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说,司徒家到底打的是什么主意啊?”
今天的天明城格外的清静,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肃杀之气,昔日司徒家前面热热闹闹的道场此刻一个人都没有。
在很远的山头上,一大群人潜藏在这里,他们一个个屏气敛息,没有散发出一点灵力波动。
这些人不是别人,正是以蓝家为首的反司徒联盟的各大世家。
原本星湖的人进城后,他们一个个都紧张不已,全都跑到蓝家去协商对策了,没有想到司徒家最终将矛头转向了教父,反而他们这些当事人成了边缘观众。
“司徒家那两个老不死的极度狡诈,这会不会是他们故意放的烟雾弹?”开口的是一名手持蛇矛的男人,他名余龙,正是余家的当代家主。
在司徒烟的故事中,他便是那件事的始作俑者。
旁边立着一大群蓝家的人,为首一个名为蓝烙,乃是蓝家家主,也是这一次联盟的名义负责人。
“怪了,我们安插在司徒家四方的探子都传出消息,司徒家并没有人出动,似乎他们这一次真的是在等教父,而不是什么暗度陈仓。”蓝烙的眉头皱起来了。
自从司徒家的袭击之后,蓝家便加大了人员的布防,生怕司徒家再来一次,现在他们的探子遍布这周遭,并没有传出司徒家有人出动的消息。
“难道他们的目标真的是教父?”余龙也疑惑了。
教父什么时候进城了?
“不管怎么说,司徒家的目标转移了,正好可以缓解我们的压力。”
“是啊,还好有教父转移了火力。”
后面那些世界之人纷纷附和,一副幸好如此的模样。
蓝烙看到这些人这副模样,顿时是不屑至极。
这些人一个个都想要逼迫司徒家出让利益,但一个个又不想出力,先前他们制定过几次进攻削弱司徒家的计划,但都被这些人以各种借口推辞掉。
特别是在司徒家撤回城外人员的时候,很明显是灭杀司徒家成员,削弱他们实力的最好时机,但是这帮东西却没有一个动手的,硬是让司徒家的人安全撤回了天明城,完成了战斗部署。
这些人充分展现了什么叫干大事而惜身,见小利而忘命,色厉胆薄,不足以谋事。
加上上一次司徒家袭击这些人没有一个人出手支援,蓝烙也没有顾虑他们的脸色,直接就将厌恶之情表现在脸上。
团聚在这里的大大小小世家有十余个,哪一个不是人精啊,看到蓝烙这种神色,一个个心中跟明镜似的。
所谓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他们这些人就想从司徒家身上挖点利益,又不是和你蓝家一样有血海深仇,犯不着拼命。
但这种时候还需要团结,因此大家都没有把话挑明。
“那这么说来,教父是也在天明城咯?”
“要是能够打起来就好了,正好看看这个传说中的教父什么实力水平......”
众人议论纷纷,但却没有一个人将话题引到该如何处理,要不要借机插手,对司徒家动武的事情上。
这时,一名老头悄然出现,他气息似乎有些紊乱,苍老的脸上尽是疲倦,稀疏的头发底下的头皮尽有无数道细小的裂痕。
他叫蓝筹,正是蓝家唯一的圣皇老祖。
“老祖!”蓝烙上前行礼。
其他人见到蓝筹,也赶忙行礼。
老人淡淡瞥了一眼众人,瞧见这帮人最顶尖的战力没有出现,顿时不悦,“你们族内的那些老不死的呢?这种时候还不来吗?怎么,他们觉得能够独善其身?”
众人一阵尴尬,纷纷低头。
余龙灿灿一笑,硬着头皮上前说道:“我爹这些天练功有些走火入魔,正平息心中紊乱的气息,不过蓝老你放心,情况一危急他就会赶来支援。”
“呵呵!”
蓝筹不屑一笑,也不想理会这些人,进而将目光重新放到司徒家那边。
很快,时间便到了午时.
司徒家厚重古老的大门轰然被推开,司徒家卫队从中整齐跑出,树立于道场的两旁边。
“来了!”
众人立即屏息,目光死死的盯着司徒家方向。
在司徒家护卫队开道之后,一辆囚架从大门后推了出来。
“禁魂枷锁!!”
见到这个黑色的囚架,蓝筹老目一缩,脸色无比凝重。
“司徒家那帮老东西在发什么疯啊?这东西都拿出来。”
知晓这黑色囚架来历的众人纷纷倒吸了一口凉气,不解司徒家怎么会如此谨慎。
“教父的情人到底是谁?居然值得司徒家动用这种东西!”
众人目光震动,而后将目光转向被囚禁在枷锁之上的那道身影。
禁魂枷锁之上,囚禁着一名女子,乌发垂落,眼似秋水剪瞳,樱唇微微抿起,皮肤莹白温润如玉,微翘的睫毛下是宝石般的明珠。
但此刻她处境却很凄惨,身形被禁锢在巨大的枷锁之上,尖锐的铁索刺穿了她的肩胛骨,将她吊在那里。
双手都被禁灵钉洞穿,钉在枷锁上,鲜艳的血珠不断流淌,腹部更是插着两柄利剑,从肋骨处插入,直抵心脏。
只需要轻轻一推,便能轻易的刺穿心脏,彻底的终结她的性命。
双腿膝盖骨似乎受过重击,粉碎性骨折。
不知道是因为失血过多,还是常年未曾见过阳光,她的脸上是不健康的苍白。
“好狠!”
众人见到这女人凄惨的模样,一个个都目光晃动。
难以想象司徒家得多恨这人啊。
但比起女子凄惨的模样,更让众人吃惊的是,女子嘴角似乎还挂着淡淡的笑容,脸上苍白却很平静,平静的像是这不是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平静仿佛这并不是她的身躯一般。
“这女子是谁?为何她身上的衣服是司徒家的标志?”
众人这时才注意到女孩身着的服装是司徒家的,立即引起众人的议论。
“这人,为何我感觉有些眼熟?”
余龙盯着女孩,眉头死死皱起,总觉得她身上有一个人的影子,但一时间却想不起。