”
“这两个该死的东西。”
司徒刑目光赤红的咒骂。
这两人这些天可没少给他们司徒家找麻烦,先是通过殿中殿向蓝家售卖关于司徒家各大秘密据点,导致他们很多人被杀,然后又是给暗中散播各种谣言,怂恿和撺掇很多世家参与到对他们司徒家的围剿之中。
可以说,两人在天明城的这段时间,完全就是到处火上浇油,到处拱火。
此次前往天幽城,指定又是将教父接引来,活脱脱就是两灾星。
其他长老也是脸色阴沉。
可他们完全不敢拿两人怎么样。
“呵呵,其实我很想知道,要是你们今天去找蓝家麻烦,然后打到一半,教父突然出现,筋疲力尽的你们又如何面对强悍的教父呢?我的好叔伯,你们的大宝贝司徒赧可是已经突破到圣皇之境了,可依旧被教父打的找不着北。”
司徒烟笑容玩味,明艳动人。
“哦哦,对了,忘记强调了,他可是没有开启双棺哦,仅仅是自身实力便能和圣皇一较高下了,你们觉得他出现之后,在座的大家谁能够从他手中活下来?”
“烟儿,够了,我想你今天来,也不只是为了说这个吧?”
第一圣祖不想再任由司徒烟胡闹下去了。
“那当然,今天我可是来为我的好家族来献解围之策的。”
“快说。”
“更换目标,将蓝家切换成余家。反正你们的目标也是灭一个世家,让他们感到害怕,从而崩解这个联盟,何必要去啃蓝家这块硬骨头呢?屠余家不是更好吗?”
此话一出,全场静默,落针可闻。
看着司徒烟一脸平静,还带着些许玩味笑容时,一个个心中泛起了寒意。
余家,天明城的第四大世家,除了蓝家外,就数这个余家最反司徒家。
按理来说司徒家之人提出屠灭余家一计属于正常,但最不应该提这个建议的就是司徒烟。
因为,那是她的母族。
“那帮家伙在我妈妈遭难之时,不但不出面帮忙说情,还落井下石,现在在这种时候又针对我们司徒家,难道不该被屠灭吗?”司徒烟脸上没有一丝波澜,似乎提议杀死的只是一群蚂蚁。
所有长老,包括第一圣祖心中都泛起了寒意。
司徒烟的狠辣远远超乎他们的想象。
怎么说她身上也流着余家一半的血,却主动提议屠杀余家。
突然间,他们不约而同的回想起前面司徒烟说的,毁灭司徒家。
以目前来看,司徒烟可能真的能做出这种事。
想到这里,司徒家长老们一个个心都沉到谷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